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魔尊飘了(4.5k)(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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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城,天门

虽然梦蓁蓁心中,依旧记挂着那位慈祥和蔼的音夫人,但日子总不能不过。

她在心里记下了这件事,希望未来有机会能够得到,更有效用的延补命源的灵草,让那位音夫人好受一些。

目前,总得先处理好她自己的问题。

离望月之日还有三日,梦蓁蓁三人回到了天门,总归是没有耽搁了日子。

等到那艘琉璃画舫回到天门,四曜之力加持的护宗大阵全部开启,以示对来者的尊重。

整个天门的镇守与弟子们一如既往,停下了手中的事务,半跪在地,眼瞳中满是崇拜与敬畏。

魂钟鸣响了八十一声,风起城内的宵小与细作,再也不敢冒头,整座城仿佛重肃了些威仪。

橘色的夕阳之下,宽大的殿路开道皆静,梦不语一袭如血红裙归来,魅烟行与梦蓁蓁恭敬的跟在她身后。

“娘亲,您别忘了呀。”

梦蓁蓁小声的提醒着,在橘色的夕阳下,稚嫩的脸颊都红扑扑的,可爱的模样惹得不少天门年轻俊杰们心怡侧目。

听到女儿这两日时不时的提醒,梦不语也是好笑,眉眼中的温柔却藏匿不住。

“若非为了此事,我何必回天门一趟。”

此行她去彼岸红尘,本就对寻到紫千红不抱什么希望,对于对方的手段,她往昔也颇为忌惮,不觉得对方会犯蠢留下。

只是她要对付紫千红,总得去和音夫人打声招呼,何况她也想去看看音夫人。

打过招呼,便可以真的动手了。

听到母亲所言,梦蓁蓁心里甜滋滋的,想了想也是如此。

梦不语完全可以如同对付血煞炼狱之时一样,传信天门大军逼近祭魂峡的魂傀古寺,先围而不攻,等她前后脚到了就直接动手,这才是她的行事风格。

事实上,自她继任天门魔尊之位后,查了整整三百年都查不出来什么,也不指望多查些几天会有什么价值。

魂傀古寺有多神秘,总得打了以后才知道。

这样方才知道浑浊的水中,藏的是软弱的湖虾,还是淬了毒的水蛇,亦或者是能够吞人的鬼蛟。

不过因为女儿的定亲之事,她决定将攻打魂傀古寺之事暂缓几天,反正魂傀古寺也跑不掉。

……

……

到了祖魂殿,众多魔将与星辰候命们,早已齐聚。

这是近十几年来,他们所养成的习惯。

不语魔尊行踪飘忽不定,每逢她归来之时,便不会有人耽误时间,会紧急召开朝会,解决一些传信之时,无法处理的政务。

对此,众人倒也并没什么不满。

毕竟作为一域主宗,相较之旁四位而言,这位不语魔尊已经算是罕见的勤勉。

何况作为至强境域主,镇守一域的象征意义本就远大于工作意义,哪怕是古时,也没有哪位至强境域主,会真的如凡间帝王一般兢业政务。

等到梦不语坐在玉座之上,顺手翻着一张张文牒,诸将也开始秉承事务。

最先秉承的是魍无量,汇报的是关于血煞炼狱的后续之事。

“血煞炼狱已经镇压,炼血海依旧不知所踪,我们之后应当如何处理血煞炼狱之事的后续影响?”

魍无量自然知晓,那日他们毁掉血煞炼狱的护宗大阵,梦不语没有监督扫尾,临时慌张离去,显然是发生了大事。

对此他有猜测,但不会问。

而今观梦不语神色,似乎也已无大碍。

但无论是在逃的炼血海,还是血煞炼狱被镇压所引发的连锁问题,都需要梦不语进一步指示。

而且后者的重要性,远比前者更甚。

北疆六大魔宗古已有之,牵一发而动全身,天门固然是能够泯灭血煞炼狱,但总得考虑后续的影响与北疆局势的变化。

“炼血海已经死了,无需在意旁人的看法。”

梦不语的回答简单,却令祖魂殿内诸多天门议政之人短暂的震撼了片刻。

他们并不惊奇炼血海会死,毕竟以炼血海的品性,很难得到旁四大域主的庇护,既然如此,被梦不语寻到杀死,就是早晚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那位盖世的魔修强者,竟然会死的无声无息。

难不成是尊主的伤势痊愈了?

“他死在了边疆云城。”

正待众人各自猜测之时,梦不语补充的一句话,让他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炼血海死了就死了,死在哪里有什么关系吗?

“我夫君平日便住在云城。”

随着又一句话,殿内众人沉默了下来。

就连梦蓁蓁与魅烟行都很是诧异的看着她。

祖魂殿内诸多魔修,更是沉默了很久,尤其是请旨的魍无量,感觉如芒在背。

尊主这又是什么意思?

近乎整个北疆的子民都知道,这位不语魔尊早就嫁人了,嫁给了一个凡人书生,两人还生下了圣女。

但情报仅此。

无论是天门弟子,亦或者北疆的寻常子民,没谁在知道更多。

这位不语魔尊从来就不会提及此事,更有甚者曾有人旁敲侧击,意图调查,被她惩治的很惨,便在没谁敢向这处伸手。

很多人怀疑,是这位不语魔尊看不起她的夫君,所以竭力隐藏那人的存在,更有阴谋论,那个凡人书生只是她用来获取子嗣的道具,有了圣女之后,便被她暗中处死了。

魍无量等人追随梦不语时间较长,自然知道尊主实则并非薄情寡义之人,更不可能为了获得子嗣,轻贱己身。

所以……这是真爱?

魍无量沉思了片刻,结合梦不语之前两句话,心中这才恍然。

“您的意思是,炼血海当日出逃,是得知了您夫婿的所在,意图挟持他,威胁于您?”

若是这般,那炼血海的罪责就更多了些。

这可是对一方域主的大不敬,甚至算得上生死大仇,将这个消息放出去,恐怕言论优势,会更加偏向天门。

“我懂了。”

魍无量行礼回应,开始思衬如何将这个情报最大限度的利用起来。

有了这个优势,稍加撰饰之下,通告北疆诸方魔宗,想来也能够降低许多,天门作为主宗,直接覆灭一方巨擘大宗的所带来的消极影响。

“但这样会不会让那位大人陷于危险之中?”

想着这位不语魔尊当时慌张且丝毫不掩杀意的气势,魍无量都觉得有些畏惧且后怕。

哪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终究是尊主的逆鳞。

他可以利用这个情报,让诸宗的舆论偏向天门,安各方的心,告知他们天门并不会无由侵占一方疆土,不至于引起北疆民心不稳。

但这个消息公布,恐怕那位尊主夫婿以后的日子,就危险了。

无论是梦不语的倾慕者,亦或者仇怨者,恐怕都能从祖魂殿内,排到风起城外,绝对数之不尽,源源不绝。

“他不在云城,以后也未必在了。”

行吧,魍无量觉得自己问了个蠢问题。

不就是搬个家的事儿吗。

不过听着意思,尊主以后是想将那位夫婿养在身边儿?

一旁知晓‘实情’的梦蓁蓁和魅烟行,反倒思量了更多,替‘陈小凡’略有些着急。

“听娘亲这意思,以后是不准父亲回家了?那我怎么带木头去拜见父亲?”

“先生自求多福,别连累那傻狍子就行,好歹偶尔带那只傻狍子回去看看。”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人与人终究是无法相互理解的。

唯有坐在离主位最近的金虎椅之上的老魔将魑摩柯,抚着手中残破的刀若有所思。

常年镇守天门的他,无事之下便养成了观察人的习惯。

说有用也有用,可以排除许多细作与歹徒,说没用也没用,只是看着人猜个性格解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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