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花花公子（2 / 2）

托尼的呼吸声比说话声还要响亮。他不再是当年那位风华正茂的超级英雄和花花公子，离开轮椅他寸步难行，没有呼吸机他可能随时窒息。

老人斑布满他的脸颊，像是死神倒计时的印记。

夜行者的手也不再像五十年前那样强壮有力，推轮椅时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两位昔日的超级英雄，如今就像下水道里的老鼠，缓缓步入黑暗。

纽约宽阔而昏暗的下水道已有上百年的历史。在最初设计时，考虑到了超强暴雨可能导致的排水问题，因此这里的通道宽敞得足以让一辆宝马mINI在里面飞驰... ...

年迈的夜行者推着依赖生命维持系统的托尼·史塔克，他们在阴暗的下水道中穿行，像黑暗中的老鼠，或者说是那些见不得光的存在。曾经的超级英雄已风光不再。自从万磁王统一全球的变种人，残酷镇压人类政府后。

这个世界的超级英雄要么屈服于万磁王，成了他手中的棋子，用来杀害同类，剩下的大部分都被他消灭了。万磁王就像当年纳粹建造奥斯威辛集中营那样，把反对他的人统统关在一起。说到集中营，万磁王在这方面颇有心得，因为他自己就是在集中营里长大的，深知其中的生活和漏洞。

因此，他建造的集中营是人类历史上最残忍的。正如万磁王当年所说，人类政府的高压统治逼得变种人奋起反抗。而万磁王这种因果循环的手段，许多普通人难以接受。但与变种人不同，当普通人类遭受压迫，失去反抗的工具时，他们无法像变种人那样轻易起义。

因为每个变种人本身就是武器，尤其是那些强大的阿尔法级和欧米伽级变种人，他们无需任何装备，仅凭自身力量就足以令人畏惧。而普通人失去外部帮助，根本无法对抗变种人。除了极少数基因低劣、融合失败的变种人，大多数变种人的实力都超过普通人。

而那些顶尖战斗力，一人之力就能颠覆一个陆军师，甚至造成更大的破坏。为了对抗变种人，地下反抗组织的人类想尽一切办法。

“我联系了以前军方的一些人，他们发现了一项多年前被军方掩盖的技术。”坐在轮椅上的托尼声音很轻，他的声带功能衰退，无法大声说话。加上肺部呼吸能力不足，使他的声音缺乏力度。

“什么技术？”推着托尼的夜行者语气不佳，声音始终低沉。

“哨兵计划！这是九头蛇以前想用它来消灭所有变种人的东西。”说到这里，托尼那双老迈昏黄的眼睛突然闪烁出异样的光芒。

“那是专门对付变种人的杀戮机器！我们需要这个！”托尼认真地说。

“九头蛇？他们不是什么好鸟。说起来，他们和万磁王差不多。”夜行者的语气中透着枯竭和无生气，仿佛一棵开始腐朽的榆树，连昔日依附其上的害虫也开始离开这棵即将枯死的大树，无论它曾经多么枝繁叶茂。

“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托尼突然提高音量，可惜的是，即使他尽力嘶吼，声音依旧微弱，像即将熄灭的蜡烛闪烁的最后一丝火星，瞬间消逝。如果不仔细听，几乎察觉不到差别。

“至少九头蛇还是人类，而不是变种人！变种人毁了我的生活，他们夺走了我的公司，杀了佩珀，还让我失去了双腿！就连贾维斯也被他们摧毁了！”托尼起初激动，说到最后却带着哭腔。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们还在乎什么呢？！世界已经变成这样，还能变得更糟吗？”夜行者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你忘了是谁烧毁了你的容貌，杀了你的家人和朋友。我的一切被毁了，那你的一切呢？你还有什么在乎的吗？！”面对托尼的质问，夜行者长久地沉默。

“好吧，其实已经无所谓了。我这把老骨头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夜行者淡淡地说，语气中没有一丝情感。当他失去一切时，生活的意义也随之消失，如今活着，就像枯木一般。

“弗兰克最近怎么样？”托尼突然提到惩罚者，这让夜行者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弗兰克几年前就已经战死了，托尼是知道的。

但最近两个月，他的思维越来越混乱，经常忘记一些过去的事情，记忆力出现问题。夜行者感到喉咙有些紧，像是被痰堵住了一样。

夜行者尽量平静地说：“托尼，弗兰克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我们找不到地方安葬他，只能将他的遗体火化，骨灰随意撒入太平洋。如果要悼念他，我们现在只能对着太平洋祈祷了。”

托尼陷入了沉思。这一切本不该如此，为何他的同伴和战友相继死去或消失，而他的大脑也开始变得迟钝...

他虚弱地轻声说：“夜行者，我的脑袋是不是不行了？就像查尔斯那样，你们得把他绑在铅做的房子里。如果我也开始严重退化，别像对查尔斯那样，直接结束我，杀了我。”

曾经威风凛凛的钢铁侠，如今只是一个无助的老人，反复念叨着“杀了我”。夜行者停下推轮椅的动作，给了托尼一个拥抱，尽力安抚他：“我们不会抛弃任何一个朋友，绝对不会。”

托尼的眼珠已变得模糊，几乎看不清他的眼神，只能看到湿润的眼眸无力地合上。

…… 在另一端的下水道，是他们约定的会合点。完成与九头蛇部队的交易后，夜行者和托尼的人会带着资料来这里与他们会合，然后离开。

交易的双方也是两位年长者，只是相对年轻些。六十多岁的蜘蛛侠已无法再在纽约的天空荡秋千，因为只要他现身，万磁王的手下就会取他性命。 而且，六十多岁的他也不再适合做高难度动作了。另一位是神盾局仅存的成员，特工鹰眼巴顿。

但如今，鹰眼这个名字似乎不太合适，独眼龙更适合他一些，因为他在之前的纽约保卫战中失去了左眼。由于注射过无限血清，鹰眼的老化速度比常人慢，现在他看起来只有五十多岁，竟是这些人中看起来最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