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听不到(4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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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入也不是一劳永逸的事情,手术费用、语后康复费用、未来耳蜗过了保质期后的维修费用、调试费用等等,每一笔都可能是压垮小家庭的最后一根稻草。

市残联和市残疾人基金福利会补助了大部分金额,许馥和张阅雨商量了,决定对这200名青少年同时免费提供术后听力语言康复训练救助,手术费等就从近日收到的善款中进行补助。

筛查就需要和聋儿面对面了,许馥觉得自己至少要掌握几个常用的手语才好。

“你——手食指指向对方,”盛郁教的很认真,“好——手握拳,向上伸出拇指。”

“你,好,”许馥跟着做动作,“这个简单,像‘你真棒’的意思。”

盛郁笑道,“很接近,右手食指敲一下左手食指,就是‘真’的意思了,加在中间,就是‘你真棒’。”

“同理可得……”他又指了下许馥,敲了食指,食指和中指碰了下鼻子,又伸出个大拇指。

许馥看图翻译,“你真……什么?”

“……你真漂亮。”盛郁低下了头,试图掩饰泛起红晕的脸,小声道。

许馥莞尔。

她问,“你怎么会学习手语的?”

“上高中那年,我姐嫌我不干正事,”盛郁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逼迫着让我拿零花钱资助了一个聋哑人弟弟,我们做了笔友,常常书信来往,后来见了面,慢慢学的。”

“刚开始学只是觉得有趣,后来越学越发现,手语是一套非常完备的语言系统。”他很认真地道,“绝不像大多数人想象地那么原始、简单、粗糙。手语能够准确描述具体或抽象的含义,也完全能够表达细枝末节的情感,甚至比语言要更加鲜活生动呢。”

年轻人总是这样,只要谈论或想到自己喜欢的事物时,眼睛都会亮亮的。

许馥笑着,她轻轻点了下他的额头,敲了敲食指,伸出个大拇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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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闻也感觉最后一个疗程好似过得非常漫长。

尽管他派了不少人手,堪称戒备森严,但还是时不时会有几个突然冒出来的狗仔,伪装成病人或病人家属的模样,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为了避免给医院添麻烦,外加他也不想让更多的人来打扰,他干脆也不允许公司或车队的任何人来医院探望他,有什么事情全部发消息交流。

【凌祺:阿也,王斯立今天提交了辞职报告,说想回老家结婚去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王斯立是车队的工程师之一,也是技术极为娴熟的维修工,和他们走南闯北也好几年了,感情很深。

陈闻也从凌祺平静的逗号和句号中看出他非常不平静的情绪。

他上翻了一下聊天记录,看了一下之前那请长假的名单,王斯立赫然列在其中。

【陈闻也:好。】

【凌祺:他是怎么想的?!我真的不理解!就因为】

发了出来,又一秒被撤回了。

陈闻也猜测凌祺身边应该围坐了一圈人。

【陈闻也:每个人选择不同,正常。想辞职或离开车队的,我都批准。等我出院吧,给他办个散伙宴,也不算白白相识一场。】

那边正在输入了很久。

【凌祺:好。】

【陈闻也:车队最近还有什么其他的新鲜事么?】

【凌祺:胡云翼脱单了,前一段请长假就是带女朋友出去旅游呢。谈个恋爱偷偷摸摸的,不让提,不让问,还是被七仔不小心看到发微信了,叫人家‘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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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闻也完全不感冒:【哦,恭喜。】

最近连他都能感觉到许馥的忙碌,于是每次许馥来查房时,他都尽可能简明扼要地表达清楚自己的状况,而且还牢记许馥“不许骗人”“谨遵医嘱”的要求,每次都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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