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看你配不配(1 / 2)
干瘦道人直接效力于魔君,哪里忍得别人不屑贬低,称他为小喽啰?
空气中的腥臭味陡然增加。
常景棣戒备的护着云晚意,利用重羽扇设下结界。
同时不忘继续挑衅拖延:“一激动就恶臭难忍,你修的是什么邪术,粪坑术吗?”
“哼,牙尖嘴利。”干瘦道人再度现身,尽在咫尺。
隔着结界,猩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几人,在幽暗的环境中,如一尊伺机而动的猛兽。
道人干瘪的手微微转动,手中拂尘上的银丝,根根如利箭扎向结界。
银丝和结界相触,叮叮当当爆出脆响。
几息时间罢了,结界如不堪重负,砰的一声碎裂。
云晚意和常景棣脸色同时一沉。
又同时觉得怪异——这群邪道在沄溪镇被山涧道人师叔侄围攻,干瘦道人不敌才逃走。
现在看来,他能破常景棣重羽扇的结界,本事绝对不止那点儿!
在沄溪镇的时候,只怕这干瘦邪道是故作不敌,抓走寒露,引他们前来!
云晚意存着侥幸,侧头低声问山涧道人:“道长,你们在沄溪镇,同他交过手吗?”
眼前的一切,山涧道人已经看明白了。
他知道云晚意的意思,沉声道:“有,前几日他不长这干瘪样儿,看上去很年轻。”
“我和真武师叔联手伤了他,正常而言,他勉强逃走,现在应该在养伤!”
云晚意又看了眼那干瘦道人。
真正和干尸一个样儿,就会说话而已!
但这干尸道人,实际上是山涧道人山门中的败类邪修,也就是神将天师。
真武道长和山涧道人两人既能联手伤他,为何山涧道人又说若对方是神将天师,他们对付不了?
矛盾的厉害。
云晚意一时间,有些分不清了:“道长,您确定交手的是这玩意儿?”
“确定,他那拂尘没变,破破烂烂。”山涧道人顿了顿,试探着道:“但从眼下情形看,我们当时遇到的,未必是他本体。”
“什么意思?”云晚意一愣。
“修至他这个境界,已经能分身,幻化出各种样子。”山涧道人不愿把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
可眼下的情形,不容他乐观。
不等云晚意回话,山涧道人又解释道:“他早就献祭给魔君,本体就应该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样子。”
“这幅样子显然不能出去见人,他要在沄溪镇行走,定会用另外的身份。”
后面,不需要山涧道人说得更详细了!
云晚意的心猛然下坠——
果然,他们一行人,是被这干瘦邪道专门引来的!
云晚意再度朝干瘦道人看去。
干瘦道人察觉到她的目光,冷然一笑。
红眸中闪着不屑,对常景棣道:“哼,果如君主所言,你不过是帝谌之分身,不及他万分之一!”
“我只是试探而已,尚未发力,你这破玩意儿便碎了,如何护得住这几个人?”
常景棣脸色不好,退后几步,护着云晚意低声道:“这邪道有些东西,等会要真打起来,你先走。”
“走不掉的。”云晚意压着声音,在他耳边道:“他故意装作不敌,逃走时抓了寒露,目的就是为了引我们过来。”818小说
“眼下尚是试探,说明对我们还有忌惮,且拖着,他定还有别的目的!”
常景棣蹙着眉,还要再说,云晚意已拂开他挡着的手,朝干瘦道人问:“我的人呢?”
“什么人?”干瘦道人眯着眼,打量着云晚意。
云晚意笑了笑,缓声道:“你在沄溪镇抓走了我的心腹!”
干瘦道人的视线,最终落在云晚意高耸的肚子上,桀桀怪笑:“哦,你说那姑娘。”
“抓来魔窟,你觉得能在哪儿?”
“你得利用她引我们前来。”云晚意毫不留情拆穿,道:“目的没达到之前,怎么会伤害她?”
“哼,自以为是。”干瘦道人冷笑着,干瘪的面上,神情多了几分自豪:“能进入这魔窟的人,只有两种。”
“一种是效力君主的,比如我,另一种,你们也瞧见了。”
他那干枯如鸡爪子的手,遥遥指着干尸傀儡:“君主吸收他们的精血,将他们制成傀儡。”
“你的心腹也是其中之一,能给君主提供精血,是她的福气呢!”
云晚意分辩他的神色,没看出端倪。
身后的谷雨沉不住气,厉声道:“你这怪物,把我的寒露还回来!”
“寒露?”干瘦道人咂咂嘴,道:“名字还挺好听,就是不太听话。”
“君主念在她伺候过这位——”他话锋戛然而止,眼珠子转了转,重新落回云晚意身上,嘿嘿一笑:“留了几分情面。”
常景棣站在前面,挡住邪道的视线:“别废话,寒露到底在哪儿?”
干瘦道人摆了摆拂尘。
紧跟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几人面前。
是寒露,却又不是寒露。
只一眼,云晚意眼眶就蓄满了泪水。
原本白皙清瘦的寒露就站在眼前,可她的皮如同所有干尸一样成了暗褐色,贴在骨头上。
漂亮灵动的眼睛还在,却毫无生机。
她定定朝着干瘦道人的方向,似乎在等他下一个指令。
“见到旧主,肯定要打招呼的。”干瘦道人挑衅着,点了点寒露:“去。”
寒露木然转身,对云晚意几人走去。
“寒露,寒露!”谷雨忍住眼泪,完全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冲上前道:“我是谷雨,你可还认得我?”
云晚意也想上前。
常景棣死死拉住她:“别去,她已经不是寒露了!”www.
“是我害了她。”云晚意眼泪决堤一样奔涌,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都怪我,我不该让她去沄溪镇!”
“不怪你,既然魔物他们有意利用她引你前来,她何时都躲不开。”常景棣同样难受,捂着云晚意的眼睛,道。
“若是寒露知晓,定也不想你伤心。”
云晚意伏在常景棣肩头,心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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