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质问、了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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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侯府。

带着一身酒气的顾廷烨快步进门。

前厅内。

已经找过关系,知晓了顾廷烨是因何落榜的顾偃开,此刻也在厅堂内坐着,满屋都是压抑的气氛,屋里伺候茶水的下人、女使们全都是轻手轻脚,不敢发出丝毫响动。

父子俩的关系本就不对付。

这下各自心里全都不舒坦。

当了面,便是针尖对上了麦芒。

看着顾廷烨气势汹汹地闯进门,顾偃开心中酝酿良久的怒气噌的一下涌上心头。

“啪!”

顾偃开猛地拍了桌子,怒吼道:

“孽障,你知道你做了什么蠢事吗?还有脸去喝酒?”

听了父亲的这一声质问,本只想简单回一句,想径直去找顾廷煜对峙的顾廷烨,登时停了脚步。

“父亲,您发这样大的脾气,莫非是知晓了孩儿因为何事落榜?”

顾偃开眉头紧皱。

听这话,他立马便明白了顾廷烨也知晓了落榜缘由,这倒是他没料想到的。

不过想到和顾廷烨同在盛家书塾读书的杨文远,两人的关系向来亲近,也就不甚奇怪了。

当然,质询还是要质询的。

毕竟这一耽搁,最长可是要六年时间。

“你既然知道因为何事,那你当初就应该管住你那张嘴!”

自家这代子弟好不容易有了个进士,却是因为口祸被官家否了,顾偃开心里可谓是气不打一处来:

“那杨无端是什么东西?赴京赶考却屡试不中,只能寻觅于花街柳巷沉迷放纵,做些闲散词曲也就罢了,喝得烂醉还说什么中举及第不如寄情花楼,官家是金口玉言,不让他再考,你却为这样的东西烂嚼舌根……”

顾偃开还要再说,却是被顾廷烨插话道:

“所以我为杨无端鸣不平的话,传到了官家耳朵里,所以便把我从三甲上刷下来了?”

“你知道就好!”

顾偃开胸口剧烈起伏:

“早就让你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去勾栏瓦舍、秦楼楚馆喝个烂醉,以至于大放厥词,不然怎么落到这个地步?”

“六年,人生有多少个六年!”顾偃开恨铁不成钢道。

剑放久了都会生锈,更何况人了。

蹉跎六年,如果不是意志坚定,人恐怕都要废了,更别说再考了。

顾廷烨心里对于科考被刷下来的气,早就在樊楼和路上消磨光了,所以现在对于顾偃开的气愤怒喝没有憋屈,反而有几分心心相近。

与之对应的,便是对顾廷煜的怒火中烧。

“父亲,您就不想知道,这话是从何传出来的,又为何传到官家耳朵里吗?”

“什么?”顾偃开面露不解。

顾廷烨冷笑一声,当即便快步往后院疾走,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这便将幕后推手抓出来让父亲过目过目!”

“你……!”看到顾廷烨往后院走,顾偃开立马急了眼,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顾廷煜的小院厅堂内。

力倦神疲的顾廷煜,正在邵氏的服侍下饮用汤药,不时还发出几声咳嗽,由一脸心疼的邵氏轻抚其背。

这时,顾廷烨一脸怒气地冲进门。

迎着顾廷煜夫妻俩惊愕的目光,顾廷烨快步径直到顾廷煜身前,一把攥住他的领口,轻松将其整个儿拎起来。

后面紧跟着来的顾偃开看到这一幕,当即目眦欲裂,怒吼道:

“畜生,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松开你哥哥!”

顾廷烨回望一眼,也不回话,而是对顾廷煜沉声问道:

“是不是你说的?这话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面对这锅从天上来的祸端,顾廷煜脸上的表情满是茫然无措,用力地把顾廷烨的手往外推搡:

“我说什么了我?我说什么了?”

顾廷烨嘴角勾出一丝讥讽:

“我曾经儿童玩乐时,和哥哥你说过戏言,说官家对杨无端太刻薄,毁了他终生。

你在我这听了一回,竟暗暗记在心上,如今见我要中了进士,便转头把这话传进了官家耳朵里。”

“世上哪有你这样的哥哥?”

“我…我这……”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喝问,顾廷煜根本摸不着头脑,本就喘气困难,又加上顾廷煜这一拎领子,仓促间,更是喏喏说不出话来。

眼看就要喘不上气了,顾偃开立马喝声道:

“快放开你哥哥!”

顾廷烨置若罔闻,不过旁边有邵氏苦苦哀求,将手上的气力松了些。

待得顾廷煜喘息半刻,顾廷烨继续问道:

“说,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对天发誓,绝无此事啊!”

顾偃开见顾廷烨不听劝阻,依旧不撒手,厉声道:

“混账,你自己到处寻欢作乐,口无遮拦,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来,现在还要怪罪到你哥哥身上?”

顾廷烨哂笑一声,冷冷道:

“这话我可不是在外面说的,而是先时看大哥字写的俊俏,天天一同练字时说的牢骚话,当时并无旁人在场。”

说罢,顾廷烨又添了句:

“大哥哥,那时候我才不到十二岁啊。我都差不多忘了的事,倒是劳烦大哥哥你记得如此清晰了,今日还能翻找出来。”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不过说话间,顾廷煜双眼里也闪烁出思索的神色,显然也回忆起什么。

“二叔,手下留情啊!”

邵氏扒拉着顾廷烨的手臂,哭诉道:

“我夫君自小体弱多病,不能走科举仕途,他也从未与你争什么,他陷害了你,对他有什么好处。”

顾廷烨轻推了一下顾廷煜的身子,看着前面顺势跌落的身体,冷笑道:

“其实我也奇怪,哥哥你为什么总是要陷害我,从小到大,总与我过不去.

故意摔倒了,说是我推的;

发烧生病了,说是我吓得;

五岁那年,你拿了父亲的扳指,也说是我偷的。

家里的堂兄弟们也是有样学样,外出挂账,闯了祸,也全都是往我身上推。”

言毕,顾廷烨转身看向顾偃开:

“父亲呢?每次都不分青红皂白,连问都懒得问,每次都把我一顿打,大家为什么不想想,这个哥哥,为什么总要陷害我这个弟弟?”

眼看顾廷烨越说越宽,越说越大,顾偃开声色俱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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