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只需略微出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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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吴氏答应收下,华兰当即便唤来侯府的裁缝女使,兴致勃勃地和吴氏一同讨论云肩应当如何制成今年流行的样式。

探讨出结果,眼见着天也开始暗了。

随后柳承翰便提出告辞,携着妻女离开平阳侯府。

夜晚。

梓泽居。

此时杨文远和华兰夫妻俩正在用晚饭。

古色生香的厅堂内。

桌上摆满了丰盛饭菜,但华兰此刻却是有些心不在焉,应当是没什么胃口,吃饭都是有一筷子没一筷子的。

身侧的杨文远一眼便看出华兰是在想吴氏怀孕的事。

不过这还不简单?

杨文远向来是乐于助人的,更何况是自己的枕边人。

见华兰实在是没什么胃口的样子,杨文远也只是简单囫囵了几口,便虎背一弯,伸手将华兰屈膝抱到胸前。

“你干嘛?”

“没干嘛,就是看你吃饭没胃口的样子,应当是今天运动少了……”

“……”

第二天。

除夕。

这时候日子已是年底。

大雪虽然已经于一旬前停了,但因为汴京天寒的缘故,城内各处依旧有许多积雪尚未融化。

这些雪堆已不再是当初皑皑白雪的纯净,其上早已泥泞满身。

天冷再加上积雪渐渐融化,使得如今的汴京虽然不再下雪,但相比于先前,天气更显得几分湿寒彻骨。

清晨。

就算昨夜辛苦了许久,但今天天一亮,杨文远和华兰夫妻俩便早早起了床。

华兰指挥着家中大小女使洒扫门闾,洗去尘埃,清净庭户。

杨文远则是直奔书房,书桃符春牌。

已经练了这么长时间的字,还有日常课业的研习,杨文远的字虽然还称不上书法,但比起往昔已是有了很多的进步,现在也不惧于书写桃符了。

这不,今年桃符春牌已经被杨文远大包大揽的接下。

不光大门口,还有府内其他需要钉桃符的庭户、门扉,也都被自信心爆棚的杨文远收入囊中。

待这些准备好,杨文远便同华兰一起清扫祠堂。

祠堂内每日都有专门人打扫,大多洁净如新,只有那些祭台上的祖宗牌位因为静置了太长时间,以及线香没日没夜的燃烧导致表层上落了层灰。

每天这个时候,都需要杨文远这位杨家主君来亲自拂拭,一个个掸掉其上落着的灰尘。

清扫完毕后。

夫妻俩再度跪在蒲团上叩首虔诚祷告,一上午的时间便已经过去。

其他各种过年时应需准备的年货、年食等,都已经让下人早早采买准备,用过午饭,身为主君主母的两人也能暂得清闲。

杨文远正想着下午没事做,是不是去睡个午觉呢。

这时,顾廷烨的亲随石头上了门。

给杨文远带来了下午在樊楼一聚的传话,除了他们俩,还有齐衡。

杨文远自无不可。

反正这时候也没别的事要做,不如出去喝喝酒,吹吹牛皮。

有杨文远的全权放手,华兰现在对于府上的所有事可谓是了如指掌,杨文远这边刚应下,华兰就闻讯而来。

当然,华兰这着急赶来自然不是为了拦下杨文远,而是给杨文远带了件厚厚的长氅。

杨文远身材健硕挺拔,但华兰也是女子中少有的高个头,外加上身材比例极好,此时给杨文远披上长氅,系着绳带,只需杨文远略微弯腰,自己稍稍踮脚便可。

一边系着绳带,华兰一边小声絮叨着:

“你要出去玩我又不拦着伱,但你就穿这么点,不怕惹了风寒啊?”

杨文远自诩身体壮实,身子骨硬朗,向来都是能轻便些就轻便些,刚才就简单罩了层外袍就要出去。

“而且这外面的雪才刚开始融化,正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你就穿这么点……”

说着,华兰抬眼轻嗔了杨文远一眼:

“我算是知道母亲为何总是那副唠叨模样了,想来都是因为不省心闹得。”

看着身前为自己温柔细心整理着装的华兰,俨然是一副关心丈夫的小媳妇模样,杨文远心里可谓是抹了蜜一般。

有这样的贤惠妻子,何愁家族不兴?

“好了!”

华兰系好绳结,很是满意的拍了拍杨文远身上的长氅,一脸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而杨文远也很是上道,无视一旁长青、翠蝉两个单身狗眼里的惊诧和嫉妒,径直在原地转了圈,笑着问道:

“如何,夫人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

华兰可是没有杨文远的那副厚脸皮。

这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当众秀恩爱,当即俏脸一下变得通红。

本来想着让杨文远可以出门了,但是骤然被杨文远这番话激了一下,华兰觉得自己不能平白吃亏,当即眸子里的杏眼滴溜转了转,随后便把自己头上带着的毛绒护耳取了下来,递给身前略显懵逼的杨文远。

“本没有什么要说的,但看你像是担心有些冷了,这护耳便给你吧。”

杨文远这下可谓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本只是想秀一下恩爱,谁曾想还有这一茬?

自己等下可是要出门访友的,这戴着明显是女性样式的护耳,这合适吗?

不过华兰可不管杨文远心里怎么想法,看着脸色纠结,扭拧在原地的杨文远,立马帮他做了决定。

只见华兰用力踮脚,一手搭在杨文远的肩膀上,一手拿着护耳顺势往杨文远的头上一套,便已然功成。

片刻后又觉得有些歪了,便是浑不顾忌的靠在杨文远身上,帮着摆正。

过了半晌,华兰总算是满意了。

“好了,去吧!”

华兰端详着此刻的杨文远,眼里的满意更甚先前。

难怪自己刚才觉得有些不协调,这下护耳一上,立马顺畅了!

杨文远能怎么办,自己老婆,也就只能宠着了。

“长青,你也跟着去!”

杨文远本在心里想着出了门就摘下,免得出去不好示人,但这时却见华兰把长青唤了过去,低声嘀咕了两句,随后便见长青像是被打了激素一样,猛地点头不止,转而目光炯炯的回头看向自己。

华兰这时也是靠在杨文远身边压低声音道:

“官人,你这护耳可要戴好了,免得冻着耳朵了。”

杨文远:???自己这是被威胁了?

杨文远正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女人挟制,就又听华兰继续说道:

“若是冻着了,我可心疼了……”

杨文远心里满意,这才对嘛,却又是一句话传来:

“那样为了官人的身体,怕是晚上要早些歇息休养为好。”

???

拿自己的性福生活要挟?

杨文远对此心里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怕?

于是当即回道:

“知道了!”

出了门。

杨文远上了马车,长青则是一屁股坐在车夫的位置上。

虽然外面依旧寒风习习,但长青嘴角的弧度却是怎么都压制不住,几乎要笑出声来。

马车缓慢的走着。

片刻后,杨文远悄悄探出脸来,将护耳掩藏在车帘后面。

“长青,我把护耳摘了,你回去别说啊!”

杨文远正要摘下,就听前方传来长青幽幽的声音:

“公子,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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