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废立国王,震慑海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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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朱棣之子

天界寺。

后山禁院。

禅房内。

道衍和尚听了朱棣讲述的烦恼,左手落下一枚黑色棋子,右手抚须道:“众使者来这一招,分明是向陛下保王景弘,可见王景弘在海外影响不小啊!”

“其实朕也知道王景弘并无大过,但他不该袒护亚烈,朕怕人心不稳。”

朱棣按下一枚白色棋子,随后发现再走几步就会成为和棋,于是不耐烦的道:“又是和棋,不下了。少师,陪朕出去走走。”

片刻后。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院子里的凉亭下。

道衍和尚左手拨弄着檀木佛珠,右手抚须道:“使者保王景弘,自有他们的一番道理。一是大明船队的确造福各国,二是担心陛下换了国使,因此改变国策,为了他们的利益不受损,才不得不出此计策。”

“朕巡洋出海,为的是国强民富,和睦友邦。”

朱棣颇为无奈的说道:“可现在却闹得有些鸡犬不宁。”

“陛下且消消气,如今这个局面,乃是大明恩威四海所必须经历的考验,办不好的话,开海之成果恐怕将消失殆尽。”

道衍和尚劝慰道:“反过来说,若办好了,大明开海之举,从此之后,将会打开一片新天地。”

朱棣沉声道:“高煦建议朕将亚烈拘押在大明,然后从锡兰山国王室之中选择一位贤者为锡兰山王,少师觉得此策如何?”

道衍和尚眼前一亮,惊讶道:“太子真这样说?”

“这是自然,朕可是一言九鼎!”

朱棣对道衍和尚的吃惊不太理解,忍不住问道:“少师如此反应,却是为何?”

道衍和尚面露喜色,道:“老衲要恭喜陛下啊!”

朱棣扫荡漠北,平定西域这两件大喜事,道衍和尚已经恭喜过了。

老和尚甚至毫不吝啬的夸赞朱棣凭下西洋、平西域、荡漠北之功,已经超越汉武帝与唐太宗。

因此,朱棣见道衍面露喜色,更加奇怪的问道:“少师究竟想说什么?”

“太子所献之策,内含王霸之道,实在是处置亚烈与锡兰山一事的上上之策!”

道衍和尚解释道:“锡兰山相比之大明,自然是海外弹丸小国。可其国却能在短短数日聚兵五万,更是纵横孔雀海多年,掠夺来往商船,而未尝一败。而今我大明两千名将士,败其万军,夺其都城,俘其国王。”

“若依太子之策,拘废旧王,另立新王。废立之举为霸道,兴灭继绝为王道。岂不是王霸并用?”

朱棣听着听着脸上也浮现了毫不掩饰的喜色,下意识抚须道:“朕也没想到,短短几年时间,高煦能成长到如此地步,竟然会用王霸之术了。”

次日。

早朝。

奉天殿。

“来啊,宣读郡县西域诏!”

朱棣端坐在金台龙椅之上,大手一挥,高声道。

两名礼官一左一右,分别从东西两个角门下走出来,躬身疾步来到大殿丹陛下的中间。

礼部尚书郑赐躬身出列,手持一卷厚厚的明黄色诏书,来到两名礼官中间,开始宣读长达数米的诏书。

“朕祗奉皇图,恪遵成宪,弘敷至化,期四海之乐,康永保太和,俾万物之咸,遂夙夜兢业,弗敢怠遑,仰惟皇考太祖高皇帝混一天下,怀柔远人。”

“逆贼忽歹达,弑杀亦力把里汗王,侵占大明国土,蠢兹凶竖,积恶如山,四海之所不容,神人之所愤怒,朕不得已兴师,期伐罪吊民,将兴灭而继绝。”

“乃命总兵官征西大将军西宁侯宋晟等率师二十万讨之,深入逆境,桓桓虎旅,威若雷霆,业业凶徒,势如拉朽,三百万之众,须臾而尽,四千里之国次第皆平。其国之官吏耆老人等咸称沙迷查干王室苗裔皆为忽贼杀戮已尽,无可继承,又称西域本为中国郡县,沦污夷习,及兹有年,今兹扫荡污秽,愿复古郡县与民更新。”

“朕俯狥舆情,从其所请,置北庭都指挥使司、北庭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北庭等处提刑察按察使司、安西都指挥使司、安西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安西等处提刑察按察使司、蒲昌都指挥使司、蒲昌等处承宣布政使司、蒲昌等处提刑察按察使司及军民衙,设官分理,廓清海徼之妖氛,变革遐邦之旧俗,所有合行事宜条列于后。”

“天山以北为北庭所辖,下设庭州、伊犁、瀚海、金满四府,天山以南为安西所辖,下设龟兹、疏勒、于阗、碎叶四府,原关西七卫及吐鲁番、罗卜地区为蒲昌所辖,下设吐鲁番、哈密、楼兰、安定四府。”

蒲昌海自汉至唐称为蒲昌海,又名盐泽、牢兰海、泑泽、辅日海、临海、葱岭河、于阗河合流后注入,为当时东西交通主要路线所经。

汉文明能称之为海,可见当年的水域面积多么广大。

《汉书西域传上》:“其河北流,与葱岭河合,东注蒲昌海。”

可见这里曾经碧波万顷,水鸟和鸣,岸芷汀兰,郁郁青青。

蒲昌海的西南方就是楼兰国。

在汉代时,楼兰因丝绸之路兴旺发达,无数东西方的客商在此打尖住店、交接货物。

在贸易和税收的带动下,楼兰迅速壮大,其富庶的城池和关键交通要冲之位置,使之成为匈奴与汉王朝争夺的焦点。

但是,从西晋末年五胡之乱开始,丝绸商路因战乱基本废止,中原王朝尚且不能自保,更何况遥远的西域了。

至此以后,楼兰或者说鄯善已不再频繁出现在史书上,只能从零星的记载中可以看到鄯善一直保持着对中原政权的朝贡。

后来到了北魏时期,柔然、北魏以及附属部族在西北的反复厮杀,鄯善作为一个国家终于衰落乃至消亡。

礼部尚书郑赐吞了口唾沫,仍旧继续宣读诏书。

“亦力把里王沙迷查干为逆贼忽歹达所杀,犯于非命,宜与赠谧,慰其幽冥,其子孙宗族有为忽贼所害者,宜赠以官,有司皆具名来。闻沙迷查干子孙既为忽贼尽戮,宗祀废绝,有司宜与建祠其坟墓芜废宜与修治祠坟,各给民三十户供祭埽。”

“三省官吏军民人等为忽贼驱迫死亡者众,暴露可悯,有司即为埋,三省郡县官吏皆沙迷查干氏旧人为忽贼威胁,本非得已,诏书到日,凡在职役者,悉仍其旧。”

“然民久染夷俗,宜设官兼治教以中国礼法,忽贼为政苛猛,毒虐其民,今悉除之,宣布朝廷政令,以安众庶。”

“三省各处关隘有结系人民守把营寨,及逃避域外者,诏书到日,即便解散,其民罹忽贼困苦已久,有司宜善抚恤,使安生业,无致失所。其官吏军民有为忽贼所害或黥刺徒配或全家流徒不得其所,及一应被害之人,诏书到日,悉放回原籍复业,所在有司,即便起发,毋得停留。其有囚系于狱者,即时放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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