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虢国夫人画中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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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夜姬说:‘爹呀,是有这种事,但我就是不愿意。’“竹翁说:‘孩子,你听我说!你虽然是神佛转世,但总还是一个女人。现在我还活在世上,你不可以这样过日子。但是,如果我死了,你孤苦一人在这个风雨不测的世界上,独自一人怎么生活呢?你看,终年徘徊在我们家门院外的那五个人,经年累月地在这里为你栉风沐雨、风寒酷暑、徘徊不断……,可见他们对你的恋慕之心很深!他们都声明要娶你。你应该早下决心,做出选择,与其中的一个人定下亲来,你认为怎样?’“辉夜姬说:‘唉,这些人都是多么庸俗呀!不了解对方的心灵,我贸然与他定亲,如果后来他变心了,会教我后悔莫及的!买个砂锅也要敲打敲打,何况是婚姻,这个决定一个人一辈子命运的大事情!无论他们的地位多么高贵,家族多么显赫,金钱财产多么富有,知识多么渊博,相貌多么娇好,誓言多么让人心动……但是,不了解他们心灵深处的真实的东西,仓促地与他们定亲,这是很危险的事情。稍一不慎,就会葬送了我的终生和一切!所以,我坚决不同意!’“朱翁说:‘嗯,你说得很有道理!那么,你到底想与怎样的人定亲呢?那五个人看起来都对你很诚心啊?’“辉夜姬说:‘至于应该是怎样的人嘛,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为了分清这五个人中究竟哪个最优,哪个最劣?究竟哪个对我最诚心,辨别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谁能将我最喜欢的东西给我取来,谁就是我最诚心的人,我就做这个人的妻子!”

“竹翁表示赞成:‘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傍晚时分,那五个人又来了。他们有的吹着笛子,有的唱著歌谣,有的吟诵着诗篇,有的吹着口弦,有的用扇子打着节拍……他们象五只开屏的孔雀,在竭力施展着自己的风流英俊、潇洒倜傥,都在极力展示着自己的博学多才、聪明智慧,都在极力展示着自己的高贵富有、文武双全,都在极力展示着自己对辉夜姬的情深意重、忠诚不二……都在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把辉夜姬吸引出来……

“竹翁对这五个求婚的男人说:‘各位大人呀,你们长年累月地到我这荒芜的地方来,实在是不敢当!我已年过古稀,就象风中残烛。因此,我已经对我的辉夜姬说,叫她认真考虑一番,在你们五位城恳的人当中选一位丈夫。但是,你们五位大人都很优秀,优秀得很难辨出究竟谁最优,谁最劣。所以,在你们五个人当中,谁能将我女儿辉夜姬最喜爱的东西拿来送给她,就说明谁对她爱得最深,谁对她爱得最忠诚,谁是最优秀的男子,谁就有资格做她的丈夫!’“这五个人听了这话,都说这的确是个好办法。老人便走进去,把这话传达给辉夜姬。

“不大一阵,竹翁带着辉夜姬的话走出院门来。竹翁给石竹皇子说,天竺国有佛的石钵,叫他去给辉夜姬取来;竹翁对车持皇子说,东海有一个蓬莱山,山上有一棵树,树根是银的,树干是金的,村上结着白玉的果实,叫他去为辉夜姬折一枝送来;竹翁对右大臣说,把唐土的火鼠裘给辉夜姬取来;竹翁对大纳言说,把龙头上发五色光芒的玉给辉夜姬取来;竹翁对石上中纳言说,把燕子的安贝给辉夜姬取来。……”

“那几位王公贵人听了,被惊得目瞪口呆。一个凡人,如何能办到这么复杂又艰难的事情呢?这不是故意寻找借口刁难人吗?”

思托忙说:“不错,这个女人果真是在故意寻找借口刁难人!”

孙思邈也点头笑道:“一个人对一个人的爱慕,无论是敬爱,还是亲爱;无论是宠爱,还是情爱;……只要是爱,不管是什么性质的爱,都是对方对你的尊敬、看起、抬举,你应当珍惜这种爱,应当感谢这个爱,应当以礼报答才对!但是,这个辉夜姬却把别人对自己的爱恋当做仇恨,把爱恋自己的男人们当做仇敌进行折磨、虐待、打击……实在太不像话了!”

思托愤愤不平地说:“老神仙说得对,象辉夜姬这种自恃长得漂亮,就把屁股撅到南天门上,仇视、折磨追求她的男人的魔鬼,象辉夜姬这种骄傲自满、不可一世的冷血动物,应当好好的教训一下才对!”

孙思邈说:“二罗汉,快说,后来怎么样了?他们五人中有人娶到辉夜姬了吗?”

玄朗说摇头叹气地说:“这么复杂艰难的事,任何凡人是根本没法办到的。这五个人自知无望,只有着脸,耷拉着脑袋,说:‘你们提出这样的难题,倒不如爽快地说‘不准你们在这里徘徊……不就完事了吗?……’“这五个人只有垂头丧气地回家去了。听说,这五个人回家不久,就相继抑郁而死……”

思托愤愤不平地说:“这个辉夜姬,自恃长得漂亮,也太惨无人道了!以恨报爱,惨无人道,这也是一种妖怪!对辉夜姬这个不是妖怪的美丽妖怪,咱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

孙思邈点头问玄朗:“二罗汉,那后来呢?”

玄朗叹口气,摇头说:“辉夜姬的条件实在太高了,一般的凡人很难办到,也没有信心和决心去办,所以,从此再没有人去辉夜姬家门前去追求辉夜姬了。如今,辉夜姬仍是在家闺阁待嫁……”

思托说:“老二,你是说,我们把这个辉夜姬弄来给四师弟当老婆?”

玄朗忙说:“当不当老婆,那是辉夜姬和四弟的事。这个咱们管不着。咱们只是想办法把辉夜姬设个圈套套住,让辉夜姬抱着四师弟睡上三天三夜觉,让辉夜姬把师弟身上的铁石熔化,让师弟复活过来!……”

孙思邈点头笑道:“妙妙妙!这个辉夜姬似乎比桃*还要厉害!桃*厉害,但人看不到她的艳美模样,她是伤不了人的。但是,辉夜姬就大不同了,听人们说,只要人们一听见辉夜姬的名字,就会神魂颠倒,单思成疾;只要看到辉夜姬的容貌,听到她的声音,就会沉疴猛起,大病回春;如果是死人,只要让辉夜姬看看,用手摸摸,就会马上起死回生。只要这传说是真的,从此推断,只要辉夜姬搂着四罗汉睡一睡,四罗汉就肯定会铁石熔化,回复原来的健康人体!……”

思托咬咬牙,起身向孙思邈合掌说:“老神仙,承蒙您恩赐仙方关照。既然如此,贫僧们就此暂别。大恩不言谢。容今后送经功德圆满,再抽空来拜谢老神仙!”

玄朗也擦着嘴巴起身,朝孙思邈合掌说:“老神仙,多谢您盛情款待,又赠送解毒仙方。等把我师傅解救过来,让他老人家亲自来拜谢您的活命大恩!我们有急事,不再打搅你老了!”

孙思邈起身相送,依依不舍地说:“二位罗汉慢行!解救活佛师徒,那是罗汉佛爷娘娘们自己的神通本事,山人只是敲敲锣鼓而已,不敢冒揽如此回天之功!佛爷罗汉送经功德圆满,如果再能光临寒山草院,品一口山人的八宝盖碗茶,山人就荣幸之至,无上的荣光!……”

孙思邈送思托和玄朗出了药王观山门,望着思托和玄朗驾云远去,禁不住湿了两个眼眶……

再说长安大画家张萱。

这天上午,吃罢早餐,老画师张萱正在后院活动筋骨,和他的得意弟子周昉在切磋一套“圆功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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