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陈俊是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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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开闹市,信步走到行人稍少的街头石桥旁。现在初春刚至,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节。佩佩信手拽了一根柳条在手上编耍,这柳条还没来得及冒出嫩芽,就折损在了这愁情女子手中,看来确实十分可惜。若要用眼前这无精打采的柳条攀附住男人,是绝无可能了。想到此,佩佩无精打采,木木地走在灼烽和白富帅的后面。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小弟叹服公子的好功夫,实在想请公子畅饮叙谈,不知公子肯否赏脸?”白富帅拱手做了一个大大的揖,好像在说其诚心天可明鉴,公子若不去,必是对不起他的盛情了。

“不敢当,灼烽,一介草莽。”灼烽也回礼答道。

“敢问公子从何而来,要到何处去,刚才那粗汉行凶又是怎样个缘起?”白富帅实在有好奇心,追嘴问出三个极为关键也极为讨嫌的问题,因为这问题毕竟涉及旁人私密。

“我和小妹准备寻人,不想被人误会至此,刚才有劳兄台挺身相助,实在感激不尽。”灼烽彬彬有礼。

佩佩在旁看着,觉得奇了,平时这灼烽对人异常冷淡,如今怎么这样热情客套起来,从他的身形言语中不曾看出一点江湖的不羁来。

“小弟在芙蓉街有个下处,不知兄长可愿赏光,去寒舍一坐?”白富帅殷勤邀请,边说边拿眼睛瞅佩佩。

“妹妹,你怎么看?”灼烽回头问佩佩。

佩佩此时哪有心思去什么寒舍,她在哀叹自己这个老女人,早应剃度为尼。好不容易遇到个心爱的男人,姑且不问年龄的差距,姐弟恋是无可惧怕的,但就自己的不良历史、风尘故事想必灼烽肯定十分计较。人的命运真是无常,为什么老天就如此不厚待她佩佩呢?正想着,绝望之情不觉于声,答道:“哥哥想到哪就到哪吧。”哀哀怨怨,凄凄婉婉。

这声音传入白富帅的耳中,真是鼓荡出心中的微澜了。从来在身边都是莺歌燕语,如今这哀怨凄婉之声随意传入心扉,似那琵琶上的琴弦,让他有了“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的悲凉意来。那怜香惜玉的柔情顿时萦绕在胸间,尽不禁多看了佩佩几眼。这一看不打紧,佩佩还真是养眼,眉眼低低看着手中的杨柳,无心更像有心,在看更似非看。什么莺歌燕语,什么红颜娇俏,通通在这无心的自然状态中成了俗不可耐的东西。

“妹妹请一定前来,小弟家里有些玩意,想必妹妹会喜欢,若能亲临了寒舍,定当拿出来相赠。”白富帅说。

“兄弟怎么称呼?”灼烽突然问了一句,是了,说了半天还并不知这好客的人叫甚名谁呢。

“小弟姓陈,单名一个俊字。”白富帅道。

两男一女信步走到芙蓉街陈俊的下处。这陈俊果然是个谦卑之人,他嘴里的寒舍真是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曾有一点寒的痕迹,反而是富丽堂皇,一派大家府邸的气势。

三人抬脚进了门,奴仆婢女蜂拥而至,掸尘引路,前后服侍,贴贴切切,妥妥当当,想那见过江湖世面的佩佩也很少受过如此礼遇,之前的寒凉失落之气顿时减去了不少。

此时桌上酒菜俱已备齐,大家都未下箸,只等主人说话开席。

“灼兄不必客气,请先尝尝这酒菜可都合你胃口,若不喜欢,我立即让重新做来。”陈俊对着灼烽客气的说,眼睛却看着佩佩。

佩佩也并不拿正眼瞧他,这种男人她见的多了,她佩佩别的不会,对于男人还是一眼便能辨高下的。眼前这个请吃饭的男人,必也是看中了她。哎,只不过她佩佩怎么如此不济,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就像黏人的糖,粘的哪儿哪儿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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