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我是凶手(1 / 2)
季夏一拿到合欢酒,便急匆匆地找到金泽森。
“金大哥,你帮我在郊外找四间同样的房间,四条公狗、四条母狗,分别放入这四间房间中……”
此时,金泽森和高寒正在院子里坐着闲聊,季夏的话,顿时令他们满腹疑惑,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要做个实验。”她答得飞快,她迫切想要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合欢酒和香薰是否有催情功效。为了严谨,还设置了对照组。
“实验?”这个词,金泽森与高寒闻所未闻,更别提如何操作。
“第一间房,点燃欢宜香;第二间房,给公狗喂上合欢酒;第三间房,点燃这个欢宜香的同时,想办法再让公狗喝下这个酒。”
她的嘴角向上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饶有兴致地看向手中不断把玩着的合欢酒瓶,“我想,这三条公狗和三条母狗,能够为我们揭开关老爷死亡的真相。”
“关老爷之死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金泽森心道,以关老爷的年岁,死于马上风,似乎也不足为奇,何必这样多费心神。
“因为……”季夏看了高寒一眼,欲言又止。
是因为她和高寒在关老爷房中的那件事、那个时刻;是她不自觉的靠近,是她狂跳的心和不住的喘息!在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在燃烧。
可这些,叫她如何告诉金泽森?
“行吧,我这就着人去办。”
金泽森见季夏吞吞吐吐的,也不明白她究竟要做什么,但是他相信季夏这么做一定自有道理,便当场应允下来。
待金泽森走后,高寒试探着开口:“上次的事儿……”
季夏摆了摆手,忙打断了他:“高大哥不必放在心上,我深知你为人。我们俩定是着了那香薰的道儿了!”
话虽如此,可她却不敢看他。因为她知道,在那个时刻,她深埋的情感、压抑的情感,完全逃离了理智的掌控与礼法的约束,就像一座沉寂多时的火山,突然就想要喷发出滚烫的火焰。欢宜香只是一个托词,也是一个引子,一个点燃她的“引子”。
顷刻间,高寒的心中已转了千百个念头:她说“我们”,难道她也……不过她也说了是受香薰影响。可是我对她……
他的脸上却依旧波澜不惊,说道:“那就好。”他只是担心她会因此而与他生分了。
两人闲聊不久后,金泽森带回了实验的结果。
“果然不出我所料!”季夏看着金泽森递给她的“实验报告”,欣喜地说道。
高寒接过那张纸,只见纸上记录了几间房中的狗的状态:第一间房和第二间房的狗精疲力竭;第三间房的公狗已经死去,死因与关老爷并无二致!
“季夏,你可真神了!这办法也能给你想到!”金泽森亲眼目睹了第三间房中公狗是如何毙命之后,纵使他不明白“何谓实验”,也能将公狗之死与关老爷之死对应起来。
“这就意味着‘合欢酒’搭配香薰,能够令人纵欲过度导致精气衰竭而死!”
“看来,关老爷之死,有蹊跷!”高寒点了点头说道。
“这小妾,怕是大有问题。”
“这……这会不会太过武断?”金泽森说道。他想起关老爷小妾那张清纯的面容,他怎么也无法将这张清纯得像一朵小白花似的面容,与谋杀亲夫联系起来。
季夏将玄净道长之事与他二人一说,金泽森与高寒心中对季夏的推断也确信了七八分。
“她完全可以狡辩称是为了闺房之乐啊!”金泽森感慨道。
玄净道长的口供,也只能证明合欢酒是杨柳买来的,根本没办法证明小妾有杀人嫌疑。更何况,老夫少妻,想有点闺房情、趣无可厚非。
“金大哥,那欢宜香的来源,你有线索了吗?”季夏问道。既然合欢酒没办法成为“实锤”,何不从欢宜香入手?
“我问遍了全京城卖香料的,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香从何而来,有何功效。”
正在三人耷拉着脑袋一筹莫展时,一名捕快匆匆跑了进来。
“金捕头,关老爷家的小妾来投案自首!”
众人皆脸色一变。
虽说这实验足以证明这小妾有问题,可是若她死咬自己概不知情,官府也无可奈何,这突然跑来投案自首,不知唱的是哪一出?
审案的京兆尹林大人,此时端坐在大堂之上。
堂下跪着一位女子,正是关老爷前些天新纳的小妾杨氏。
“堂下何人,所为何事?”
随着林大人的惊堂木一拍,此案开审。
“回大人,民女名叫杨柳,是关老爷家的小妾。关老爷是被我谋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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