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1 / 2)
不说,不代表心里满意。
连收了银子的云恒益,脸色也紧绷着,挤都挤不出来笑意。
更别说云怀瑾兄弟了。
任谁,都不想让自己家里被旁人做主!
老太太一眼看出众人的心思,笑着道:“鼎天啊,你们回来之前,静璃就多次说起让你们就在淮安侯府,把淮安侯府当家。”
“这么一来倒真是一家人了,恒益的俸禄有限,多了人负担更重,你既然有银子,就该大.大方方的拿出来一起用,没得只给这一点供着你们自己。”
“姑母教训的是。”云鼎天按了按脑门,似乎才想起来:“瞧我,年纪大了,竟忘了这回事,来来来。”
云鼎天一边说,一边朝福伯招手:“你回来,再多拿点银票出去,给我们买东西,也要给淮安侯府置办些好的。”
福伯只是个管家,哪里敢接银票,站在原地不敢吭声,视线小心翼翼的盯着云恒益。
“哪里的话。”云恒益顿了顿,干笑几声,道:“伯父不是才给过我银票,哪里还能要呢?”
话是这么说,视线却黏在银票上。
白来的银子,谁也不会嫌多。
云鼎天看出云恒益的贪婪,心底鄙夷,脸上却堆满笑意,打着哈哈道:“你是晚辈,我这做长辈的給你银子也是应该的。”
“再说我们一大家子,还不知道要在淮安侯府叨扰多久,总吃你们的用你们的,不给点好处,我不好意思,闹得大家都不自在。”
“别这么客气。”老太君轻咳一声:“你们住在淮安侯府,不是早就说好了吗,银子就算了,免得生分。”
不知道是不是林州云家的人相继表现出的野心,连一直信任他们的老太君也有所防备了,说完还补充道:“反正你们也住不了多久。”
“这。”云鼎天顿了顿,拿着银票的手往回缩了一些:“实不相瞒,我们本打算年后就找地方搬出去的。”
“毕竟我们人太多了,住在淮安侯府也不像话,可母亲与老太太感情好,多年未见,舍不得分开。”
“老太太惦记淮安侯府是她的根,不愿意同我们一起去别处住,所以思来想去,我们决定留在淮安侯府。”
留到什么时候,云鼎天并未明说。
但谁都清楚,肯定是留到老太太殡天。
可瞧老太太红光满面,精神十足的样子,显然活到百岁不成问题。
云鼎天打着老太太的旗号,老太君和云恒益无法反对,其他子孙就更不能了。
一时间,屋内无人说话。
老太太脸色顿时沉了,质问道:“怎么,静璃,你先前装的大方,真到这一步就不愿意了?”
“还是说,你不想让我这老婆子达成所愿,有意不给我痛快?”
老太君很想说,她现在,的确不想让林州云家的人长期住在淮安侯府了!
可就在她犹豫的那点时间,老太太忽然变了脸色,干嚎道:“我的哥哥啊,你死的早,瞧不见你的子孙们如何不把我当回事。”
“早知这样,我还不如死在外面,这淮安侯府我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了……”
老太君哪里还能说出口,赶紧安抚道:“老祖宗,哪里的话,您的身子要紧,我怎么能反对呢?”818小说
“答应就好。”老太太见状擦了把不存在的眼泪,二话没说,以淮安侯府主子的身份吩咐福伯:“既然是老爷给的,拿着就是。”
“老爷一家人锦衣玉食惯了,往后伙食置办高一个档次,用度也是。”
老爷都叫出来了!
明明云恒益才是这个家里的老爷!
林州云家整体比淮安侯府的人长一辈,称呼上已经占了上风,这个家,还算个什么家?!
云恒益满心不甘,动了动嘴唇,想到老太太那撒泼的样儿,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老太君垂着眼眸,从云晚意的角度看去,似乎有些后悔。
哼,事到如今,后悔有什么用,狼都被引进来了,不吃点肉喝点血,能心甘情愿的走?
哦,不对,从林州云家的做派来看,他们压根没想走!
这顿洗尘的家宴,就在各怀心思中进行了。
老太君好面子,不仅席面上菜肴全是用的山珍海味,请来助兴的,也是上城最好的戏班子和舞姬。
但也就林州云家的人看的静静有味,上城云家几人除了云柔柔,全怀着心思。
云柔柔看出来局势不对,知道两家都要淮安侯府的控制权,隐约生出投靠林州云家的心。
毕竟,云鼎天那么阔气,随随便便就是几十万两银子,玩儿似的,比淮安侯府的人大方百倍!m.
她将来和三皇子在一起,多的是用银子的时候。
淮安侯府已经吸不出来血了,找这个新靠山也不错。
打定主意后,舞姬跳完一曲,云柔柔就举着酒杯朝林州云家几人道:“各位长辈,下午我紧张失误,扫了大家的兴致。”
“为此事,我内疚许久,趁着酒劲儿,给大家赔个不是,我先干为敬,并且自罚三杯。”
说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不等众人反应,紧跟着又喝了两杯。
酒是为了待客专门准备的陈酿佳酿,酒劲儿十足。
三杯下肚,云柔柔的脸颊飞起酡红,倒是将她衬的多了几分颜色。
只是,林州云家的众人并没和她想的一样,对她的行为表示喜欢或者认同。
尤其是夫人王氏,紧蹙着眉心,整张脸上都写着不悦两个字。
她身边的侧夫人面上,更有着几丝鄙夷。
在看云鼎天和太夫人,沉着脸望着云柔柔,毫无表示。
最后,是云翠如讥诮一声,打破沉默:“听闻柔柔你不是云家的亲生女儿,可规矩比亲生女儿学的多得多。”
“是哪位教习嬷嬷告诉你,在长辈们没说话前,你能出风头?”
云柔柔面色一僵,原本两颊才有的酡红,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我不是出风头。”她支吾着,解释道:“我,我下午扫兴,以酒水赔罪,有,有什么不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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