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匹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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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应明说:“那个田君华,要不要接触接触?”程东浩说:“现在看来还嫌早,咱们暂时还不需要考虑他和宁不拔,重要的是拉拢宁飞舟父子。”邹应明说:“迟敏生利用田君华拉拢宁不拔,很明显是公主党,不管宁不拔说的多么洒脱,有个男人在身后顶着,中谭建筑继承人的位子不由她不争,即便没有田君华,还有别人,宁不拔总要嫁人,偌大家产在前不争的,当今世上能有几人?就宁不拔本身而论,我也不信她只要分红的小小股份,那么安生的就不指手画脚?尤其是学法律的,争取权益利益什么的比什么都凶。小的时候不懂事,现在大了,不好说。”

程东浩说:“咱们要做保皇党和太子党,坚决支持宁飞舟,把宁不脱扶正。所以说宁不拔其实不是咱们的朋友,迟早是对头。田君华更不用说,如果宁不拔跟他成了,是对头,不成,因为迟敏生的原因,还是对头,不过,现在对付他还早。”邹应明说:“我想跟田君华接触一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如果不明真相的只是无意中被迟敏生利用,迟敏生还在开发他,而他并不是一个唯利是图、工于心计、靠女人上位的人。”程东浩说:“宁不拔长相甜美,有人对她一见钟情也是正常的。”邹应明说:“巧吗?”程东浩说:“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巧合。”邹应明说:“至少迟敏生在里边搅合很说明问题。”程东浩说:“我也不愿意无故树敌,那就跟这个田君华认识一下吧。”

邹应明说:“我看宁不脱是个人才,种性也好,我很喜欢。宁不拔,唉,宁飞舟全面放弃她,她应该是有不忿和落寞的,看她那神情,不只具有自由之思想,独立之精神,还有强大的占有欲,在淡泊超脱的气质之下,果然是大老婆养的。也适合当律师,表面风平浪静,之下暗流涌动。”程东浩说:“她和她妈妈也不容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谈起我妈,又说起她妈妈,我们两个人都很动情,所以我对她印象很好,没想到这第二次见面成这样了。”邹应明说:“如果没有利益之争,大家都彬彬有礼,一旦切身利益,都是虎狼,这不是咱们男人的专利。”

程东浩说:“也许宁不拔只是想给她妈妈争口气。”邹应明说:“为别人的都是借口,为自己才是真的,要不然谁会真心做?拼命做?这不是道德,是人性。妈妈怎么了?说起是为了妈妈,大家都很理解,那是因为妈妈对自己最忠诚,最真实,利益共生。”程东浩笑道:“也是的。曾经听一个人说父母死后,儿女们哭的时候,有一句话最诚实:没了你,我可怎么活?说明人哭的时候哭的不是死人,是自己。”邹应明说:“看,有跟我想法一样的人。这个宁不拔对所有的男人都怀疑,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

程东浩说:“这么说来,她或许是有意找个建筑行业的男朋友了?”邹应明说:“应该是吧,而且她也应该已经对咱们有所了解了,说不定是从迟敏生那里,或许还牵连到唐玫,进而唐本超。”程东浩说:“倒霉,越想脱离越陷的深了。”邹应明说:“咱们得有个后手,不能都指望宁飞舟。”程东浩说:“再找一家建筑公司?”邹应明说:“那样的话被宁飞舟知道了不好。”程东浩说:“你的意思是可以结私交?”邹应明说:“是,没有生意往来,但是一旦需要,又铁打可以合作。”程东浩点头。

这是迟敏生第二次来看唐玫,明显的感觉唐玫淡定了、坚定了、更狠了,想必很多问题都已经想清楚了。迟敏生说:“看看,都瘦成什么样儿了?我知道里面的东西不好吃,可是一定要吃饱啊,工作那么辛苦……。”唐玫打断她,说:“你进展的怎么样了?”迟敏生说:“我爸查到了他的合作伙伴,我正在找合适的人往里钉。”唐玫说:“效果怎么样?”迟敏生说:“他们防的很厉害,还没有效果。”唐玫说:“听说那个宁不拔很厉害?也很漂亮?”迟敏生说:“你爸跟你说的?是的,学法律的,也许咱们三个拴在一起会是程东浩的对手。”

唐玫说:“程东浩也不是一个人,父辈们都老了,咱们得找几个男人,跟程东浩他们匹敌的男人,我越来越觉得单凭咱们女人不行,男人的思维有时候咱们根本不了解,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迟敏生说:“跟我想的一样,所以这次我找了个男人,我们学校建筑系的才子田君华,先让他收服宁不拔,进而入主中谭建筑。跟你们家的日成建筑、我们家的旺达电子结成企业联合体联合经营,在日本、美国等国的建筑企业为了应对规模浩大、技术复杂、竞争残酷的工程项目,一般都是这么做的。到时候,程东浩还能撼动咱们吗?到时候是和是战,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唐玫说:“宁不拔有跟咱们合作的意向吗?”迟敏生说:“现在交往还浅,宁不拔对田君华首鼠两端,我闹不清她的想法,还不到说的时候。如果说的早了,让她知道咱们的想法,恐怕打草惊蛇,让她跑了。以咱们来说,如果一个男人盯上了咱们的家产,而不是因为爱咱们跟咱们在一起,咱们还会嫁吗?”唐玫说:“嫁了又怎么样?家产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保险,就怕宁不拔和咱们想的一样,不会拱手让给田君华,即便是成为她丈夫。”迟敏生说:“可是要找她说的上话,也得通过那个男人,要不然连话都说不进去,谈什么合作?要有时间渗透,赢得她的信任。”唐玫说:“一个男人不够。”迟敏生说:“是啊,得一打。”

唐玫除了父母和迟敏生其他人一概不见,但是这一天来的人,唐玫却心底里渴望已久:高泽宇,南开大学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她不爱他,但是她需要他。高泽宇高挑白晰,看起来很温柔。头发干净,不长不短,三七分,黑的发亮,一身JACK&JONES,上身一件长袖T恤,无领圆口,领口细灰边,开了一道口,一边四颗白色钮扣,袖口细灰边,深蓝牛仔,一双蓝黑牛皮高帮休闲鞋,腕上带黑色爱彼腕表。

看到高泽宇那一刻唐玫惊了一下,自从他上大学以后就没见过了,现在他应该上大三了,长大了也成熟了。唐玫的泪象春泉一样涌了出来,高泽宇说:“小女孩儿,哭什么?摔了一跤,爬起来就好了嘛。”唐玫说:“你看不起我了吧?”高泽宇说:“当然了,有了案底,又被学校开除,前途尽毁。这样的你,没有家庭支撑,到了社会上洗盘子都没人要,只剩下卖了。”唐玫说:“你是来嘲笑我的吗?”高泽宇说:“没这个兴趣,我只是想来看一看什么叫愚不可及,自毁前程,这种现象值得研究,对我有异常震撼的警示作用。”

唐玫抹了一行泪,说:“我知道我错了。”高泽宇说:“你进来不是因为你错,而是因为你不够成熟。你心里很清楚,这不是错。”唐玫说:“我完了吗?”高泽宇说:“还没开始。”唐玫说:“我还能开始吗?”高泽宇说:“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女孩儿,以后跟死后是没有区别的了,可是你,家里有的是钱,你是骄傲的公主,你怕什么?”

唐玫说:“你肯帮我吗?”高泽宇说:“什么?”唐玫说:“扳倒程东浩。”高泽宇说:“我有什么好处?”唐玫说:“你说。”高泽宇说:“你爱我。”唐玫一迟疑,高泽宇说:“你想让他成为你的俘虏,这已经失去了爱的意义,何不干脆放手呢?跟我过幸福生活?你知道,我能给你一切。”唐玫咬着嘴唇不说话,高泽宇说:“你想先打倒他再施与他,让他感恩戴德、象狗一样跟着你、伺候你、唯命是从?世界上没有这样的男人,唯一有可能的是我,因为我本来就爱你。”

唐玫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爱我。”高泽宇说:“因为你和我是一类人。”唐玫说:“我不觉得。”高泽宇说:“你不想找同类?”唐玫说:“我可以助力你的事业。”高泽宇说:“你能吗?以你这种自戕的智商?”唐玫说:“我们家有钱。”高泽宇说:“我不稀罕,你的意义是在我的床上。”唐玫说:“女人都是一样的,这并不能给我保障。”高泽宇说:“这句话的潜台词是:而男人则各有特色,很不同。你拒绝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不接受你自己,不够爱你自己,所以你也不爱我,但是时光会告诉你,什么是真正的爱,真正的姻缘和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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