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小小的抗旨一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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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慢慢教,之前给她的乘法口诀,她学得很快的。”

长安城六月过去很快,一年之中的雨季过去之后,到了八月夏日的酷暑也到了。

太阳当头照,让很多生灵都蔫了下去,没了生机,从城门看向朱雀大街的尽头,远处的风景都在扭曲。

张阳一头大汗地回到家中,一走进屋中就听到了水声,为了去除去暑意,也不知道这是媳妇今天第几次洗澡了。

“桌子上的书信是王婶带来的,说是高昌送来的信。”

张阳打开卷书信,又灌下一口凉水看着上面的内容,在阿达兰管理下的高昌像是脱缰的野马,在西域横冲直撞,和一些西域小国打有输有赢,可也打出了威名。

至少西域没人敢招惹现在的高昌了,当初解救出来的奴隶们有很好的凝聚了,加上阿达兰一视同仁的举措,让这股凝聚力发挥出了更大的效果。

就是这种好战的脚步有些停不下来了。

洗了澡的李玥穿着单薄的衣衫,她看着一个水盆,水盆中有些硝石,正在冒着丝丝凉意,“信上怎么说。”

张阳把信放在一旁,“高昌的脚步还是太快了,不断掠夺着西突厥的财富,现在西突厥对高昌恨之入骨,我也担心他会出事。”

“要不要写信劝一劝?”

“不见得有用,高昌的情况只有他自己知道,我觉得他是想以战养战。”

李玥收起衣裙露出大半截白皙的腿,贪凉快的她喜欢把裙子收起一些。

“上面水桶的水都快成热水了,洗都不凉爽,还是要晚上洗才行。”

“做了一个外桶浸湿了硝石也没用吗?”

李玥摇了摇头,“一开始是有点用,可太阳嗮了这么久水又热了。”

硝石和水反应有过程的,在水桶外再做一层,外桶是硝石和水反应让内桶的水凉一些。

一旦硝石和水反应结束,凉意自然就没了,还这么嗮在太阳底下,确实没太大的用处。

张阳摇着蒲扇,“我让程处默把硝石制冰的方法传出去了,李君羡想要接着查桉,现如今这么多人都知道硝石可以用来制冰,这个盛夏硝石的购买力会很大,苦了他了,现在更难查烟花。”

….“反正他之前也只是查到一些皮毛。”李玥满不在乎地说道。

黄昏时分,天空响起了雷声,李玥这才长出一口气,“终于要下雨了。”

天气又闷又热,就连纸张都不嗮得太久,嗮久了就会失水,失水太快纸浆还能凝固,就剩下了纤维留在竹篓上。

王婶带着小熊回来了,她急匆匆讲道:“东宫的人来过了。”

李玥把双腿放在水盆中,一边感受着凉意,“来做什么?”

王婶拿出一卷宣纸,“说是陛下有旨,写下做为东宫舍人,平日里如何指正太子的言行。”

“太子闯祸了?”张阳好奇问道。

王婶摇头。

李玥忧心道:“那是夫君闯祸了?”

“都不是,是因为近日太子变化很大,陛下很满意,想知道驸马是如何教导太子,并且让人学习,尤其是在制出长安城图表,让工部和户部,乃至刑部的官吏都很满意。”

“纷纷夸赞太子的成果,这才说起了驸马,才让驸马写下来。”

张阳接过宣纸铺开,正要准备写,又搁下了笔。

李玥站在一旁,“夫君怎么又不写了?”

“多好的宣纸呀,写了浪费,不如卖了换钱。”

李玥不可思议地看着,夫君竟然还一脸得意好像真想这么做,“这是父皇让夫君写的。”

“你父皇又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不想写。”

“这是抗旨。”

“小小的抗旨一下也没什么,你父皇会理解的。”

“抗旨是抗旨,这和理解没关系。”

“就说我生病了,不能拿笔,一拿笔我就会口吐鲜血,生不如死。”

李玥俏目瞪着,“夫君觉得会有人信吗?”

“我不管,反正我就这种病,他们爱信不信。”

“但凡稍稍写一点也能向父皇交代。”

张阳二话不说又把宣纸卷了起来,然后放入自己做的抽屉里。

“夫君,你好不讲道理。”

“我讲道理,你父皇讲道理吗,我怎么指导太子是我的事情,他这和审问犯人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不写。”

“我来写。”

“不行!”

“这是抗旨。”

“你撒手,你再拧我,我就要动家法了!”

“我们家的家法还没出世呢。”

一道可怖的雷光闪过天空,接着是隆隆巨响,好似地面都在震动。

外面雷声不断,家里还是温馨的夫妻斗嘴。

雨水哗啦啦落下,倾盆大雨给闷热的长安城带来了清凉,雨水一直下到了深夜才停。

夏天的早晨是最好的时光,过了早晨就会是酷热的午后。

原本今天不想去东宫当值的,趁着天刚刚明亮的早晨想收拾收拾院子。

就算不是圣旨,李世民的口谕也不能怠慢。

说不定皇帝他人家等着自己的回复,等了一晚上。

不搭理李世民的后果还是有的,一大早就有太监来到了家门口,说是陛下召见,而且还是一次召见夫妻俩人。

“去见见你父皇吧,宫里有冰吃。”张阳向媳妇的房间说道。

“昨天耽误了父皇的口谕,为何夫君还能想到去宫里吃冰。”李玥的话语从房间内传来。

“能蹭冰吃,就别客气了。”

要去见李世民,还要注意穿着,要注重礼仪,穿着短褂草鞋去见皇帝难免太磕碜。

李世民嫌天热,不亲自来就算了,还让臣子过去看他。

皇帝都是不讲道理的,在皇帝的思维中,他可以说整个天下都是他的家产。

李玥穿好了衣裙走出房间,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夫君,板着脸道:“袖子怎么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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