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结束也是开始（上）（2 / 2）

“阿淼，阿淼？你说什么？阿淼，你大声点好不好……”玥儿握着他的手，“阿淼，你大声点告诉我，你告诉我，这是做梦好不好？我怕……我不要你们死，我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死好不好……”她的眼泪不知道怎么又出来了，打在水淼的脸上，晕来了干在一起的血渍。

“姐姐……姐姐……”玥儿慌忙的低头，把耳朵凑到他唇边，“姐姐……好痛……好痛……”玥儿看着水淼微微动起来的手掌，握着她的……然后一齐握住了那把长剑，她不知道是他们两个谁使了力气，那把长剑又入三分，水淼的瞳孔涣散开来……

她杀人了，她杀了水淼，她成了凶手……

玥儿张着嘴，只觉得自己是在水里，呼吸不上来一口气，然而，她回头了，李浮生站在她的身后……

还有……大椤，小椤，叶裳，夜冥……

她只觉得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沾在她的脸上，是……是血吧，她用泪水也洗不掉，她的手里还握着那把长剑，她只觉得她是握在自己的心上……

她只觉得天地间黯然失色了，她都不敢如看他们，她只看见自己握着长剑，长剑插在水淼的胸口上。

隔的远，她也能感觉到他们那种死灰一般的心情，她不知道叶裳她们时怀着什么样的感情离开的，她只知道浮生走到她身边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可她愣着这个动作，一动都不敢动……

她听见浮生浮生走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到她眼前……尽管她觉得眼前已经黑了一片了，可也知道那纸上写的什么……那是她早上写的，一笔一划写给大椤她们的……

‘仙菛有细作，小心狐玖。’

“你早就知道，可你什么都没说，你的任性，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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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浮生走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递到她眼前……尽管她觉得眼前已经黑了一片了，可也知道那纸上写的什么……那是她早上写的，一笔一划写给大椤她们的……

‘仙菛有细作，小心狐玖。’

“你早就知道，可你什么都没说，你的任性，害死了他们。”浮生一字一顿的说完这些，他没有伤心，甚至算不上责怪，只是在说事实罢了，可这些话像刀子一样扎在她的心上……

她又能说什么？错的本来就是她，可她还是说了一句，“幸好，幸好你没来。”也幸好，幸好小椤们不在……不然听了她这话，估计也该要暴走了。

浮生还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玥儿几乎昏死在他怀里，他才发现，玥儿脸色白的吓人，衣裙上也沾满了血……

“夜冥！”

玥儿不知道，自己差点儿滑胎，与自己的女儿失之交臂……当然，她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如果她没有因为狐玖而扰了心神，也就会注意到，插在水淼胸口上的剑，是插在心脏上的，那个位置，她应当不会陌生，因为她曾经用过一把匕首，也深深地扎进了浮生胸口上的那个位置。

她更不会想到，自己被就近送回了凡间仙菛的时候，浮生拿出了几粒眼熟的莲蓬给可夜冥。

当然，后面的事，她再也不知道了，她的眼睛看不见东西了，夜冥说是她自己不愿意去看，所以治不了。大椤和小椤留了下来，没有再回天外天，只当忙着凡间的杂事，也没闲着。还是住在仙菛以前住过的婉院。

浮生却好似忽然没事儿了一样，还把李轩景从天外天接了下来，陪她安住在了蝶境。

他是彻底将天外天的事情，交给了夜冥和星宿，只是陪着她。

玥儿不知道，清明们身死的消息，传出去会怎么样，她只知道，李浮生突然陪她去了蝶境，尽心尽力的照顾她这么一个瞎子，仿佛又回到了她初来仙陆那段时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