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莫名其妙的酸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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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她发现我们了。”谢七行脸色微变,转头对楚留香说道:“这东西不好应付,你先尽快离开这里。”

形势紧急,楚留香自认自己武功不错,但是这东西似乎在面对妖物的时候没什么作用,知道自己留下来只会是拖累,楚留香便飞身离开了。

谢七行见状,破开了屋檐,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那妖物紧紧地盯着谢七行,双脚一蹬,竟是先发制人,凌空朝着谢七行扑了过来,带着一种誓死不休的锐利气势。

见状,谢七行只是眉头轻轻一扬,一个侧身便闪避了过去,顺着力道往墙壁上一踩,高高跃起,一脚狠狠地踩在了那妖物的身上。

谢七行并非一般的修道之人,一脚下去,力道自然是非同一般,那妖物犹如被横空抛掷的铁球狠狠一击,在空中停顿了几秒,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腥臭的黑血,地面顿时裂开了数道犹如蛛网一般的裂痕。

那妖物不甘心,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抬手十指握成爪状,“唰”——的一声,露出了一根根比之寻常兵器更要锋利百倍的指甲,嘴中发出一声刺耳尖利的嚎叫,四周黑气升腾,仿佛一道紧绷倒极致的弓弦所发出的箭矢,化作一道光一般就朝着谢七行的方向冲了过来,势头极为凶猛

若是寻常人,定是难以逃过这一击,早早去了幽冥忘川。而谢七行身法灵动,感应非同凡响,只见其脚步左退右进,一道道光影在他脚下形成犹如莲花一般的纹印,如影随形的跟随着他的脚步,而后他将手中长剑往空中一掷,那剑便停留在了空中。

一瞬间,空气之中仿佛被投入了石子的平静湖面,漾开了带着金色光影的层层波纹,愈来愈大的金色光影瞬间就将妖物罩住了。

被笼罩其中的妖物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不顾一切的挣扎着,但是那光影就犹如蛛网一样,猎物越是挣扎,就将其困的更加紧。

只是谢七行不知道,这妖物擅于的并非打斗之术,她最得意的地方还是自己在于幻术的本领。见谢七行道法高深,心知自己这是碰上了硬茬子,她“桀桀”的一笑,目光直直投向了谢七行,柔声道:“师兄。”

原来这妖怪今日见了谢七行对其颇为中意,于是在暗中注意了许多,从其举止中便看出对方很是宠爱他的师弟。计上心来,便暗中布下结界迷惑谢七行的心神,又趁机幻化成了百里屠苏的模样,心道,我这两招百发百中,何况可是你的同门师弟,你总不会动手吧?

自家的小师弟,对于他的言语和举止,谢七行不可谓是不清楚。这妖物的幻术虽然高强,饶是谢七行也有一刻的晃神,但是却很快的醒了过来。

他的师弟什么时候会做出这么一副矫揉造作的模样?

忽然听见空中一声悠长的鹰啸,担心百里屠苏出事,谢七行冰冷的剑锋便对准了这妖物。

那妖物身体一颤,哽咽道:“我又没有害人性命,你为什么要杀我?”

谢七行微微挑眉,那妖物见状还以为有逃脱的机会,便急声道:“那左小妞又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在她死后取了她的皮而已。”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谢七行发着寒光的剑,又继续道:“与其让她的身体被水泡烂,还不如我出手,她保存了美丽,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不是两全齐美吗?”

“强词夺理。”谢七行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不再多言,长剑一横,一道疾光疾速闪过,浓重的血腥气扑鼻而来。那妖物惨叫一声,已经是静静地躺在了地上,一瞬间便化作了一副光溜溜的骨架。

“骨妖……”想起之前种种迹象,谢七行已经明白了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妖物,天墉城经阁中的妖异志他闲暇之余也翻过,其中就有骨妖的相关记录。

骨妖虽然喜食男子精气,却不是鬼而是一种魔。他们大多在夜里出没,面目丑陋,尤其喜爱收集美貌女子的人皮,善以迷雾制造幻境迷惑人心,披着美丽的人皮引诱英俊的男子与自己交-合,并趁此吸取对方的精气,不到对方精气全失,绝不会罢手。

“……”谢七行看了一眼那骨妖,却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尸骸的身边竟静静地躺着几颗形似米粒的固状颗粒。

直觉告诉谢七行这东西和骨妖身为魔,却气息纯净的原因很可能出在这里,他示意阿翔稍等,上前将东西捡了起来。

“走吧。”他对阿翔说道,却见门外一声狂呼,紧接着忽然冲进了一个人,正是左轻侯无误,身后还跟着担忧的楚留香,以及面色有些苍白的百里屠苏。

谢七行眉心一蹙,立即上前走到了他的身边,“怎么了?”谢七行摸了摸他的手,冷冰冰的令人心惊。

“师兄,我无事。”百里屠苏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担心,然后转头看向了左轻侯的方向。

谢七行见此时此刻并不是发问的好机会,便也阖了嘴,不再多言,只是握住了他的手掌,轻轻的,却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温暖。

百里屠苏看了两人相握的手,抿了抿唇,脑中顿时又回忆起了刚才看见的画面。

那似乎是比噩梦还可怕的景象,乌蒙灵谷遍布的尸骨,干涸的血迹,烧毁的屋舍,仿佛化为死寂的家乡……还有娶妻生子,明明是温和的笑着却毫不犹豫离他而去的师兄……明明知道都是妖物制造的幻境,心里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了恐惧,乌蒙灵谷的一切是真实的,乡人流下的血迹如同烙印刻在了他的心上。后者,虽是虚幻,但是……师兄,日后可能真的会弃他而去吧,毕竟他是一个不祥之人。

黑衣青年出神的想着事情,原本冷峻的面色愈发的冰冷了,眉间仿佛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难以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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