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割让地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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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强子身边坐的矮个子男人说话了:“我看出来了,阎少割出去的那一部分地盘,看着挺大,其实是个鸡肋,生意不好做,赚头少,可是乌七八糟的事情却挺多,人家头发胡子都白了的官员们都还在说与时俱进,我们就更应该与时俱进,割掉赚头少的地盘,集中优势力量开发新的生意,咱们也来个精简机构。”

这个矮个子男人吉心上次见过,此人个头不大,四肢上的力量或许不强大,可是脑子却是极灵活,不然也不会成为夜元阎的近臣之一了。

矮个子男人的话一说出来,全场的气氛顿时就得到了缓和。大家沉默了半分多钟之后,又有人开口说话了:“话是这么说,可是割了一部分地盘出去,我们的势力就弱了,万一国安局念着上一次的窝囊气趁机来找麻烦,怎么办?我还是觉得地盘大了够气势。”

“你还地盘大了够气势呢?你不明白阎少的意思吗?阎少这是想金蝉脱壳了,咱们虽然割了地盘给司漠,退了一大步,可是司漠吃下了这块地盘以后,他司漠就成了国安局的新的眼中钉了,司漠做大了,国安局那些乌七八糟的机构组织不可能不管,到那时候,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来开发最新的生意了。”有人发表了自己的观点。

这个观点看样子不错,因为很快就得到了别人的附和:“也对,机动灵活是现代战争的特点,这个时代早已经过了拼人数的阶段,a国一个不足千人的公司却能创造出蜚声世界的雄厚利润,我们舍掉臃肿的外壳,说不定发展的速度会更快呢?这一个金蝉脱壳使得好。”

“依我看,这么一招以退为进,里子和面子都赚到了,再说人家司漠上一次帮过咱们,我觉得阎少这么做是对的,道上混的,最不能丢的是个义字。得了人的好,就要答谢人家。割了地盘出去,显得咱够魄力,够胆识,走到哪儿都是杠杠的汉子。兄弟们都在呢,哪里有做不来的生意?”这家伙看样子是个北方汉子,说话很是豪气。

如此的豪气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这个小型会议的气氛,本来乍一听说要割地盘出去,大家的心里都有些没底,可是事情放在桌面上说开了,忽然觉得没什么了。

最后大家达成一致,开口说:“阎少,兄弟们是跟着你,不是跟着那些地盘,只要你不舍了兄弟们,说什么我们全都答应。阎少你是教父,是我们永远的教父。”

这些人就差一起高喊阎少万岁了。还好他们今天来的时候都穿的特别平常的便装,真要是全都一身的黑西装在这里闹腾起来,也真够讽刺的,佛门清净的地方一帮道上的人在里面闹腾,怎么看怎么讽刺。

夜元阎在刚开始陈述了自己的决策之后,就没有怎么说话,全都是他的这帮手下自己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

现在他们的观点都统一了,夜元阎这才开口说:“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这么敲定了。你们全都把心放肚子里,有我夜元阎一日,就不会亏待你们。”

众人纷纷站起身躬身行礼:“是,阎少。”

夜元阎清冷无波的声音叫了一声:“阿蛋。”阿蛋立刻走到了夜元阎的跟前听令。夜元阎吩咐他说:“既然大家都同意了,一切就都按计划进行。”

“是。阎少。”阿蛋应了下来。

“好了,都散了。”夜元阎站起身来,挥了下手,示意会开完了,大家可以走了。

一屋子的人,前一秒还热热闹闹,下一秒就都走了。走得只剩下了阿蛋和强子。强子还是一肚子的不服气,想要找夜元阎理论,阿蛋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你别胡来,现在情形和以前不一样了,阎少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强子恼怒无比:“屁得道理。我看他就是被女人给迷住了。昏君。懦夫。你知不知道,当初为了夺下那些地盘我们折了多少兄弟?他现在好了,什么金蝉脱壳,什么机动灵活,别人拿话来讨好他,我才不吃这一套。今天谁都别拦我。这事情非得说清楚不可。”

阿蛋死死地抱住强子的腰,劝他说:“冷静点。你就不能冷静点。你这性格闯了多少祸了。给你说过了,阎少这么做有他的道理,你这冒失鬼,都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强子和阿蛋在一楼空旷的大厅里面,拉拉扯扯,一个拼了命的要上楼来找夜元阎理论,另一个死死地拦着他不让他犯浑。

夜元阎却没有理会这些,他上了楼梯,看到楼梯上站着的吉心,笑了一下,问她:“这么早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以为你扔下我不管了,就下来找你。没想到你在开会,就没敢打搅。”对于刚才那些人说的话,吉心听得一知半解,不过她相信这个男人,他决定的事情,错不了的。

夜元阎伸出胳膊搂上她的腰,对她说:“山里的空气好,房间里面没有蚊子和昆虫,你再多休息一会儿,很养人的。”

吉心抬腿上楼,刚一动,腿上的肌肉就有酸痛起来。夜元阎低笑一声,一弯腰将她打横抱在怀里,嘴上调侃说:“昨天谁说的这几天要把所有的运动量都补回来?”

“我也不知道今天腿会疼嘛!”吉心勾着他的脖子,理直气壮地辩解。

夜元阎没有和她斗嘴,而是很温和地说:“今天就呆房间休息吧!明天再去爬山。”

回到三楼的卧室,吉心被他重新放回到床上,突然之间还是忍不住想要问他,拉着他的手问:“你个了那么多的地盘出去,会不会造成很大的损失?”

夜元阎的那张俊朗的脸孔邪肆妖孽地笑了下:“怎么,怕我养不起你?放心吧,我的家产够你坐吃山空几百辈子了。”

“我有那么低俗吗?我这是担心你。”吉心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夜元阎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宠溺地拧了下她的脸蛋,低声说:“不用担心,你只要知道我这么做是为了你和我们的儿子好就行了。”早在一个多月前夜元阎手下的大夫们就检查出来胎儿的性别是男。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你这么做会不会大失人心?”吉心追问。

夜元阎笑了起来,调侃说:“长进了啊,都开始来插嘴我的事情了。这以后会不会越管越多?我出门做什么事情也要向你报备?”

吉心正色道:“严肃点,我给你说正事。”

夜元阎乐了,拧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眼里的正事,我觉得都不是个事。失不失人心,你刚才都看到了,他们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和我闹翻的,再说了,我有足够的能力保证他们想要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

吉心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狡猾着呢,不按常理出牌是他的强项,她还真不用替他担心。于是打了个哈欠,开口说:“这里空气确实好,我准备再睡一会儿,别打扰我啊!”

“好,你睡吧!”夜元阎给她盖好了毯子,看着她睡熟了,这才下楼去。

寺院里面,佛堂中,除了几尊金身佛像,再没有其他,空荡荡的,夜元阎站在佛像前面的空地上,一手插在裤兜,一手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眼睛看着金身佛像的金手指,发着呆。

参一发师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串打磨的光滑的可以反光的佛珠,微笑着开口问:“施主在想什么?”

夜元阎回过神来,回答说:“没什么,记得上次见面,大师劝我不要过于执着,不能光前进,还要学会后退,现在好了,我把手里的东西散了。轻松是轻松了不少,可是心里还真的是舍不得。”

“凡事太尽,缘分势必早尽。不管是钱财上还是其他的事情上,都不能太过执着。聚拢的东西太多了,就要学会散,不然过犹不及,超过了界限,反而是祸。”参一法师不紧不慢地说着,一字一句敲在人的心头,感觉很是舒坦。

夜元阎点头说:“大师说得极是,我也曾经感觉有那么一段时间,停留在原地,怎么也突破不了。今天做下了这个决定之后,突然就有一种站在了新的起跑线上的感觉,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前面的方向了。”

法师微笑着点头:“施主你是有极深的慧根的,有舍就有得,日后你的作为会比今天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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