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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他格外热切。

跟上一次那样猛烈的需索不同，今晚的先生更加温柔，温柔到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珍贵而易碎的工艺品，被他用温柔的吻精致的保养着，珍爱着。

她有多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被捧在掌心里的感受了？

最后一次有这样的感觉，还是六年前，车祸发生之前，她还在米兰读书的时候。

那一天是封云霆的生日，她远在国外求学，而封云霆已经在国内接手了公司，每天忙的不可开交。

但是那个时候的他也是很温柔的，在一起的时候他天天都在念叨，每天都在手机上打卡：距离小星星到达法定婚龄还差xxx天。

那个时候时繁星经常笑话他，在学校叱咤风云的封学长，在商场上纵横捭阖的封总，居然这么恨嫁。

封云霆那时候只是无语望天：“小星星，等你到了二十岁，我一定凌晨就去民政局门口排队领证。”

因为这件事，时繁星揶揄了他很久，次次把这件事情拿出来笑话他，封云霆倒是无所畏惧：“我想早点把自家媳妇儿娶回家，有什么不对的？”

这话，是当着封伯伯和封伯母的面说的。

这话一说出口，封伯母就笑的合不拢嘴，不停的往她碗里夹菜，还附和着说：“就是就是，小星星要快快长大呀。”

就连一向严肃的封伯父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笑意，但是还是强行忍住了，摆出一副大家长的态度，警告自家儿子：“小星星还小呢，你……忍着点。”

封云霆的脸也红了：“爸，当着小星星的面，你说什么呢……”

“你少不承认，上次我都看到了，小星星脖子上好几个印子……”

那顿饭终究是没吃完，她实在是羞的不行了，扔下筷子就跑了出去。

不过最后还是被封云霆给追上了，把她堵在了路灯下的角落里，好一顿“收拾”。

再后来，假期结束，她飞回了米兰。

她二十岁生日当天，教授有一个函授课，她作为助教必须要去帮忙，忙完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了。

一回家，就被封云霆一把抱了起来，扔上了床。

法定婚龄是到了，但是还是没能领证，封云霆怒气难消，自然是要在她身上讨回来，那一夜可真的是累死个人，她也是第一次知道，那种事情居然还能玩出那么多花样，自己已经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封云霆还精力十足乐此不疲的样子，每一次回想起来她都是又害怕又甜蜜。

怕的是后面一连几天走路姿势都不对，被同学们调侃了很久，甜蜜的是……她真的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自己是被宠爱着的。

那个时候正是情浓的时候，两个人异国，封云霆总是借口出差跑来米兰，然后又得匆匆回国工作，最后也是实在受不了了，求她先回国把结婚证给领了。

她回国了。

可是没想到这次回国，就成了他们两个命运的转折点。

婚礼前夕，封家彻底陨落，时家分崩离析，一场车祸，让他们的爱情惨烈收场，两个家族就此消亡。

“先生。”

先生从她的唇上微微拉开一些距离，声音沙哑而蛊惑：“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先生用手轻轻点了点她的唇：“我想想啊，应该是很小很小的时候。”

“所以，你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女人吗？”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没事，”时繁星勾了勾唇：“我都有了两个孩子了，而你已经这个年纪，在我之前应该也有过女朋友的，其实还是我占便宜了。”

先生捧着她的脸，温柔道：“繁星，过去就是过去，不要让过去影响我们的现在和未来。”

“嗯。”

“繁星，你刚刚说爱我，是真的吗？”

“嗯。”

“不管我是谁，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都会爱我的，对吗？”

这次轮到时繁星笑开：“当然，只要你不是封云霆，除了他之外，不管你是谁，我都会爱你。”

黑夜中，她看不到先生的表情。

只是依稀听到他沉沉叹息了一声，然后搂紧了她：“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