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白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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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思欲念何等灼人,他已是要疯。

撕裂的伤口远没有失去她时,钝刀剜心般折磨人。

他手掌触及之处,是和刀枪截然不同的温软。

衣衫滚落,中衣凌散,李渭将她抱到身前,任她在身前胡乱摸着。

沈薏环俯身咬他红地滴血的耳尖,“怀豫这是要做什么?”

李渭不答,他单手揽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在拉扯她仅剩的几片中衣。

“怀豫肩上还没有好,都出血了。”她笑着拉紧自己的中衣。

“无妨。”

“豫城还打仗呢。”她轻声提醒,兵临城下,他也更应该谨言慎行才是。

“快结束了。”

李渭松开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光中的侵略性毫不掩饰。

“还有什么借口,一次说完吧。”他有点好笑,人都在这了,说这些又哪里能躲得过。

“怀豫现在也不是我的夫君了。”她语气无辜又理所当然。

李渭顿住,如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一般,什么欲念都没了。

他有些颓然,仰面躺靠下,罗汉榻上的瓷枕冰凉,方才那些似是能将他灼成灰烬的情.欲半点都没沾染上。

“怀豫生气了?”沈薏环犹坐在他腰际,手指轻点他腰腹,面上的红润尚未消退,可语气已经不似方才那般勾人。

“没有。”他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看向沈薏环,“环儿,什么时候再嫁我一次?”

沈薏环嘴角弯弯,“将军忘了?我们是奉旨和离。”

“嫁也不能嫁给你啦。”她探身贴近他,手指搭在他的胸口,声音轻细,说完睁着一双清凌的眼,笑着看他。

李渭双手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压在自己怀中,“是吗?那我今日可免不了再做一次登徒子了。”

他咬上她的唇瓣。

她这般甜。

李渭松开她,看看她稍带失神的眼,低低一笑,再度将她压向自己。

“我若为了环儿抗旨,日后若是被问责,环儿可会为我求情?”他捏捏她腰间软肉,揽她在怀。

“才不,但我会去看你的。”她在他怀中蹭蹭,笑着回道。

罗汉榻的小几上,放着一卷画轴。

沈薏环倚在李渭胸前,身后他伸手将画卷展开,美人图灵秀,和她一般的含情眉眼,她摸摸画中人的红宝石耳坠,赭红朱砂颜料粗糙刮手。

“这是什么呀?”她面颊微红,看他不动声色的样子,狡黠地笑问。

“这是我的宝贝。”李渭揽着她,轻声说道。

“一幅画如何能被怀豫当作宝贝?”沈薏环倚在他怀中,扬起脸问他。

李渭就着她的手,轻抚过画卷,“这处的青彩是孔雀石制的,这处是青金石,这里是云母,怎就不是宝贝了?”

沈薏环不作声了,原来说的是画上用的彩料。

“环儿猜猜,这是什么?”李渭点点画中人嫣红的唇色,低声问她。

沈薏环微微起身,李渭将她带回怀中,将画卷半卷起,拿得离她近了些。

她看着那稍有些熟悉的红色,狐疑地转头看他,不大确信地说道:

“……是我的胭脂?”

李渭笑而不答,将画轴卷起来,扔到她怀中,“送你了,我的宝贝。”

“真的是我的胭脂?”

“不知道。”

“这也能拿来作画?”

“应该吧。”

“怀豫!”

她声音中带着娇意,是从前那个谨小慎微的沈薏环从未有过的,李渭紧了紧手臂,轻轻顺过她细软青丝:

“环儿弃若敝履,还不行旁人捡来用用?”

“真的是我的胭脂!”

“当初也气你就这样走了,想把你这些东西都扔了,可总共跟你有关的就这么点物事,全都扔了,我又哪里舍得。”

李渭摸摸她的发顶,半真半假地说:

“终归是我不如环儿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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