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不作不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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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恒像是只被抛弃的小兽一样攒成一团靠在鹤京家门边的墙上,西服被扔在地上,身上穿的衬衫皱皱巴巴,白衬衫的衣摆跟袖口上染上了污浊物,整个人都快成一滩烂泥。

察觉到有人靠近,赵天恒眼睛皱巴在一起快要睁不开,迷蒙着醉醺醺的双眼,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后才定在了鹤京的身上,忽然低低地笑了几声,说:“鹤京,你怎么变成好几个了?”

鹤京微微眯了眼,看着失态的赵天恒,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托着进了房间放在沙发上。

喝得身子都软了的赵天恒没有一点力气,鹤京刚来扶他的时候还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动作柔得跟小孩的拳头似的,后来干脆软着骨头任由鹤京拖进房间。靠在沙发上砸巴了下嘴,还挠了挠下巴。

赵天恒属于喝醉酒不太会闹事那种,喝高了的时候干脆就睡过去,鹤京把他拖进房间后没多久就打起了呼噜。找了个毯子给找天很盖上,鹤京就去浴室洗澡。

等洗好澡出来之后,赵天恒半边身体从沙发上掉下来,毯子被他压在身子底下,抱着沙发上的靠垫呜呜咽咽地低鸣着。

压抑的喘息声与悲鸣声充斥了整个房间,鹤京站在浴室门口看了一眼赵天恒,转身回了卧室。

赵天恒凌晨就起来了,头痛欲裂,整个脑袋就像被人家从中间撕开来,又好像里面有什么不明物体在不停地膨胀一样,晕晕乎乎的,他费劲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顿时愣住。

“这是哪儿?”赵天恒咧着嘴,吸了一口凉气,鹤京搬家之后他都没什么机会进到房子里面,这算是第一次正式踏进鹤京家里,自然不认识。

他想坐起来,但因为起得急了,一不小心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一条腿撑地,一手扶住茶几才坐稳,可这一下动作急了把茶几推动了一下。

鹤京从卧室里出来,穿着一身保守的睡衣,见到赵天恒醒了之后就往厨房走,“赵先生你醒了,我给你煮一下醒酒汤。”

“鹤京?”赵天恒瞪大了眼睛,昨晚在酒吧喝断片了他没什么记忆。

“嗯。”鹤京淡淡地应了一声,拿出来一些食材跟中草药放在砂锅里煮着,浓郁的中药味渐渐传了出来,赵天恒嫌弃地皱了皱眉,捂住鼻子,“你在煮什么,怎么这么难闻?”

“醒酒滋补的。”鹤京调好火候,又从冰箱里拿出蛋在锅里煎起来,“这味道比你身上好闻。”

赵天恒一愣,嗅了嗅鼻子,果然除了中药味他还闻到一股酸臭味,他啧了一声,站起来对鹤京说:“我要洗澡。”

“换洗的衣服在沙发上,自己拿,毛巾洗浴用品都是新的。”

“好。”赵天恒点头答应,心里有点美滋滋的。

洗澡洗完,赵天恒出来的时候,醒酒汤熬好了,鹤京把煎蛋配面包当做自己的早餐,把醒酒汤推到赵天恒面前。

头发还湿漉漉的,赵天恒脑袋上就只搭了一条半干不干的毛巾,他耸了耸鼻子,鼻头有点痒,打了个喷嚏,鹤京把纸巾递过去,赵天恒擤了一下把鼻涕纸丢在垃圾桶里。

“鹤京。”

“怎么?”

赵天恒沉默了几秒,问:“浴室里那条蓝白格子的毛巾是谁的?”

鹤京一顿,只说:“有人在这里过夜的时候会用。”

“可是你给了我一条新毛巾。”

“所以?”鹤京反问。

“没什么。”赵天恒撇了撇嘴,“顾书的毛巾吧。”

鹤京眼神闪烁了下,避开不答,“你先喝醒酒汤。”

那条毛巾其实是上次在外地拍《流云剑》外景的时候邵世青还给他的那条,后来邵世青来鹤京家里住过一夜就洗好后一直被挂在架子上晾着,被赵天恒误认是顾书的。

“不用管我。”赵天恒盯着那碗大半成分都是中药的醒酒汤看了会儿,瘪了瘪嘴,还没喝进去就感觉到口味顺着舌苔蔓延开来,他默默地把碗推到一边,拿过来鹤京的吐司面包咬了一口,“让我吃一点,我好饿。”

“公司如何了?”鹤京问道。

赵天恒没有回答,皱着眉头没应声,一口一口地吃着土司,到最后咬的动作越来越大,嘴巴里塞着的那部分还没咽下去就开始咬新的一部分,鹤京倒了杯牛奶给他:“慢点吃。”

“哦。”赵天恒像是有心事,吃完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鹤京,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就走,上面还有一股子酒味,“我先走了。”

“好。”鹤京把他送到门口,“赵先生慢走。”

赵天恒脚步顿住,等了一会儿才转头怒目看向鹤京,可双眼一触及到鹤京冷淡的眼神时一股子的怨怼之气都泄了,他深吸一口气,烦躁得要死,扒了扒还没干透的短发,“我走了,别送了,看见你我就烦。”

鹤京点点头,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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