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都喝舍得酒(1 / 2)
牛得草提蒋关系希望的肥皂泡将要被吹破的时候,其他的人,看到了希望,他们先是蠢蠢欲动后是跃跃欲试了,口袋里的锥子都想出头了。
这当中,跳得最高的当数执行局长王二宝了,王二宝觉得自己本来平时跟牛得草的关系也是不错的,好的像是穿连裆裤了,没想到,到关键火候的时候,这牛得草,喊他要让一让,这让他把对这牛得草的仇恨,记到了第一匹列巴骨上了。
在这个政权问题上,非敌即友,非友即敌,谁是我王二宝的朋友,谁是我王二宝的敌人,是我王二宝活人要把握的首要问题了。
王二宝找到牛得草,有些逼宫的味道,说:“哎,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为了把有的人整上去,把有的人整下去了,把有的人整进去了,说是要,大局着眼,小处着手,顺其自然呢”,牛得草显白的屁股眼上有多少屎巴巴,王二宝是知道的。
牛得草怕冒包,就只好说:“这个样子嘛,你自己去找市院,看市院的意见,你自己去找区上,看区上的意见,这个我同意你上呢。可是我在院里也没法明确地表态说要用你,支持你,同意你,这个要让这一堂子人都觉得用你是上边组织上的意思呢,这样才靠得平呢。这是什么呢,这就是闺室的密谋,天机不可泄呢。你娃儿,也太不成熟了,那天说是你也在说要查账,账是你说查就查的吗,你是谁,我是怕查账的人吗,没有那个指甲子,哪个会剥那个蒜瓣子呢。你呢,丑话说在前边,就是我用了你,你也要把持得住啊”。
牛得草说的是,要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地晾出来,政治体检一番,让他们过个大路看加不加灰呢,再无中生有,小题大做,又一个一个的将他们装入这潘多拉魔盒之中,最后好让他们自己看到自己是如何作死的呢,死心呢,大局面都这样子了,再把你王二宝抬出来,就像是田忌赛马样,三战二胜,为的是给你王二宝上一篾片铺平道路呢,如此一来,大家会觉得用你也不是我的意思,矛盾就不会集中到我这里了。
还有哈,我之所以现在同意用你,是因为你是拿枪的敌人,是城府不深,是本质不错,有句话说的什么呢,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你玩的是阳谋呢,你还是可以改造的人嘛,有可塑性呢,这个我的本事是什么,人最大的本事是什么,不是树立了多少敌人,而是把批量的牛鬼神蛇,都给转化过来,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了,化腐朽为神奇了。
牛得草这台子话说下来,王二宝有些后悔了,原来如此啊,政治这东西玄乎啊,神龙见首不见尾了,他几乎是要下跪状,磕头状,满含热泪,最后说:“我也是两个肩膀抬个口,也是吃米长大的,怎么就看不到这一步呢”。
王二宝离开了牛得草的办公室,他想这回的我,就是瞎子打捶,抓住就不松手了,或者就是踩着了他牛得草的尾巴了。
院里财务那本账,讳莫如深啊,账面上定然可以打个帅大的问号,至少是合理怀疑呢。
在经过牛得草点拨之后,他立马就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样了,打翻天印了,心想玄乎的是,这个我,会不会又像是蒋关系一样,是晾出来走过场的匆匆过客呢,还是堤防着点呢。
王二宝去找市院院长李二水,这李二水正歪在病床上,用一根毛巾热敷在额头上,
“哎呀,哎呀”,轻声地哼着,旁边的女人二吨半,长得上下一样粗,见有人来找,也木然的样子,像是借了她谷子要还他糠样,没有一点欢喜的表情,这王二宝冒冒失失地说:“首长,怎么贵体欠安啊”,李二水还没有说啥,二吨半已经在旁边日咕噜棒槌地抱怨说:“日妈的,这个也去爬,那个也去爬,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说是还要抓住青春的尾巴,结果呢,叫那些骚婆子,压在下边,咋个弄的,人家自己到说的还是文绉绉的话,就是被青春闪了一下腰。这个时候病了,没逑哪个管你了,还要我这个老麻子来管你的闲”。
二吨半嘴巴子努崛起多长,上边就像是可以挑担挂一担尿桶子了。李二水说:“这个,这个,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呢”。
这当儿,王二宝就急着入上一坨票子,结结巴巴地说:“看望你首长呢,表示个心意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