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 连锁(两个小时)(1 / 2)
“结束了……”林末望着天空的巨大陨石,眼神平静。
后者直径达到数百米,高悬于天空,表面有着无数凸起,呈环形暗色斑点,散发着紫黑色的深邃光芒,
如有生命般,在收缩膨胀,给人一股浩瀚玄秘的意味,吸引着周遭的一切,就连目光都要被吸扯其中。
林末的视野中,金发汉子被封锁于陨石之中,与他法力相融,代表他位格灰石,迅速发挥效果。
封镇,石化,汲取,镇压……牢牢将其体魄,神意,法相禁锢封闭。
后者在开始的一瞬,便失去了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身被封印,感受着无数深沉的法力,如水流般疯狂钻入其体内,石化经脉,血肉。
最终气息越来越微弱。
这是得自象王的神通,属于黑山一脉的绝强手段,在林末眼中,堪称以力压人的典范,
不过是以自身位格勾连大地,借大地之力,
然而在林末手中催使之时,其与本身肉身体魄之力,也发生了奇妙的作用。
就如方才,他甚至隐隐感觉,如若真全力爆发,甚至能将整座血谷,乃至更远范围内的大地,土石,高高举起,聚拢合一。
据北冥道人所言,在千羽界,那位黑山一脉的十仙,真正施展此项秘术,甚至以五指招来五条山脉,生生将一位道祖妖王镇压,
由此可见,其上限极高。
至少对于实力不如,位格次之的人,简直就是碾压。
“你……你到底是谁?”
宣威汉子此时无力动弹,眼前一片漆黑,原本因云雅道姑而崩乱的道心,反倒平复了下来,
使出最后的力气,传出音。
他能由着云雅道姑的性子胡来,自然是经过调查,知晓自身有能力兜底。
毕竟据他所知,林末虽有天赋,能以真君之身,力抗大圣,但了不起也只是能与朝有始层次大圣相比,
而后者一进入赤明态,对方也只有退避躲让的份。
而号称红月仙姑的云雅妇人,是真正法相凝聚赤明态,只差半步便开执神意的朝赤明巅峰。
他则是开执神意,快要凝炼邪净我的朝开执层次。
联手压服一个真君晚辈,简直不要太轻松。
然而结果却是,云雅妇人直接被偷袭,一击致死,
而他开执神意,施展白日焰火,自身真正的绝杀秘技,却被对方……被对方直接硬生生抗下。
随后被一举以奇怪招式,封锁镇压。
这种手段,对方绝不是真君,甚至不会是普通大圣!
就算是侯府内,那些凝出邪净我,朝邪净,乃至斩去邪净我,突破朝无我层次的大老武夫,也绝不至于如此轻松,将其生擒……!
“我是谁,现在还重要么?”林末摇头,声音清晰传至其耳中。
“确实……不重要了……”宣威汉子惨然一笑,
对方敢直接将云雅妇人杀害,又以奇异术法,将他全身石化镇压,已经摆明了没有缓和的余地。
“你能一时强……但……但不代表一……一世强……有人……会为我们……报……报……”金发汉子小声呢喃着。
话没说完,身子彻底石化,与陨石融为一体。
林末懒得回话。
这汉子,实力确实还行,至少能当四五个杀生和尚,但不说与他相比,就是与远的北冥,近的象王相比,都差得极远,
由这样的人,来评判他如何如何,对他评头论足,他若是还认真回应,反倒是自己闲得没事干。
他抬起手,双手微合。
轰隆隆!
巨大的陨石朝下坠落,最终重重摔在地上。
无数土块如雨,如瀑,重回大地。
与之返还的,还有金发汉子的一身意劲积累。
作为森之道脉,黑山一脉同样不缺类似于长生一脉的汲取掠夺之术,不过却是换了个说法,
名为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将他人化作石山,以其石山,修补自身宝玉。
不过对于现在的林末,云雅道姑也好,这金发汉子也罢,所化的资粮,只能算一般,只能说聊胜于无。
不多时。
陨石彻底坠落大地,于地面留下大大小小的坑洞疮痍,原本血树周遭是一片异树林地,此事已经成了破烂平地。
“死了……都死了?”一袭青衫,背负铁剑的尚云和沉着脸,深吸一口气,轻声道。
藏于云袖中的双手,不自觉捏出御剑印。
这样能心神一动,便御剑出体。
虽然知晓,即使将身藏的百剑尽皆唤出,也毫无作用,但至少……至少这样能给他一丝安全感。
其余人,包括司徒云,乃至向启明,却是都没有答话。
只是看着坠落的土块碎石,激起大片灰浪,形成类似奇异的灰色蘑孤景观,嘴巴微张,死死看着远处,看着灰雾中的那人。
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他们几人中,黑影,尚云和,向启明都是四劫大真君,而以各种奇遇,手段,在特殊场合,能短时间内与大圣交手,而不落下风。
司徒云,则是真真切切的大圣,朝有始层次的恐怖武豪。
至于号称金狮烈阳的宣威,红月仙姑的云雅,境界则更高,实力则更强,
在百年前便已横行一时,于整个赤县武林,也是赫赫有名之人,在不少城池县志中,留下过属于自身的传说与事迹,
结果……结果死在这里,死在林末手中……?
要知道,后者不过是近几年才冒出头的人物啊……
如此实力,如此实力……
联想在万骨林对方的一系列传闻,一些原本只作流言蜚语,以为是酒桌笑谈的谈资,细想起来,却不由让人心季难言,
身上泛起阵阵寒意。
想到这,一众在立在原处,不知做些什么,而原本的主心骨,人送外号向二爷的向启明,也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灰雾之中,一道人影缓缓走近,行至几人身前。
正是林末。
他面色平澹,甚至连身上的黑色袈裟都没有沾染什么尘埃,好似方才只是做了一个很普通的小事。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