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边关行剑指一品(1 / 2)
赵翊让丐帮和少林共同处理乔峰的事情,也未尝没有借刀杀人的意思。
仁宗年间,武圣人于荷及其门人弟子,在中原江湖搅出了一场腥风血雨,自那之后,不论是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门,还是皇城司都元气大伤。
借此机会,少林寺反而因为北侠欧阳春的身份,一跃成为了武林魁首,而丐帮也趁机兴旺起来。
如今江湖上,丐帮和少林,已成尾大不掉之势,赵翊若想在靖康之耻时出力,首先就要让这个江湖只有一个声音,皇城司。
至于赵佶和朝堂,虽然赵佶不适合当皇帝,但他统御下属的能力还是有的,所谓的六贼都是背锅的,徽宗年间的核心权力反而被收束到了皇帝手中。
如今看来,他与赵佶这十五年的交情可靠,两人同宗同源,赵佶也深知他没有野心,只要他不插手军政,安心处置江湖之事,在靖康之变时,他完全可以替代康王赵构,成为天下兵马大元帅。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没有意外发生。
毕竟现在这个世界,拥有灵气,是个人伟力集于一身的世界,赵翊怕就怕那个完颜宗望和完颜宗弼(金兀术)摇身一变,变成绝顶高手,而且这种可能性很高,所以等料理完江湖之事,赵翊要回宗人府,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马上功夫可以学。
赵翊一路策马奔驰,在马鞍上也不说话,就在思索后面的打算。
青鸟虽然从小受皇城司的训练,但毕竟也就是个年轻女孩,有点闷不住了。
“少爷,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赵翊抱歉一笑,“在想边关到底是什么样,这一路见了不少逃难的百姓,我心里有点犯嘀咕。”
青鸟闻听此言,想起了逃难百姓拖家带口的惨状,脸色一寒,柳眉倒竖,“若是有西夏贼子为非作歹,那我这柄玉璧剑,正好可以开锋了。”
“你呀,这杀气不要这么足,我听官家的意思,你回去就要当夫人了,性子好点,当时我和官家读书,不还是你帮着补课的嘛,怎么一点书卷气都没有啊。”
青鸟满脑子都是“夫人”两个字,羞红了脸,后面赵翊说什么她都没听清,“啊?少爷,别打趣人家。”
赵翊见青鸟满脸通红,继续说“青鸟,我若是没记错,你父亲姓张,你小字绣娘,成婚之前,你可得给自己取一个好名字啊。”
“啊”,青鸟被赵翊这突袭二连击搞得人晕晕的,“少爷,你帮我想一个吧。”
“我帮你想?”赵翊直接笑出了声,“哪有相公帮妻子取名的,等回京,我让官家请一位大儒,帮你想想吧。”
“也好”,青鸟不复之前的豪迈之姿,一股小女子做派,赵翊看着也是啧啧称奇。
二人一路谈笑,一路西行,眼见着难民有些多了,赵翊心中满满的疑惑。
如今章楶先生虽然回京,但边关也是种家在把守,怎会有如此多的难民逃难。
约莫三日功夫,赵翊和青鸟赶到了延安府。
延安府再往西,那就只能去边关了,所以二人决定在延安府落脚,先找本地皇城司的察子了解一下情况,再去渭州,去种师道那里,看看边关战况到底如何。
赵翊到了延安府的皇城司分部,这是皇城司在西北分部的枢纽,有独立的衙门。
赵翊出示了令牌,门口把手的逻卒赶紧往里面通秉,不一会,延安府皇城司的亲事官一路小跑,跑了出来,“下官皇甫云见过皇城使,皇城使里面请。”
赵翊点了点头,“有劳了”,跟着皇甫云进了皇城司衙门。
开门见山,赵翊直接就问如今边关的情况,为何会有相当一部分难民逃往中原。
皇甫云叹了口气,“章楶相公回了开封之后,耶律洪基不满梁太后,派人宣旨鸩杀了梁太后,主战派的领袖死了,边关将士们也有些放松警惕,却不曾想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个皇太妃,扩招一品堂,光收天下英雄。”
边上的察子啐了一口,“大人,哪里是英雄,全是奸淫掳掠之辈。那西夏贼子给自己脸上贴金,说什么广招天下英雄,那四大恶人算什么东西。”
皇甫云也没有生气,都是在边关出生入死刺探情报的兄弟,反而倒是怕赵翊生气,还帮着解释了一下。
赵翊自然是不会生气的,他正希望皇城司多出现一些这样的人,他拍了拍那个察子的肩膀,“兄弟说的不错,那种奸淫掳掠之辈,漫说是英雄好汉,我看连人都不算。”
“皇甫,你继续说。”
“西夏虽然战败,但耶律洪基也不是善于之辈,他一面鸩杀了梁太后,一面又让西夏边军效仿契丹打草谷,小支部队侵扰边关。”
“抓到了就认命?抓不到就烧杀抢掠?”赵翊脑袋一转,就想明白了这个计策的恶毒之处,“边关幅员辽阔,若是小股骑兵侵扰,我们只能疲于奔命。哪怕是侵袭十次,我们截获五次,也是我们吃亏。”
“主使英明”,皇甫云重重的点了点头,“这是阳谋,加上最近他们又派出了一品堂高手间歇性参与其中,导致即使是在截获的五次中,可能也会有一两次我军会元气大伤。”
赵翊听到这里,长叹一口气,“神宗年间的那场血战,我们皇城司折了八成好手,如今我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加上我们吸纳新人不同于一品堂。我们要求的身家清白,可没有一品堂那么简单。”
“主使说的是”,皇甫云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所以,此消彼长,留给主使的任务很艰巨啊。”
“情况我已经清楚了,既然如此,你们守好此地,我去渭州种将军那里看看。”
“属下得令!”
赵翊带着青鸟离开了延安府,也没有去知会延安府本地的指挥使和知府,原因无他,都帮不上忙。
赵翊继续西行,这次沿途的情况比从开封出来的时候,更加严峻,说不上途有饿殍,但难民出现的频率愈发高了。
“少爷”,青鸟有些憋不住了,“西夏如此行事,我们就没有办法反制吗?”
“你要知道,反制的前提是,江湖中人能够听从皇城司的调配”,赵翊摇摇头,“这是一盘大棋,我此行的目的,就是布下几颗棋子罢了。”
一日光景,二人到了渭州,种师道的大营就驻扎在城北十里处,赵翊也没有进城,直接赶奔城北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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