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狡黠之光（2 / 2）

玲珑四顾了一下这些眼睛睁着的：钟雷白发苍苍，老态早已笼了全身；唐雪白白胖胖，可惜思夫心切，皮囊之下又有几分神勇？马瑞文，简直更是荒诞，十几年前还有自己想法，这十五年过去了，被个陈然拿捏的，不过一个傀儡！

这神教还是个神教吗？

在几时，它已经早早被人抽筋剥皮，成了一个蝉蜕后的空壳。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而已，不知道而已啊！

正当玲珑懊丧痛苦的时候，虚苔颓丧地走上前去，空洞的眼里闪不出往日一点精神来。

“玲珑，我有话说，或许能解了你心中苦结！”虚苔道。

玲珑看了看虚苔，并没有作答，解与不解其实都是一回事，她玲珑已经知道了事情最重要的真相了，至于事情为什么能够做成，其中细节不知也罢！

玲珑的心思虚苔当然不能领会。

“十五年前，你们教主借着进京办事的机会，就与朝廷勾结，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打手！”虚苔一语惊出千层浪，“这剑这香都是他的主意，说如此便可以轻易分裂了你们这百年基业的大教，朝廷大患只需他这一个计策，便能全全清除！我和陈然插足了进来，也是他的主意，更是皇帝的主意。我们何等平常的身份，爹爹在朝中做官，皇帝老儿的命令能不遵从，我们马家的根基性命能不顾及？所以……所以，这十五年来，我们也委屈的很！”

虚苔说着，居然眼中也真露出委屈情状！

玲珑听到，也如同没有听到一般，因为不管什么理由，在那江湖浩劫动荡跟前值得提吗？

马家要性命根基，难道，旁的所有人就不是人了，性命就不重要了？

玲珑想着，鼻子酸得比往日厉害了很多，如今看来，她的燕南春，死的何其冤！

哎，往事已也，往事已也……

此刻的玲珑叹息着，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愿意在乎……

“当初，江湖中盛传什么北地胡人，搅扰边民，炼制谗毒……都是朝廷的诋毁之言，为的，为的就是消灭异党，巩固朝政！可怜……可怜我们都是朝廷的棋子，色目人也好，仓颉教也好，我马虚苔也好……全都是，全都是！”虚苔情绪激动起来。

“那我当初在昆仑山时，频频遭到漠视冷遇，最根本的原因，竟是朝廷为排压我们色目人？那我弟弟到底为何而死？”一旁灼白突然道，那脸中愤慨，自是比旁人更甚。

“你弟弟？”虚苔一时还没有想起，突然，看看马瑞文的几案中那架黑古灵琴，突然想到，“哦，你是说灼云，他……”

虚苔陷入回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