第一百八十三章 现账现结(1 / 2)
于是接下来的场面登时安静了下来。
“顾廷烨,壶口!”
“齐衡,壶口!”
“顾廷烨,贯耳!”
“齐衡,壶口!”
“顾廷烨,壶口!”
“齐衡,脱壶!”
“……”
没有悬念,根本没有悬念。
纵使顾廷烨放了水,中间为了避免齐衡尴尬,也学着他一样脱壶了两次,以表明壶口后移三步真的添了许多难度,但最终的分数齐衡还是不如顾廷烨高。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齐衡素来娱乐活动少,近些年才开始在外活跃,打马球都来不及呢,哪里还有时间兼顾投壶。
而且还偏偏对上的是顾廷烨这位文武双全的主。
若不是顾念一声二叔和同窗之谊,场面还会更加难看。
不过不知是齐衡被明兰的柔弱和美色冲昏了头脑,还是实在是没看出来顾廷烨在放水(亦或是顾廷烨演技高超?)。
反正结果是有些顾廷烨的出乎意料。
本以为齐衡不敌后会自动退下,谁曾想齐衡见两人分数相差不多,自己似乎有赶超的希望,竟是也想同明兰一样,来个对换顺序,再开一场。
顾廷烨:“……”
你是姑娘还是小孩?这规则放在你身上你觉得适用吗?
见齐衡实在坚持,顾廷烨也只能应下。
就同先前一样,结果一目了然。
不过顾廷烨似乎是有些不耐了,这次一根箭矢都没脱壶,也没投贯耳,而是都进了壶口。
齐衡依旧是稳定发挥,飞了两根出去。
“我赢了!”
顾廷烨的脸上洋溢出灿烂的笑容,这时心里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把杨文远拉下场,比试比试。
不要误会,我顾公子不是想耍赖,而是在座的各位……
“噔!”
远处廊下的杨文远不知何时手上拿了一根箭矢,稍微对着壶口瞄了瞄,随后手腕轻轻一用力,手中箭矢便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径直落入贯耳。
“东……”
顾廷烨刚鼓起信心,转头便想要向杨文远讨教,就见了杨文远这突然露的一手,嘴里的话当即就说不出来了。
伱这相差二十米都能投进贯耳……
顾廷烨默默将嘴里话收了回来,慢步走到三口壶前,拿起贯耳上的箭矢囫囵看了看,随后点头赞赏道:
“东西确实是好东西,这么远落进来都没损坏!”
“姐夫!”
不远处还在安慰明兰的如兰见了这一幕,当即眼睛一亮,连忙过来求帮助,浑然是把顾廷烨看作是欺负小姑娘的坏人。
杨文远自然不想帮着出头。
自己一个有妇之夫,在小姨子们面前耍威风有什么意思?
收获迷妹崇拜的眼神,哪里有钱财落袋为安香?
呃……
这样一想,杨文远的思绪当即一顿。
这到底是哪个好呢?我居然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了……
不过好在此时长青的到来打断了杨文远的沉思。
“公子,你要的账本取回来了。”
刚开场获得顾廷烨的授意后,杨文远便把长青派了回去取账本。
这现账必须得现结,可不能拖到明天去。
杨文远虽然不介意大过年的亲自上门讨薪,但宁远侯可能有些介意。
所以本着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原则,杨文远也只能劳烦长青回家一趟了。
当然。
杨文远还是很有良心的。
这账本上只记录了这三个月来采买原料、人员开支、租赁船舶、收购外地烟花作坊……等等等财货。
也不多。
货到了,杨文远更是不敢惹顾廷烨这个财主,当即对如兰指了指自己的右手:
“伤了,动不了!”
“可是刚才姐夫你是用左手投的啊?左手又没伤!”
“左手要拿账本,没空。”
左手拿箭矢,就无法宰肥羊;左手不拿箭矢,就财源滚滚。
五妹妹,姐夫要养家糊口的呀!
杨文远简单敷衍完,便让如兰回去玩泥巴去(有一说一,焚香的准备工作在杨文远眼里和玩泥巴没什么两样的)。
“顾公子来了!”
杨文远搪塞完如兰,立马对顾廷烨笑脸相迎。
虽然杨文远有了顾廷烨的许诺,但谁让他还没付钱呢。
古往今来欠钱的都是大爷。
赚钱嘛,不磕碜!
看着杨文远那满脸笑容,顾廷烨又莫名觉得自己的袖口紧了紧,和先前饭桌上的感觉一模一样,偏偏把袖子都快仰到天上去了,眼睛如何搜寻,都是没找到缘由,也是奇了怪了。
顾廷烨挠了挠后脑壳,决定这件衣服既然穿着不舒服,以后还是不要了。
反正自己不差钱,等下去衣铺重新做一身衣裳就行了。
这样想着,顾廷烨当即朝旁边的石头吩咐道:
“等会离开了盛家,我先回府,你去流云馆吩咐一声,给我重新做一身冬衣。”
“是!”
顾廷烨大多衣着都是在外自己买采买。
这流云馆便是顾廷烨专门挑选的一家制作冬衣的裁缝店。
今年天寒,顾廷烨在流云馆多有采买,因而他衣服的尺寸那店家早已烂熟于心,只需派石头去通知一声便行。
“如何?弄清楚了吗?”
顾廷烨吩咐完,便朝杨文远问道:
“是要让我帮你买什么单?”
“在这呢!”
杨文远将手中的账本往顾廷烨手里一塞,笑着道:
“烟火作坊这三个月的开支尽皆在这,你可以仔细瞧瞧。”
“三个月,为什么是三个月?”
顾廷烨对于杨文远说是烟火作坊毫不意外,但是对于时日却是产生了疑问,当即问道:
“你不是只朝我竖了一根手指吗?怎么就三个月了?”
“我晃了三下啊!”杨文远理直气壮道。
“……”
理由很强大,顾廷烨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行吧。”
不过顾廷烨也不在意就是了。
三个月和一个月有区别吗?
对于我顾大财主来说,不过都是毛毛雨……
‘等,等等……’
顾廷烨侧头看向杨文远递到自己上手的账册,心里陡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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