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撤!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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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登州水城不下,李率泰、和托领兵退返福山,刚刚停下脚,胶州就传来了秦朗领兵杀到的消息。
二人是立刻决定速速增援胶州。
同时他们也清楚,秦朗援军一到,自家纵横胶东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可这个时候清军的缴获依旧众多。
登州水城下的败仗并没有损害到清军的缴获半分,大批的粮草物资和金银财货,还有上万的青壮劳力,这可不是说走就能走的。
所以商议之后,李率泰和和托先带着三千人马前行,陈锦与柏天毓领兵小两千人携带缴获丁壮和伤员,押后缓行。
陈锦是清军队伍里的又一号人物,光说官职,那是要尤胜李率泰与和托的。人家可是鞑清的登莱巡抚,此番随军是前来登莱两地安抚士绅黎民的。
所以说陈锦的官职很高,可在军中却没甚份量。
而至于李率泰和和托的进援胶州,在信息不发达的时代,这种自投罗网的‘蠢事’那是很平常很正常的。
明军才是经常干这种蠢事的大行家呢。
活像是玩自杀一样,乖乖的把人头送到了清军的刀下……
……
李率泰和托且都不知道胶州的变局,留在后头的陈锦、柏天毓、杨遇明等就更不知道了。
几人都一门心思的组织丁壮载运粮草财货呢。
就鞑清眼下的财政状况,福山这么多的钱粮财货,那可没人舍得一把火烧了。
所以走的慢就走得慢吧。
横竖前面有高个顶着。
陈锦等自信清军能稳稳的守住胶州城,虽然也怕队伍行至胶州时候会不会为秦朗军截击,但现在毕竟还没有走到胶州的么。
胶州战场的局势还没有进一步明朗,他们才用不着杞人忧天呢。
先把队伍缓缓的拉到莱西才是第一。
“轰!”
登州城一直来都闭的死死的城门轰然打开,一两千乡勇民壮在总兵黄廕恩的带领下,向福山,向正在缓慢撤军的清军大踏步逼近。
“报中丞,登州明军出城了。”
李率泰和托走后,作为登莱巡抚的陈锦便是再手中无兵,那也不可能被柏天毓、杨遇明这些个人给盖过,要知道那柏天毓才是个参将,而杨遇明、辛海勇更只是个游击,其中杨遇明还是鞑清的莱州游击。
你小小一个莱州游击难道还要压过登莱巡抚不成?
陈锦暂时成为这支队伍的统帅,听到斥候的禀报,当下一惊,连忙问道:“明兵有多少人?”
他当年也是明军将领,只不过这些年当贯了文官,刚刚接手一摊子事儿就立马遇到了这种稀罕辟见的事儿,当然要紧张紧张了。
“回中丞,约有两千左右,为首的是明登州总镇黄廕恩。”
“黄廕恩?两千人?哈哈哈。”陈锦大笑起来:“真是异想天开。区区两千乌合之众就敢来捋我军胡须,太不知死活了。二位将军谁愿意出战,与本抚把姓黄的人头取来?”
虽然清军的人马还不到两千人呢,而且里头也没有鞑子了,甚至辛海勇更先带走了四五百人,押送着大批钱粮做先头,可陈锦依旧瞧不起黄廕恩部。
他们在胶东可有一阵子了。如何不知道登州城明军的成色?
那真正有点能耐的正规军都去了潍县了。
剩下的只有曾化龙的抚标和各州县败逃府城的残兵败将,一群正在的乌合之众。
柏天毓和杨遇明也跟着笑起来,是啊,明军确实太狂妄了,黄廕恩怕是在海边待的时间长了,脑子里都灌满海水了,区区两千乌合之众就敢出城,这不是给大家送功劳吗?
柏天毓眼热的很,他在登州水城刚挨了一棍棒,现在正是要立功的时候,马上接道:“中丞,末将愿往。”
柏天毓手下还有八九百人,之前是上千人的,但不是在登州水城那儿折损了一些么。
人数是没有明军多,但这八九百人可全都是青壮,而且装备也比较好,陈锦对柏天毓还是很放心的,不过想到杨遇明他一时没有答应。
对比柏天毓,杨遇明可跟他的关系更加亲近啊。
他们一个是登莱巡抚,一个是莱州游击。
果然下一秒杨遇明就跳出来了,他兵力虽然更少,但也不愿见柏天毓单独建功。
然杨遇明没柏天毓豁得出去啊。
“中丞放心,若不能杀败这两千乌合之众,末将愿提头来见。”
柏天毓把自己的脑袋都赌上了,陈锦还能怎么说呢?而且说白了他的登莱巡抚和杨遇明的莱州游击都还是虚职,没落实之前鬼知道他们又会被调去哪儿了呢。
“好吧,柏参戎,本抚就许你出战。”却不过情面,陈锦只好答应。
杨遇明叹了一声,这个功劳就算那个姓柏的一口独吞了。
五六百人要干两千乌合之众,那还真有点小没把握;但八九百人干两千乌合,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况柏天毓上头有他老子的支持,手下兵马军备比杨遇明还强上不少。光铁甲兵就有小百人。
从登州到福山有百十里路,黄廕恩带兵杀出登州城,到被清军北边的探马发现,那两千左右的明军实际上已相当靠近福山了。
柏天毓领命后是立马就去准备。
没过半天,福山城外就响起了火枪声和无数的喊杀声,中间还时不时的掺杂着爆响。
陈锦并不是全然不知兵的人,脸色立马就难看了起来。这架势似乎不是一群乌合之众能闹出来的响动啊?
火枪手和爆炸响声直叫他想起了登州水城的秦朗军。
可探马报来的消息明明没看到秦兵啊。
后者的穿戴与登州的乌合之众可大为不同。
但作为一个脑子并不笨的人,陈锦立刻就想到了一遭——伪装。
然后心中就猛地咯噔了一下。
如果水城的秦兵也出动了,柏天毓那千把人可就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了。
杨遇明这时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再没有此前的羡慕,而是满满的后怕。幸亏姓柏的豁得出去,不要脸皮的把这事儿抢了过去,这哪里是在争抢功劳啊?这明明就是在替他顶缸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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