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和你一起沉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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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阿姨看见了,“哎呦,沈小姐,让您做饭就已经委屈了,怎么能让您来端,快给我,我是老妈子,我来干就好了。”

洋厨师想要让沈玉婉教教他,可是沈玉婉不理他,他一个人在厨房耸肩膀。

远远地就闻到香味儿,杜老爷子食指大动,哎呀,这姑娘不仅是他的救星,也是他衰老的胃的福星。

沈玉婉刚想喊“杜老先生”,可刚刚他才纠正她,让她跟杜易修一起叫他“爷爷”,她也就改了口。

“爷爷,这是玉米火腿羹,您尝尝吧!”沈玉婉期待地看着他。

“丫头,不错啊!”杜衡品尝了一下,直夸她手艺好。

沈玉婉道:“玉米的营养价值和保健作用是最高的,可预防心脏病和癌症,特别适合老年人食用。对了,你也可以适量的喝一些骨头汤,骨头汤可以补钙,防止骨质疏松造成骨折。总之,您要是吃不下饭,就试着喝点汤,它该有的营养都有,而且不会给胃造成负担。”

沈玉婉一脸的真诚,没有丝毫地讨好或做作。

杜衡越看越满意,他慈眉善目的样子,却露出了狐狸一样的奸笑。他冲宝贝孙子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要是不能把这个孙媳妇追到手,你就等着吃棍子!

吃完了晚饭,杜老爷子带沈玉婉上楼转转,她的包包还放在一楼的沙发上,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杜易修正好经过。

他望了望楼上,想了想,拿出手机跑到二楼,很不巧,杜老爷子说沈玉婉去了卫生间。

偏偏电话铃声像催命符一样,响地很急切,杜易修按下接听键,声音平和温润,“你好!”

身处南美洲的一座别墅的陆少光愣了愣,他重新看了看手机,确认他拨的是沈玉婉的号码,怎么听到了杜易修那小子的声音。

该死的,他想到了!

见对方不说话,杜易修继续道:“玉婉在卫生间,你一会儿再打过来吧!”

对方还是不说话,隐隐能听见逐渐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后来干脆直接挂断了。

真是邪门了!杜易修看看手机,已接电话上的显示是“L”,他的手不受控制的继续翻页,很多个“L”打来的电话。这个L是谁呀?这来电显示弄得这么隐晦,跟地下党接头似的!

沈玉婉从卫生间出来,杜易修把手机交给她,“抱歉啊!刚刚你电话响地很急,我就帮你接了,你不会介意吧!”

“哦,没事,谢谢你。”沈玉婉笑着接过手机,看到已接电话“L”时,她的手抖了抖,手机居然掉在了地上。

杜易修看着她瞬间变得煞白的脸色,奇怪极了,他帮她捡起手机,“喏,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玉婉回过神来,她惶惶不安地摇头,“没,没事。”

天哪,陆少光本来就不喜欢她跟杜易修走得太近,这下好了,这么晚了,杜易修还能帮她接电话,那个霸道的家伙会怎么想?

她急急地问:“杜总监,我问一下,那个,打电话的人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啊,我直接说你在卫生间,让他过一会儿再打过来。对方好奇怪,一直没有出声。是谁啊?”

“哦,没,没有谁。”沈玉婉敷衍道,心里却焦躁不安。

杜易修觉得自己已经侵犯了她的隐私,也就没有再问下去。

陆少光望着前方郁郁葱葱的热带作物,丝毫没有享受美景的兴致,手机快被他捏碎,他额角青筋暴跳,脸部线条紧绷,隐隐有爆发的迹象。

殷离和石心走到阳台上,看着老大这幅模样,不由得面面相觑。因为老大的英明决策,他们在南美洲的事情解决的很顺利,不开瓶香槟庆祝也就罢了,怎么会是这幅模样?

陆少光直起身子,但没有转身,他淡淡的问:“怎么样了?”

石心虽是一介女流,却常常穿着紧身黑皮衣,看起来冷酷锐利,绝情绝意,她面无表情地汇报:“军火已经全部夺回,黑手党的爪牙只剩下四十九人了,现在已经被围在了墨西哥蒙特雷的郊区,他们的战斗意志不坚定,极有可能缴械投降。”

陆少光冷冷嗤笑。

这场战役的主战场在墨西哥,为了安全起见,他在南美洲坐镇指挥。意大利黑手党暂时愿意跟黑星会和解,可是美国黑手党却不自量力,以卵击石。

一个星期前,他们的人劫走了黑星会贩卖给墨西哥的一批军火,全都是当今世界最先进的军事武器,有些军火连各国正规军队没有,正因为个个都珍贵,所以这批军火他原本是以整整五十亿的价格卖给墨西哥政府的,可美国黑手党的捣乱,直接导致黑星会损失惨重。

美国黑手党和欧洲霸主黑星会在墨西哥广阔的大漠上进行了一场殊死较量,黑帮火拼,震惊世界。

“首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处理?”

陆少光沉吟。这时,石心的手机响了,她对陆少光颔首,然后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石心收了线,一脸的冷酷,她走到陆少光身边说:“首领,不知道美国黑手党总部和墨西哥政府达成了什么协议,墨西哥政府竟然不再支持我们,反而要帮助黑手党抢回军火,政府军正在加派人手,赶往蒙特雷郊区,妄图营救那被困住的四十九个人。”

殷离也气得够呛,他骂道:“墨西哥政府背信弃义!原本要购买我们的武器,现在却倒向了美国黑手党,这目的太明确了,他们想要和黑手党合作,瓜分这批先进武器,而且还不用掏一分钱!”

殷离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老板。

陆少光幽幽转身,残酷地笑了笑,声音低沉的吓人,“殷离,你怎么不说了?”

殷离恍惚地点点头,“老板,我明白了。”

陆少光冷嗤一声,“明白就好,说明你跟着我,是真的学到了东西。”

他拍了拍栏杆,眯着狭长的紫眸,似感慨,似总结,“这是个圈套!美国黑手党和墨西哥政府联手设的圈套,我们虽然钻了,但留了个心眼,钻的不够彻底,所以才没有输得很惨!”

得到了首领的最新指示,殷离和石心迅速行动起来,黑星会大规模出动,在墨西哥高原一望无际的沙漠上进行激烈的枪战,最终成功夺回价值五十亿人民币的军火,并且顺利将其运抵码头,准备重新运回太平洋中心的岛屿,那个岛屿是陆少光花天价从美国政府手中购买的,就是为了囤积军火,随时运达太平洋沿岸各国。

彼时别墅外面风雨大作,高大的热带植物被风吹得摇摇摆摆,有的树枝快把腰弯成了一条水平线,却仍然断不了。

陆少光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脑袋假寐,突然一声轰隆隆的打雷声使他惊醒,他起身走至阳台,任疾风暴雨擦过他的脸。

他的衬衫被大风刮得嗖嗖直响,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面前波涛汹涌的大海,携卷着一层又一层高浪向沙滩袭来,它总以为自己有大自然赋予的无穷的神力,妄图摧毁陆地,却不知道这是以卵击石,徒劳无功。

陆少光冷然一笑,手机铃声适时响起。

“老板,墨西哥这边的事情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军火在今天深夜将会被运至太平洋。另外,被围困在蒙马特郊区的黑手党已经增加至七十人左右,他们表示愿意投降,老板,我们应该怎么做?”

陆少光进了屋,用干毛巾擦了擦被雨打湿的脸,然后冷酷地甩开。

“这还用我教你吗?”他的声音没有温度可言。

那厢,殷离不确定地问:“老板,你的意思是,全部杀掉?”

“还不止。”陆少光点上一根烟,“墨西哥半个月内已经发生了两起集体弃尸案件,我觉得这个国家还不够乱,你看着办吧!”

收了线,他狠狠地抽了口烟,吐出一口烟圈,半晌,他森冷一笑,背叛他的人,跟他作对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

次日早上,墨西哥官方媒体发布消息:墨西哥警方在第三大城市蒙特雷附近发现七十二具无头尸。凌晨4时许,墨西哥联邦和地方警察在蒙特雷附近的圣胡安镇口发现一堆可疑的黑色塑料袋,这些袋子周围全是血迹。解开这些塑料袋后,警方惊奇地发现,袋子里装的全是散发出恶臭的尸体。

半个月内发生三起弃尸案件,至少有九十人遭斩首。据悉,这些尸体全部被肢解,只剩下躯干,有不少尸体连四肢也被锯掉,死状可怖。当局者怀疑:死者死于墨西哥两大贩毒集团仇杀。

墨西哥嚣张的毒品黑帮在争夺地盘时,常常采用极端手段,把尸体扔置在一些公共场所,以示对黑帮对手的警告。因为此次发生的弃尸案件与前两次手法极为相似,所以官方推测:这次的弃尸案件可能也与贩毒集团有关。

美联社也对此事发表评论:这已是墨西哥半个月以来发生的第三起集体弃尸案件,外界怀疑这些凶杀案与墨西哥猖獗的贩毒集团有关,该国多年来无法摆脱的贩毒集团暴力阴影再次引发关注,分析称政府五年来贩毒战争失败。

墨西哥某个小城内,热辣辣的天气。

墨西哥最大的贩毒黑帮头子塞雷斯长着一脸的络腮胡,他面前一个美丽妖娆的美女正在跳着火辣的热舞,极具诱惑力。

塞雷斯很不雅的打了个喷嚏,他一把甩开报纸,怒骂道:“胡说八道!这第三次的弃尸案件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少光坐在飞机上,拿起一份报纸,看着美联社发表的新闻,“怀疑这些凶杀案与墨西哥猖獗的贩毒集团有关”。

是吗?黑星会是贩毒集团?他冷冷嗤笑,墨西哥政府真会掩人耳目,逃脱罪责!哼,这次就给你们一个教训!

前一天的夜里,陆少光乘坐的飞机已经抵达中国A市,殷离建议他休息一天再去上班,陆少光尽管很疲惫,但没有采纳。他一直记着一件事,心里被挠地难受。

第二天早上沈玉婉到公司上班的时候,前台小姐见到她,不再是一脸的艳羡,而是面露鄙夷,十分不屑。沈玉婉以为只是自己的错觉,很快走过。

和普通员工一起乘电梯时,和一些同事打招呼,他们似乎懒于应付。沈玉婉从电梯光滑可鉴的铁面上看见,后面的人三三两两聚成堆,对着她指指点点。

她心下一凛,可能是有什么不好的绯闻传出来了。

身为总裁秘书处的一员,每天和最高决策者接触,使得沈玉婉她们比一般员工更受人关注,也更容易被八卦,稍有不慎,就容易遭人口舌。在这方面,沈玉婉一直比较注意,尽量使自己的人际关系简单化,而且她本身就是洁身自爱的女人,所以几乎每怎么被八卦过。

可是今天,情况似乎不妙,她想一会儿要好好问问闻缥缈,她的路子广,会帮她搞清楚。

刚出十八楼的电梯,沈玉婉一眼看见杜易修,正想微笑着打招呼,却见杜易修拿着文件垂头丧气的样子。

饶是这样,沈玉婉照常打招呼:“杜总监早!”

杜易修在她面前站定,神色极不自然,一脸的难以言表的悔恨,他一只手拿着文件,另一只手一会儿抬起,一会儿放下,不知道怎么表达,最后懊恼的扒拉脸和头发。

沈玉婉心一沉,当下意识到事情闹得不小,不然杜易修这样的精英才子不至于焦头烂额成这样。

沈玉婉捏着皮包的手阵阵发紧,“出、出什么事了?”

“玉婉,我、我真不知道会这样!我……”杜易修欲言又止。

这时闻缥缈踩着高跟鞋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的样子,她一把拉住沈玉婉的胳膊,“玉婉,你要有思想准备,这次真的很糟糕。”

回到办公室,韩琦一脸的神采飞扬,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丝毫不掩饰她的幸灾乐祸,哼着欢快的小曲打印文件。程碧玉反而低调的坐在那里抠手指,欣赏自己才做的美甲,时不时的轻吹一下。

沈玉婉不是没感受到韩琦异常兴奋地状态,不过她无心计较。

闻缥缈急急地拉着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点几下鼠标,指着上面的照片说:“你看这儿,这几张,还有这几张,都是今天凌晨发在公司内部网站上的,早上一来大家都看见了。”

闻缥缈拖动鼠标继续说:“还有叙述和评语,大意就是说你外表清纯甜美,实则内心虚荣又拜金。火热的心打动不了冰山总裁,转投钻石王老五杜总监的怀抱。上班时间激情难耐,两人寻安全地带偷情。”

韩琦听了闻缥缈的讲述,更是笑得花枝乱颤。闻缥缈瞪了那个幸灾乐祸的女人一眼,那人只是笑得更欢。

沈玉婉静静地看着页面,脚上的凉气渐渐往上冒,直顶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周身血液缓缓凝固住。

照她传统的观念,这样激情香艳的照片被整个公司的人传看,别人如穿心利剑般的眼神足以让她无处可遁,直接毙命。

事情的严重性她很清楚。

可是,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如果有人要致她于死地,所以跟踪她拍摄到不好的东西,她也就不说什么了,只怪自己不小心。

可这几张男女在沙发上狂乱亲吻的照片,真的是她和杜易修吗?他们昨天只是在纯粹交谈而已,什么时候做过这样的事情?

可恶!有人把真实的和合成的照片放在一起,串成了一个荒诞不羁的故事。

说不惊慌是不可能的,这事放在谁身上都淡定不了。沈玉婉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只是用手捂住脸,无助的问:“缥缈,这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做过,没有啊!”

“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照片应该是某些奸邪小人合成的。”闻缥缈瞥了一眼韩琦和程碧玉,她拍拍沈玉婉的肩膀,柔声安慰道。

听了这话,韩琦不高兴了,她转过椅子对着闻缥缈大喊大叫:“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我听不懂你在骂我?”

闻缥缈是个嘴巴不饶人的角色,最不怕的就是吵架,她两手抱在胸前,翻翻白眼说:“某人做贼心虚,明显是不打自招了。”

韩琦冷笑一声,“就凭这个判断是我?闻缥缈,你就这点脑子吗?不过我倒是挺感谢那个人的,她(他)让我看清楚了沈玉婉的真面目,什么清纯,什么老实,都是浮云。沈玉婉可真会装,社会上你这样的人越来越多了,闷骚这个词就是来形容你们的。”

韩琦站起身来凑近闻缥缈,一字一顿地说:“你真觉得这些照片是假的?今天早上几个策划部的员工说,昨天他们的确看见杜总监和沈玉婉拉拉扯扯进了杜董办公室,这种事有假吗?”

闻缥缈一时语塞,垂眸不语。韩琦说的不是没有道理,今天早上刚看到这则消息的时候,她也不相信,悄悄联系了螳螂他们几个计算机天才帮忙鉴别,螳螂说那几张拉拉扯扯的照片是真的,至于在沙发上缠绵亲吻的暂时无法鉴别。

更邪门的是,他们几个兄弟合力也查不出这则消息是从哪里发出的,就算把范围缩小在陆氏总公司,也还是没有头绪。为这,螳螂直说自己打拼多年奋斗出来的名号毁了,还真是遇上对手了。

闻缥缈当时就明白,发照片的人道行也是极高的,唉,沈玉婉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程碧玉背对着她们稳如泰山的坐在那里,边整理文件边阴柔的笑着,心里想着,陆总今天就回来了,她一定要争气。

这时沈玉婉桌上的内线响起,她用手背轻轻抹去眼泪,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沈秘书,你进来一下。”陆少光的声音出奇的平淡无痕,好像这件在公司闹得沸沸腾腾的事件没有入他的耳朵一样。

“是。”沈玉婉放下电话,轻轻抽抽鼻子。听到陆少光的声音,她突然觉得安心,莫名的觉得他会相信她,不会像其他不了解她的人一样冤枉她。

每天早上的这个时候,陆少光习惯喝一杯咖啡,然后开始办公。尽管他今天没有吩咐,她还是自觉地先去煮了咖啡。

沈玉婉端着咖啡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她刚敲门,陆少光就猛一下打开门把她扯进来。

沈玉婉惊呼一声,害怕他把咖啡撞撒,谁知陆少光毫不客气的一把掀掉盘子,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咖啡杯应声碎裂,香浓的咖啡撒了一地。

这个男人疯了吗?是为她的事情发这么大火吗?

陆少光捏着沈玉婉的胳膊,不留一丝余地的把她抵在门上。他双眼腥红,狠狠地盯着沈玉婉花容失色的脸,模样就像一匹穷凶极恶的野狼。

“说!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陆少光怒气沉沉的问,仿佛下一秒就要掐死她。

沈玉婉从没见过陆少光如此可怕的一面,犹如地狱来的夺命修罗。她忍不住哭泣起来,眼泪哗哗的流个不停,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只是拼命摇头。

陆少光倏然笑了,第一次对着女人笑得阴狠又恶毒,而且还是他颇为上心的女人。

他一只手缓缓抚上她细嫩的脸庞,一遍又一遍摩挲着,“好美的一张脸,好丑的一颗心。原本以为你是不同的,原来,不过如此。”语气中带着酸涩,凄凉,还有浓浓的失望。

沈玉婉怔住了,用朦胧的泪眼呆呆的盯着他,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上来,感觉他一直爱她,深爱着她,在乎她,不只是想玩玩她。

她尽力向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有人要害我。”她突然觉得她很在乎他的感受,不想让他误会她,哪怕整个公司的人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只要他了解她,懂她,那她也是欢喜的。

陆少光先是轻笑起来,然后缓缓地敛去笑意,换上一脸令人无法言喻的坚硬表情。他拽住沈玉婉的衬衣领口,把她拖到办公书桌的电脑面前,指着上面的照片厉声问道:“那你说这张是不是真的。”

沈玉婉望着那张照片,这是从杜董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杜易修从身后扶住她。

可从这个偷拍者的角度看来,就是她亲昵的依偎在杜易修的胸怀,娇羞又顺从。

她无力的点头,“这张是真的。”

早已验证过照片的真假,可当亲口听到她承认的时候,陆少光还是震惊了一下。

今天早上在看到这组照片的时候,他特意让钟晴去打探了的,结果让他颓丧不已,顶楼和四十七楼确实有几个员工,亲眼看见两人有亲昵行为,除了在沙发上亲热的几张只有偷拍者看见,其它的几张都被确认。

他盯着照片里沈玉婉酡红的小脸看了半天,心里恨极。瞧那醉人的脸蛋,虚软的步伐,栽倒在杜易修怀里时的魅惑人心的样儿,当真是刚刚享受过一场完美极致的xing爱啊!陆少光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他当然会做出联想。

一想到一直以来他精心照顾的女人,他颇为欣赏的女人,他尽量尊重的女人,居然如此的行为fang浪,淫荡不堪,陆少光就觉得他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

呵呵,他陆少光还真是看走眼了,沈玉婉,你也算一号人物!

被欺骗,被侮辱,甚至被人背叛的感觉一齐涌上来,陆少光的理智已然崩溃,以至于没听出那句“这张是真的”的话外音。他一手揪住沈玉婉的马尾,狠狠地往后拉,一手掐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我最讨厌被人背叛的感觉,沈玉婉,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沈玉婉的头皮剧烈地疼痛,忍不住惨叫出声。陆少光掐住她脖子的手没有多用力,可她还是难以承受。

“咳咳……陆少光,你杀了我好了……反正没有人相信我,所有人冤枉我,让我死好了……咳咳……”沈玉婉悲哀的说道,眼泪流个不停。

陆少光眼神阴鹜,“没想到你那么贱,刚跟吃软饭的男朋友分手,这么快就傍上了富三代,沈玉婉,你可真是不要脸,一天都缺不了男人!”他掐着沈玉婉脖子的手一点点缩紧,眼睁睁地看着她的瞳孔一点点放大,抓着他胳膊的手更加用力。

听闻陆少光是黑道枭雄,手段残忍至极,杀个无名小卒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沈玉婉想自己是真的把他惹毛了,而且他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那她就必死无疑了吧。陆少光的力道逐渐加大,沈玉婉不再剧烈咳嗽,绝望地闭上眼。

陆少光看着她眼角晶莹的泪珠,突然松开了手,沈玉婉重新呼吸到新鲜空气,趴在大班椅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儿,心有余悸的看着陆少光。

“外界都传我有多可怕,沈玉婉,那你知道吗?”他一手扯过桌子上的报纸,指着头版对沈玉婉说:“这则新闻你读过吗?嗯?”

不知道他的话题为什么转得这么快,沈玉婉含着眼泪点点头,她更加惊恐了。

“读过就好,那你知道杀了七十多人,并且把他们变成无头弃尸的是谁吗?”

沈玉婉抽抽嗒嗒的摇头,还是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陆少光拍拍她的头,残忍地笑了,笑得没有任何温度,令人心惊。

沈玉婉突然明白过来,她睁大了眼睛惊恐万分,“是、是你!”

“对啊!是我,知道为什么吗?美国黑手党得罪了我,我当然要出点狠招,墨西哥军方言而无信,我要让他们受到惩罚,所以就有了这令人惊骇的弃尸案。怎么样,你得到了什么启示吗?我的女孩!”

沈玉婉一言不发,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不停地摇头。

“背叛我的人,不遵从游戏规则的人,我都不会让他好过。早在你家楼下,我就告诉过你,你早晚是我的女人,我勉强你,你会恨我,所以,我一直在等你自愿的一天,可我没有允许你放肆,沈玉婉,你怎么敢?”

沈玉婉疯狂地摇头,“我不是你的,我是我自己的,这是你的谬论!哪条法律规定我是你的女人?”

“哼!我就是王法,容不得你选择!”

陆少光显然没打算轻易放过她,而是想到了更妙的招儿来治她。他冲沈玉婉邪肆一笑,趁她还没回过神就弯腰把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往休息室走去。

“啊……”沈玉婉大惊,疯狂的捶打着他的背脊,“你做什么?放我下来,咳咳……”她吓得又是惊叫又是咳嗽,两腿蹬个不停。

陆少光轻佻的拍拍她的屁股,“急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我对你做你也很渴望做的事情。”沈玉婉静了几秒钟,很快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于是反抗的更厉害,陆少光却钳制的更牢固。

去蟒蛇馆游玩回来的时候,他问她还去不去杜家,她回答地那么干脆:不去。可事实呢?说一套做一套,她没有那么乖巧听话。

她居然跟杜易修两人苟且,他早该想到了的,他在南美的时候不就发觉了吗?那么晚了,她还跟杜易修混在一起,关系应该很亲密吧,杜易修甚至帮她接电话,说什么“她在卫生间”。

一面吊着他的胃口,一面让杜易修吃到嘴,花言巧语,巧舌如簧,他还可以怎么形容她?

一脚踹开休息室的门,陆少光把她狠狠地摔在洁白的大床上,一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沈玉婉昨天晚上着凉了,今天早上起来头就很痛。她上个星期住了院,病没好全就急着出院,不仅陆少光批评她,她自己也很后悔,因为接下来的这一个星期她都不间断地咳嗽,还发低烧,加上昨晚着凉,就更加严重了,好像聚集了一个星期的病毒全都爆发了一样。

本来就头晕,再加上陆少光这么一摔,脑袋真的是剧烈疼痛,晕眩不已,天花板都在无规律地乱转。

她难受的用双手捂住额头,甚至去扯自己的头发,微微地睁开眼睛,在朦胧中看见陆少光正在脱她的高跟鞋,然后仍得远远地,粗鲁地把她的黑色套裙往上卷,都堆在腰上,露出淡黄色的底裤。

陆少光彻底尽兴以后,才心满意足的从她身体里撤出来,最后沈玉婉虚弱不支,昏睡过去。

他站起身,看着她昏迷的模样,苍白的脸色,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心底里涌上一股恐慌。

他的嘴唇颤了颤,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哆嗦着手系好皮带,陆少光把空调被盖在沈玉婉身上,逃似的出去了。

刚打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殷离在外面等着,一见他出来,忙跟在他身后。

“老板,各部门相关人员都已到齐,马上就要开会了。”

“嗯,我知道。”陆少光双手插在兜里,心不在焉的应道,边走边拿出烟盒抽出一根烟。

殷离立刻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顺带观察着他的脸色。他觉得有些不对劲,老板刚刚拿着烟的手竟然在抖,神色也有些仓皇紧张,好像受了什么刺激。还有,老板对待工作一向认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抽着烟去会议室。

“老板,沈秘书是不是在您的办公室?这次会议围绕金海岸的开发问题,相关资料一直由她负责的。”他很纳闷,明明看见了沈秘书端着咖啡进了办公室,为什么只有老板一个人出来呢?

殷离隐隐闻到陆少光身上的女人香,再结合沈秘书出不来这个事实,顿时明白了,老板居然一大早来了就把人家姑娘吃了!

“别找她了,闻秘书那里有备份,让她过来。”说着陆少光已经进了办公室。

会议正常开始,陆少光想要认真的听下面的报告,可很快发现注意力无法集中,尤其是坐在身边的女人不再是她,他竟然无法习惯。

杜易修忐忑不安的坐在那儿,再看沈玉婉连正常工作都没有参加了,心里更是过意不去。他在心里狠狠地责备自己,是自己太鲁莽,太自私,只想到自己已经是风流的富三代,和女员工搞暧昧是家常便饭,却没想到会被有心之人偷拍,给沈玉婉带来这么大的影响。

坐在首位上的陆少光还时不时地凌厉的瞪他几眼,那眼神中透出来的讯息让人心惊,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

也对,他和他的贴身秘书传出这种事,陆少光肯定不乐意。

各种难受,杜易修如坐针毡。

开完了会,陆少光还要驱车赶往B市,尽管他很疲惫,回来以后没有真正休息过。殷离担忧地看了看陆少光布满血丝的双眼,“老板,您要不回去休息吧,那件事我一个人可以搞定,我保证一定完满交差!”

陆少光摆了摆手,不是这个问题,而是他必须忙着,必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不敢停下来。

出发之前,他要回一趟办公室拿东西。

站在休息室的门前,陆少光缓缓伸出手,想要推开门看看她,却发现手软的厉害,其实,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他是没有勇气来面对那个被他冤枉,被他禽兽了的女人。他甚至在想,如果沈玉婉正好醒来,看见了可恶的他,会不会用仇恨又绝望的眼神望着他。

思虑再三,陆少光没有去看她,他苦笑,看来精明睿智如他,也有不能面对的人。

“殷离,马上通知阿浪他们几个,这次在公司内部网站上发的消息有问题,让他们必须查出来源,查不出就滚蛋,我黑星会不养废物。”陆少光坐在车里,淡淡的对殷离交待。

“是。”殷离从反光镜里奇怪的看了陆少光一眼,刚刚老板点烟的时候手又在抖,好像一上午都在抖,而且突然烟瘾特别大,一直抽个不停。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B市夜幕低垂。

殷离在陆少光的吩咐下把车停在了B市最有名的旋转餐厅楼下,然而陆少光却不下车,只是窝在车里抽烟,看着外面来来往往进出餐厅的人,一脸的倦怠与落寞。

老板今天太不正常,殷离试探性的问:“这个时间您该吃晚饭了,我陪您上去吧。”

陆少光沉默着继续抽烟,照他的日程安排,今天应该是沈玉婉跟随他一起来B市出差。

这家旋转餐厅十分有名,坐在靠窗位置的话,可以欣赏到B市美丽的护城河,就像一条银色丝带,在夜色中闪闪发光。陆少光昨天在飞机上就在想,今天带她过来,忙完工作后,就到这家餐厅吃饭,小女人一定高兴。可是现在……

鬼使神差的,陆少光拨通了钟晴的电话,他拐弯抹角的问起了沈玉婉,结果让他大吃一惊。

“沈秘书自从早上给您送了咖啡后,就再也没看见她人。打她手机,却发现她连包都没拿。我问了前台和保安,他们都说没有看见。现在沈秘书的事情闹这么大,她走到哪里,大家都会关注她,可大家都说没看见,想必她还在公司,但不知道躲哪儿了。”

那边钟晴还在说什么,陆少光却无心听下去,茫然地合上手机,同时确定了事实。他们是做了那种事,可是从早上九点多到现在六点多都没睡醒,这正常吗?

糟糕!出事了!陆少光冲殷离大吼:“快,回公司,用最快的速度。”

“是!”能让陆少光变色的都是严重的事情,殷离不敢懈怠,在保证安全的情况下,开足马力。可陆少光还是忍不住催他,殷离只得疯狂一把,在高速公路上将黑色的劳斯莱斯开到最快,如风驰电掣。

终于回到公司,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殷离来不及停车,就跟着陆少光乘电梯。在这个过程中,殷离已经隐隐猜到老板这般紧张是为了谁。

进了办公室,殷离在外面等着,陆少光跑进休息室。

一推开门,陆少光看着白色空调被下安安静静躺着的女人,顿时如遭雷击。

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沈玉婉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白的像一个女鬼,呼吸却十分沉重,洒出的热气都很烫人。她完全保持着陆少光走时的睡姿,应该从未动弹过,好像故意控诉他的罪责。

陆少光走过去,半蹲在床前,轻轻拂开她垂在额头上的发丝,却发现额头上有灼人的温度,令人心惊。他的大掌猛地一颤,又伸进被子摸摸她的胳膊,一样的烫手!

“Shit!”陆少光低咒一声,慌忙掀开被子,他看见她的胸上还有点点血丝,手颤抖了一下,他赶紧将她的文胸扣上,又胡乱的系上衬衣残余的扣子。底裤已经找不到,套裙仍然被卷在腰上,他这才清楚地意识到,她是以多么羞耻的方式被他强暴。

陆少光伸手把她的裙子拉下来,用自己的西装外套包裹住她,将她打横抱起飞快的往外走。

出了休息室,殷离着实吓了一跳,没想到沈玉婉一直留在办公室未曾出去,再看看这昏迷不醒的样子,老板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快下去开车!”陆少光冲呆愣的殷离怒吼。

殷离回过神来,赶紧帮他打开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大厦里的人员寥寥无几,陆少光和殷离乘电梯刚到一楼,就看见两个保安拿着硕大的手电筒摇摇晃晃的走过来。

看见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怀里还抱着女人,两个保安立刻警觉起来,远远地就把手电筒照在陆少光和殷离脸上。

陆少光挫败的偏过头去,恼火至极,大吼一声:“给我滚!”这三个字在整个大厅反反复复回荡,十分夸张。

能有这种气势的只有一个人,两个保安意识到不妙,不约而同的小跑着过去,果然是总裁陆少光和特助殷离。两人吓了一身冷汗,忙不迭地弯腰道歉:“陆总好!我们没看清楚,对不起,对不起……”甚至有一个惊呼“总裁饶命”。

陆少光无心计较,只是抱着昏迷的沈玉婉大步走。两个没眼力的保安小跑着跟在后面继续道歉,殷离正想让他们离开,却见陆少光猛地回身,抬腿狠狠地踹了一个胖保安一脚。

“哎呦!”胖保安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腿,另一个保安终于明白不能再跟上去了,他马上跪下嚎叫着:“陆总饶命!陆总饶命!”

陆少光本来就异常烦躁心慌,不长眼的人来惹他那就是找死,不踹他踹谁!

坐上了车,不用陆少光强调,殷离很自觉地把车开得飞快。

一路上,陆少光像抱孩子一样把沈玉婉紧紧地抱在怀中,一遍一遍整理她散乱的头发。他不敢触摸她的肌肤,因为那滚烫的温度是对他无声却最有力的控诉。

殷离悄悄透过反光镜看到这一幕,老板看着沈秘书的眼神是那么热切和深情,只怕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吧。他暗想,老板这是陷进去了吗?

到了医院,陆少光抱着沈玉婉去挂了急诊科,很快被确认为是病毒性感冒高烧不退,并且引发重度肺炎。

听着这些表示严重的词语,陆少光心惊,甚至后怕,如果他没有给钟晴打电话询问,她就那样躺在休息室,还会严重到什么地步,会不会没命?

“现在已经是40度了,极少有人高烧到这个温度。这女孩体质这么弱,如果再耽误半天,说不定会有生命危险。”戴着眼镜的中年女医生边检查边说。“等她醒了,我们还要检查她是否出现听力下降,听不清说话声。我判断她之前就感冒发烧了,没好全,所以这次更严重。”

女医生对陆少光说完后又转身对一个护士说:“你去请妇产科的郭医生过来一下。”

“郭医生在吗?”护士问。

“肯定在,她今天也值班,我们还一起吃晚饭来着。”

一听到“妇科”二字,陆少光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手一直在发抖,他匆匆转过头去。

妇科医生检查完以后,陆少光被告知:沈玉婉下体有轻微撕裂,胸部有齿痕。

“这姑娘是你什么人?你在哪里发现她的?我看她像是被强暴的,真是没人性啊,肯定完事以后就把她扔在那儿,不然怎么能烧成这样。唉,那么漂亮的姑娘!”妇科医生看着昏睡不醒的沈玉婉,不无惋惜地说道。

医生的每一句话都像针一样扎在陆少光的身上,他心里阵阵抽痛,早已不是悔恨两个字能够形容的。

“你是认识她的人吗?要不要报警啊?”陆少光不说话,她们就默认了沈玉婉是被强暴的。

陆少光浑身一震,报警?是啊,他确确实实强暴了沈玉婉,他成了强奸犯,呵呵,强奸犯!

殷离办完住院手续走进来,他对医生说:“我们是她的家属,我们不报警,她没有被强暴,是你们想错了。”

对于这件事,他比谁都意外,如果不是跟来了,殷离永远都无法相信,老板这样对女人有致命吸引力的男人,居然会对一个女人用强的。他更加确信了,沈秘书对老板来说是特殊的。

折腾到晚上十一点,沈玉婉才被转入Vip病房。她静静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护士简单地给她擦洗了,全身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衣服,手背又插上了针。

陆少光站在窗前,他眼睛晦涩,痴痴的望着沈玉婉。半晌,他终于说服自己,踱步走到床边坐下,俯下身在沈玉婉的耳边,说出了他进医院以后的第一句话:对不起。

这句话,骄傲如他,平生第一次说。

仿佛有心灵感应一样,陆少光的话刚落音,沈玉婉的头朝他这边偏了几度,嘤咛一声,连眼睛都不曾睁开,继续沉沉睡去。

然而她这个转醒的迹象,却让陆少光的心漏跳了几拍。他屏息凝神的看着她的脸,确认她没醒,才松了一口气。没醒就好,他还无法面对她,还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等到晚上十二点多,沈玉婉打完今天的最后一瓶点滴,陆少光轻轻脱掉外套,钻进被子,把床头灯的亮度调到最小。

他将昏睡中的沈玉婉紧紧拥在怀里,双手爱怜的划过她的肌肤,感受到仍然滚烫的肌肤,他悔恨的不能自己。他不该这么粗暴地待她,更不该将大病尚未痊愈的她独自留在办公室,整整一天不管不问。

夜里,沈玉婉的身体一次次发冷,全身蜷缩的像一个球,陆少光心疼的抱紧她,握住她不自觉捏紧的拳头。

同样的夜里,余家大别墅里的小公主余娇正享受着云雨之欢。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后,余娇舒舒服服的躺在杨辉的怀里,心满意足的说:“杨辉,你可真行,真男人!”

杨辉的手一下下在她的背上轻拍,言语间听不出情绪,“嗯,那当然。”

余娇胳膊肘撑在床上,娇滴滴的问:“你是不是在那个叫沈玉婉的女人身上试验过不少次?”

“哪能!我和她是大学校友,真正只谈过一年恋爱,这三年断断续续的,哪做过什么?我只对我深爱的人做这样的事。”杨辉执着她的手亲吻,对着她温柔的笑,然而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渐渐变得十分反感她提起沈玉婉,玉婉在他心里是最纯洁的,最不容玷污的,这是他这些年经历过形形色色各种人物后,得出的直观结论。玉婉的名字从余娇这样的女人口里说出来,他觉得这是一种侮辱,一种亵渎。

“我喜欢听你这样说,嘻嘻!你是我一个人的。”余娇欢喜的撅着嘴去亲杨辉。

杨辉闭上眼睛装作很期待,心里却十分鄙夷:我是你一个人的,你却是很多男人的。

他鄙夷她,可更鄙夷这样的自己。明明预感到前途的灰暗,却仍无法说服自己放弃。

亲完以后,余娇的手又不规矩了,饶有兴致的去挑逗杨辉。杨辉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一把抓住她作乱的手,装作好脾气的问:“娇娇,你做什么?不困吗?”

余娇浑身都在扭,活像一只妄图吸尽人类精气的妖精,“哎呀,我还要,我还要!”

杨辉稍作休息,无奈的翻身而上,继续重复着机械运动,尽可能地满足这个人尽可夫的婊子,在这个他极为厌恶的身体上辛勤的耕耘,还要装作很享受的样子。

余娇很享受,每次都夸张的叫着,杨辉一点乐趣都感受不到,看见她淫荡风骚的表情,总有掐死她的冲动。每次余娇餍足的睡去,他却久久不能闭眼,这种行尸走肉的生活不知道还有多久能熬到头。

余娇今年二十八岁了,甚至比他还大三岁。她剩到这个年龄是有原因的,用杨辉的话来说就是活该。余娇和所有的千金大小姐一样刁蛮骄横,却比她们都风骚不自重,不知道和多少豪门贵公子lan交过,在上层交际圈里名声已经臭了。

尽管这样,她依然视大名鼎鼎的陆少光为梦中情人,甚至在报纸杂志上见到他就两眼放光,即使杨辉在场,她也丝毫不掩饰。

对于这点,杨辉觉得十分讽刺。

夜深了,余娇那个贱人终于满足了,沉沉睡过去。杨辉坐起身来,厌恶的看了一眼她被化妆品腐蚀得很厉害的脸,轻轻穿上睡袍,坐在阳台上。

他一边抽烟,一边大口喝酒,不然心里郁闷的难受,整宿整宿地睡不着。今天他和余娇正式领了结婚证,一想到自己的合法妻子是一个这样的人,杨辉心里就堵得难受。余家老爷子又一次病危,所以才催着他们领证,婚礼应该也快了。现在他希望他的余家之旅快一些结束。

清晨,东方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玻璃倾泻在大床上,沈玉婉幽幽转醒,缓缓地睁开眼睛,秀气的眉毛皱了皱。

她面对的是一堵古铜色的坚硬胸膛,第一反应就是往下看自己的衣服是否完好。还好,衣服都穿在身上,可这还有什么用呢,她记得很清楚,她又被陆少光强bao了。

床上睡着一个男人,沈玉婉出奇的没有惊慌,因为她猜得到这个男人是谁。

她只是不小心和别的男人传了绯闻,他就这样冲动的强暴她,她要是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他是不是就要天涯海角追杀她?

这样一个霸道到近乎变态的男人,怎么会允许她躺在别的男人身边?

他爱抱着就让他抱着,爱箍多紧就箍多紧,无所谓了。沈玉婉醒来以后连动都没有动,就这样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肌理分明的坚硬胸膛。

可她不得不承认,对于他,乃至对于他的霸道,她不仅仅只有怨,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依赖和信任,也许是因为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女人都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难以言喻的情怀,又爱又恨。

陆少光很快也醒了,温香软玉在怀真舒服,在他的记忆中,这是他第一次抱着一个女人睡觉,以前也曾风花雪月过,可绝对不会拥着哪个女人入眠。可沈玉婉不一样,她是特殊的。

他往下望了望,看见小女人光洁的额头,还有不停扑闪的长睫毛,小女人早醒了吧,对着他的胸膛在想什么?

陆少光箍着她腰的手紧了紧,把沈玉婉又往他怀里挪了挪,沈玉婉的脸就贴在了陆少光的胸膛上。

陆少光有些奇怪,照她这么倔强的性子,不应该这么乖巧的吧。他性感的喉结动了动,用慵懒又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醒了,睡得好吗?”

“好。”沈玉婉的声音很稳定,听不出任何情绪。

按说她的情绪很正常,陆少光应该不用担心,可他却忽然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倒宁愿她赌气不理他,或者说话带刺儿讽刺他。

陆少光抬起她的脸蛋,亲了亲她的嘴唇,顺便观察了她的脸色。沈玉婉面无表情,乖乖的任他亲,没有任何反抗行为,也不扭扭捏捏。早都和他有过肌肤之亲了,让他亲亲算是小菜了。

陆少光这才确定她现在的情绪不正常,他还就不信了。他温热的大掌从她的脸蛋拂过,缓缓地往下移,从陆少光这个角度看过去,沈玉婉胸前的风光尽揽无疑。

他把手从宽松的领口伸进去,准确无误地握住她的一团丰盈,邪肆又暧昧的揉捏着,把玩着,造出各种形状,沈玉婉乖乖地任他去,依旧没有意见。

陆少光邪恶的笑了,他加重力气去捻那颗小珍珠,那里被他咬伤了的,沈玉婉疼得直抽气,可很快就忍住了,又没了声响,等于是打了陆少光这个唱独角戏的一个耳光。

怎么这么犟!

陆少光火气也上来了,他一把将沈玉婉按倒,翻身而上,低头狠狠地吻住她的红唇,辗转反侧,甚至啃咬她嫩滑的唇瓣。沈玉婉疼得闷哼一声,陆少光眼里露出得胜的笑意,看,没有他不能征服的女人!

两人正纠缠着,殷离和妇科医生推门而入,看到这一景象,都被雷得里焦外嫩,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陆少光昨晚就脱掉了衬衫,此时当然是光着膀子,露出上半身发达的肌肉,沈玉婉宽大的病号服也在陆少光的揪扯下香肩外露,酥胸半掩,两人这一上一下的姿势实在是,唉,不想入非非都难,真让人脸红啊!

陆少光下意识地拽过被子盖在沈玉婉身上,遮住她的春光,然后自己不慌不忙,优哉游哉的下床,慢条斯理的拿起床头的衬衫。

等到陆少光开始穿衣服了,殷离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们打扰了老板的好事,连忙把妇科医生往外推。

那妇科医生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一脸的正气凛然,十分严肃。

她丝毫不理会殷离的暗示,霸气地对他摆手,然后自顾自地走进来,意味深长的教育陆少光:“看来我昨天误会了,她不是被强暴的。你是她男朋友吗?啊?你女朋友发烧烧得这么严重,你还没完没了啊,迟几天再做不行吗?你都不心疼吗?你有人性吗?她身体那么娇弱,受得了你这种体格的吗?balabalabala”

陆少光斜睨着眼,懒懒的瞅着这个“唐僧”。

妇科医生教育完陆少光,又去教育沈玉婉,沈玉婉脸红成了西红柿,不好意思的把头转到另一边去。

“年轻人自己要有分寸,别让我说太多,你说你一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精力不好就不要跟着男朋友瞎折腾,舒服的是男人,苦的是自己。你身体都没养好,男人求欢你就该拒绝,哪能顺着他来balabalabala”直说得沈玉婉把脸埋在被子底下。

殷离数次想笑却不敢笑,生生的把脸涨得通红,掩嘴咳嗽个不停。

在陆少光发作之前,妇科医生及时刹车,对跟在身后的小护士招手。

那小护士才十八九岁的年龄,第一次见到陆少光这样霸气尊贵的男人,欢喜不已,尤其在门口的时候就看见了他浑身的肌肉,更是春心泛滥,脸红心跳。

女医生不悦的低喝一声,那护士才回过神来,赶紧把托盘递上来。

“男士回避一下,我要给她做常规检查,还要讲一些女性护理方面的知识。”

陆少光知道因为沈玉婉住的是Vip房间,病人待遇更好,所以检查和护理之类的也就多一些。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沈玉婉,沉默着出去了。

“阿浪他们查的怎么样了?”陆少光在走廊上点了一支烟,随口问道。

“不太顺利,目前只能确定这则消息是从陆氏大厦发出去的。可究竟是谁,是哪个部门的,还很难确定。阿浪他们还在尝试。”殷离实话实说。

“从陆氏大厦发出去的?哼,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嘛!”陆少光眼神阴鹜,望着前方不知名的地方。“别让我查到,不然非扒掉他一层皮!”

妇科医生检查完以后,内科的医生也来检查。沈玉婉的发烧好一些了,身体还是很虚弱。

考虑到沈玉婉上午需要洗肺,陆少光没有去公司,就留在这里陪她。可沈玉婉好像并不领情,陆少光问什么她都规规矩矩的回答,不多说一个字,也不少吐一个字。

就是这种礼貌却又生疏的感觉,让陆少光十分挫败,好像所有的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得不到任何有效的回应。他倒宁愿她哭哭啼啼地质问他,那样好歹有个情绪,现在这样算什么?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他的底线了,难道要让他低声下气地求她原谅吗?

沈玉婉洗完肺后脸色煞白煞白的,昏睡好长一段时间才醒过来,这时候已经可以喝水了。

陆少光卷起衬衫的胳膊,细心地调水温,一杯凉白开,一杯刚烧开的滚烫的水,他反反复复的往另一个杯子里添加,然后自己舀一勺尝,直至确定温度很合适了,他才满意。

沈玉婉虚弱的靠在床头上,转头看着陆少光的动作,那么高高在上,尊贵无二的男人,却做着这些与他身份极不相符的事情。沈玉婉眼眶又发疼,转过脸去不再看他,她不知道她心里是怨恨多一点,还是感动多一点,或者,那个界线早已模糊?

陆少光坐在床边,一手端着一杯温水,一手拿着勺子,沈玉婉突然感觉这情景就像是体贴的丈夫,细心照料生病的妻子,可她很清楚她和陆少光不是,永远都不会是。

“怎么不喝?你现在需要补充水分。”陆少光刚把勺子伸到她嘴边,沈玉婉就把头扭过去。

“我现在发烧感冒很严重,不好和陆总共用杯具,怕传染给您。”沈玉婉煞有其事地说,就是不看他。

陆少光眯了眯奇异的紫眸,认真的盯着她的侧脸,似在探究她话里的真实性。“我身体壮得很,不是谁想传染就能传染的,你最好乖乖喝水,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

沈玉婉的犟脾气也上来了,就是不想喝他喂得水,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搞得这么亲密?

陆少光这是在补偿吗?她苦苦哀求时,他为什么不停手?抱歉,夏天的棉袄,冬天的蒲扇,她不需要!

陆少光的脸阴了阴,考虑到她是被他弄成这样的,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正常,“沈玉婉,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情。”

“什么?”依然是简短的回答。

“跟我说话的时候看着我。”陆少光阴阳怪气地吐出几个字。

他这样尊贵的人,肯定不能忍受被人无视吧。想了想,沈玉婉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陆少光的眼睛,陆少光正灼灼的盯着她娇俏的小脸,想要从她的脸上读出情绪。

对视不到三秒,沈玉婉败下阵来,她咬紧红唇,忐忑的低下头去。她极为郁闷,自己怎么这么不争气,明明是陆少光做了禽兽事,她是受害者,可她就是没有理直气壮地向他声讨的气势。

陆少光得意地轻笑起来,随口说道:“我当初就说过,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沈玉婉气结,“我以为像陆总这样身份高贵的人,一定不屑于对女人用强的,没想到我大错特错,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迫我!”

对于她的讽刺,陆少光不仅不觉得生气,反而很愉悦,他索性放下杯子,手指轻轻抚过沈玉婉尖尖的下巴,神色颇为认真。“都到这个地步了,再矫情就没意思,跟了我吧,我对女人一向大方,你不会吃亏的。”

沈玉婉低垂着头,从陆少光这个角度瞥过去,只能看见细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暗影。以为她正在细细考虑他的建议,陆少光突然矛盾起来。

一股强烈的耻辱感涌上心头,比她躺在陆少光身下痛哭流涕时还要耻辱。他抚过她肌肤的手指透着舒适的温度,可她却觉得酷似寒冰。

沈玉婉抬起头,微笑着看着陆少光,一字一顿地说:“陆总,您三番五次出手帮我,我陪您睡一觉也是应该的,毕竟我贫贱又卑微,只有身体值点钱。如果有别的男人这样照顾我,说不定我也选择以身相许。您就只当是一场男欢女爱的成人游戏,过了就忘了吧。”

陆少光轻抚她肌肤的手指微微一颤,奇异的紫眸陡然一眯,锐利的像一支箭,恨不得将她射死。

该死的女人!她说什么?别的男人也可以?成人游戏?

愤怒中的陆少光没意识到,他想和她开展的正是成人游戏,只是这个轻浮的词从她嘴里说出来,他觉得刺耳极了!

他陆少光就那么不入她的眼,哪个女人爬上了他的床不想跟他天长地久,就只有她避他如瘟神,可恶!

她真的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沈玉婉勇敢地迎上陆少光的眼神,以彻底表明她的决心。

陆少光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只看到坚决,没看到悔意,他更是火冒三丈,猛地站起身来,挥手打翻了他精心调好温度的开水,咬着牙恨恨的离开了。

沈玉婉紧紧地闭上双眼,她不敢去看那碎落一地的玻璃渣,她怕她会心碎。只有她心里清楚,她预感到自己会不知不觉的沦陷,陷得越来越深无法自拔。

忽略那些不愉快,陆少光对她算是照顾有加,一样是女人,何况面对的还是这样成熟有魅力的男人,她也会动心,也会有憧憬,有希冀,可这样是没有结果的,不如趁早斩断可笑的情愫,回归现实。

沉默的看着窗外高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沈玉婉捏紧拳头,暗暗下了决定:她要离开他!

陆少光疾步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一身冷硬又华贵的气质惹得一干女护士尖叫不已。

杜易修捧着一大束紫色的郁金香兴冲冲的样子,手上还提着一个水果篮。偶然瞥见陆少光地身影,他惊讶地走上前去打招呼:“嗨,少光,真巧!你来看谁?”

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陆少光在心里郁闷着。

突然想起什么,他警觉地看着杜易修,有些不悦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喂喂喂,你什么态度,医院是你家的吗?我为什么不能来?”杜易修嚷嚷开了。

陆少光有些头大,态度稍微舒缓了一些,“你来看谁?”

“当然是你的秘书啦,沈玉婉,听说她又生病住院了。她上次住院,我因为出差没能来看她,这次有时间就来了。”

果然是这样,沈玉婉你真有魅力,这么快就让一个花丛高手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怪不着对我不屑一顾,他比我温柔百倍吧,哼!

陆少光没好气地问:“你来看她干什么?你们不在一个部门吧,有那么熟吗?”他丝毫没察觉自己的语气,十足像一个吃醋的丈夫,咕噜咕噜泛着酸泡泡。

杜易修心下奇怪,以他对陆少光地了解,他是绝对没有闲心管员工的私事的。他试探性地问道:“我和沈秘书自有渊源,那你又来看谁,也是沈秘书?”

陆少光脸色阴了阴,冷嗤一声,“笑话!我来看她,她够资格吗?”

杜易修半信半疑。

陆少光随意瞟了一眼他手里捧的花,好一束紫色的郁金香,永恒的爱恋?都到这地步了吗?沈玉婉那死丫头会不会乐疯?

杜易修来之前,沈玉婉正蹲在地上拾玻璃碎片,看着一地的狼藉,心里有一丝丝的后悔。

想着刚刚他细心地试水温的情景,莫名的眼眶发疼。

外面有人敲门,沈玉婉清清喉咙,“请进。”

杜易修提着东西进来,一脸的微笑,“玉婉,你让我好找。”

“杜总监!”沈玉婉站起身来惊讶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杜易修故作委屈的样子,“瞧你说的,好像我不能来看你,我们很陌生吗?”

“额?”沈玉婉讪讪地笑着。

“不逗你玩儿了!喏,郁金香,送你的,祝玉婉早日康复!”杜易修愉快的说。他把水果篮放在桌子上,把花递给沈玉婉。

“哇!好漂亮的郁金香!”女人都有爱花的天性,沈玉婉自然也欢快,喜不自禁地接过来放在鼻尖轻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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