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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春小姐定定地看着这样一张认真的脸,也只是微微地笑,温柔地安慰这个从夜场把她带回家的男人,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她没念过大学,她甚至连什么叫资本家,什么叫金融都不知道。
而且她的数学也很不好,念到高中的就没能念下去了,因为不想留到乡下的家里,还没等到十八岁就一个人跑到这座樱花盛开的城市里的打工。
按照法律的规定,如果劳动者还没到十八周岁的话,任何营利性机构都不能雇佣其正式的员工,所以,她就只能走去不正式的场所劳动,潜伏在灯红酒绿里,卖力地工作。
果不其然的是,在她入职某个夜场第二个星期的一天,她就被一个喝醉酒的客人侵犯了。
那是一个年纪差不多能当她父亲的老男人,醉醺醺地抱着她,把她强行拉进洗手间里,对她施行粗暴的冒犯。
但这早已不是她第一次遭遇陌生男人的侵犯了,对她实施第一次侵犯的是乡下镇子上的一个富贵人家的孩子,而那位孩子的父亲,也恰好是她父亲的雇主。
她的父亲是一位勤劳的工人,依靠每个月定时定点的薪水发放,勉勉强强地养活她和她的母亲,她的哥哥,维持他们的温饱,支撑着他们那个小小家庭的日常运作。
因为她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而且还是个女孩,所以,他的父亲并不怎么待见她,反而是十分纵然他的大儿子,也就是她的哥哥,可他的哥哥却并没有继承到她父亲的勤劳,当高中还没念完,他哥哥就已经不再去学校报道了,每天在镇子里到处闲逛、偷东西和打架,又因为手里的钱不多,所以每次当他发情,想和女朋友滚床单的时候,就只好回到家里来办事,但他又不想弄脏自己的床,所以就霸占妹妹的床,把她赶去客厅睡觉,任由女友和自己在妹妹的房间里放浪形骸。
父亲不会指责哥哥的放荡生活,因为哥哥早就长得比父亲还要高了,如果父亲一改懦弱的本性,壮起胆子来骂哥哥,哥哥就一定会用他的拳头去暴打父亲,父亲似乎是心知道自己不可能打赢哥哥,也不想无端端地找一身伤痕,于是,慢慢就放任哥哥不管了。
而母亲则对这个家庭厌恶至极,她似乎是很痛恨自己的丈夫,尽管她已经为这个懦弱的男人生下了两个孩子,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痛恨着他,说是他毁了她的人生。
所以,母亲也不顾这个形同虚设的家,她跟镇子上其他人家的妈妈不一样,打千春有记忆以来,母亲几乎很少会在家里常住,一周七天,基本上,有六天的时间,她都是在外头和别的男人厮混,而剩下的那一天,大概就是因为把身上的钱花完了,不得不回家,问她的丈夫要钱。
再所以,她那懦弱的父亲很看重那份工作,当他的女孩哭哭啼啼地告诉他,她被他雇主的儿子欺负了,要他帮她讨回公道的时候...
他犹豫再三,在自己的工作和女儿的人生之间,他到底还是选择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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