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天才的胖纸（2 / 2）

康熙至少是知道每个儿子学业上长处，对于胤禟，其贪财程度让老爷子无语，而语言上天份也让康熙自豪。让康熙头疼是胤禟性格，他有点太分明了，这样不好。

怎么让与太子原本关系不那么好儿子向太子靠拢一点，是老爷子近头疼事情。要是自己现就挂了，老九这个情况一定要吃苦头。康熙摸着脑袋正思考时候，就收到了汇报：九阿哥近有些反常咧！

［可算是开始了，］康熙舒了一口气，［隔离一下老八和老九还是有必要嘛！］

打铁要趁热，康熙马上就颁旨，让老九接手了太子家孩子语言课。这便是康熙让胤禟做老师原因。

接下来日子里，康熙很满意地看到，以讨论孩子功课为桥梁，他家二儿子和九儿子关系有了不错改变。

听到这样汇报，康熙把因为国内乱七八糟事情带坏心情放到一边，取下了眼睛上老花镜，起身往外走去。梁九功见状连忙抄起一件石青暗纹春绸貂皮斗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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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农历九月天，塞外草原夜晚颇有冷意。康熙一出门刹那还不觉得，走了两步，就觉得身上发凉。梁九功伺候他披上斗篷，嘴里还唠叨着：“万岁爷，这都到冬天了，您得保重……”

絮絮叨叨话，听得康熙心里一阵茫然，穿好斗篷，康熙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不用十年，五年前这个时候，朕穿着里边儿这一身，这个地方，”右手食指指了指脚下，又指指天空，“这个时候儿，都不用再添这厚斗篷！老啦……”

梁九功正根据康熙行走方向，判断他老人家想蹓跶到哪儿呢，猛地听到这样感慨。如果康熙现是四十岁，那这话好应付，摆事实讲道理就行，四十曰壮。康熙都五十多六十了，他是真老了。

梁九功还是堆起笑：“万岁爷这是独个儿出来走走，没人陪着，心里觉得空呢。”

康熙正要说什么，忽然伸手一指东方：“那里怎么了？”

远远地，传来了火光与嘈杂声，还伴以鸣锣警示：“走水了！”静寂夜里显得分外清楚。

一直尾随皇帝、装作自己不存侍卫此时围了上来，把康熙包中间儿，当值领侍卫内大臣也匆匆跑了过来：“万岁爷。”

“派人去看看，那里怎么了！是不是走水了！查明了来报！”正感叹日月如梭，心情本就不好，又来失火！

见皇帝动了真怒，领侍卫内大臣也不敢耽搁，还好，领侍卫内大臣数目不少，可以分工合作。当下，一部分人与护军统领一块儿过来护卫，又有跑去调查事故，还有四下巡营。

外面嘈杂起来没多会儿，营地里就都知道了，胤礽当时正检查儿子们功课呢。一听说走水，马上站了起来，冲到外面一看。折回来握着淑嘉肩膀：“我看了，火还很远，你不要怕，这里带着孩子，我把人都留给你。我与弘旦去御前。现外头还没大乱，如果人太乱了，我还没回来，你且不要往人多地方挤。一定不要乱走，人多慌乱，易有踩踏。这里离汗阿玛近，一有什么不好，你们就往那里靠拢，要是事情紧急，什么东西都不要带！人要紧。弘晰，照顾好你额娘弟弟。”

淑嘉都能听得到自己心扑通扑通直跳，对于草原大火她倒是知道一点，连连点头：“知道了。”

胤礽离康熙近，到得早：“汗阿玛，”奔上来匆匆一礼，就凑到康熙面前上下打量，打量完了，才记起来要请安，“给汗阿玛请安。”弘旦与他一起，请安毕，先问康熙：“玛法，您没惊着罢？”

接着胤祉等也赶到了，康熙匆匆一看：“十八阿哥呢？”

胤礽一看，果然少了十八阿哥，对侍卫泛泛地道：“去个人看看，”然后对康熙建议，现要紧是皇帝安危，以及稳定秩序、组织人手救火，“只要火灭了，就乱不起来。圣驾安危也能有保障。十八弟怎么还没来？”

康熙四下一看，飞地道：“传令，先灭火！”还好，为了生活方便，御营是靠近水源，“再着人去看十八阿哥。”随驾朝臣倒是先到了一堆，蒙古亲贵初忙乱之后倒很恢复了平静，也聚了过来。

十八阿哥人小腿短，来得迟。

人齐了，火也灭了。康熙带着儿孙入御帐，胤礽与弘旦分列左右，两个心里还想着，老婆会不会害怕啊？

走水事大，又让皇帝知道了，国家机器以前所未有效率运转了起来。很，原因就报了上来“查失火之由系膳房人佛泰家人二格吃烟所致。”

康熙小时候因受文化程度不高保姆影响，也有过吃烟不好习惯。这个完美主义者发现情况不对，自己果断戒烟，以未来岁月里，成瘾生活习惯几乎都被他戒掉了。他本人也对吃烟这种事情，报以鄙视态度，数次劝别人戒烟。

这回吃烟还引起了火灾，康熙非常不客气地下令：“正值草枯之时，倘如此不谨或致延烧，将若之何。此事关系甚重，不可不严加惩治。著将二格耳鼻穿箭游营示众，俟至京定罪。其主佛泰，到京后著枷号三个月、鞭一百。”

回神早蒙古亲贵还有派人帮忙救火，康熙又给他们分发了奖金。

都已经回程了，却发生了这样事情，这让康熙很不爽，闷头赶了好几天路，一直到了荣宪公主府，笼罩康熙头顶上乌云才彻底散光。重又欢宴颁赏。

荣宪公主心里也有一把小算盘，侍奉好了父亲，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康熙喜欢儿孙绕膝，荣宪公主就把儿女叫出来拜见外祖父。她下嫁比端静早，儿女也不少。未免也想，端静女儿可嫁弘晰，那么她呢？客观地说，荣宪比端静还要得康熙喜欢一些。

与此同时，荣宪公主还努力与太子妃建立加密切关系，即使只这里住了一天，太子妃起居她也没有丝毫马虎。淑嘉也接受了荣宪公主善意，也猜到一点她心思，却一点意思也不表露出来，只是夸荣宪公主儿女懂事而已。

荣宪公主感叹：“您过奖了。不过啊，他们倒是肯听话，太老实了，叫我不忍心。这里毕竟不如京中繁华。”

端静公主府邸比荣宪公主离京城还要近一些，此时也是。看着荣宪公主样子，心里也是敞亮，还有一点酸溜溜，她女儿比弘晰小，比弘旦也大不了多少呢。

淑嘉一路打着太极拳，发挥满级技能：歪楼。

“再过一个多月，你们不是又要进京过年了？把他们带上，不就成了？说起来，皇太后祖母这几年越发肯念叨这些孩子了，今年过年回京，只要你带上他们，皇太后祖母必有好东西赏。”

端静公主笑道：“到时候光皇太后赏了还不算，我们可去您那里讨。您从江南带回来那些东西，还真是不错。”

你歪我也歪，别跟荣宪说太多。

淑嘉对她们俩道：“只要你们肯去，汗阿玛也不会少了你们东西呢。”

八卦永远是拉近女人关系不二法宝。荣宪公主也没指望就能把事情敲定，即使不成，太子妃这里挂个号儿，设若有什么好事儿，能多想一想也是好。听太子妃话里意思，她是不大作得了这个主，唔，还是要看皇太后和皇帝。

荣宪公主也识趣地跟着转移话题，说起了也很向往江南云云。明天圣驾又要启程了，她却要留这里，等着过年再回京，就算今天说得投机，也无法继续巩固，不如抵京再聊。

下面谈话就非常舒服了，育儿经、衣服、首饰等等等等。直说到吃饭休息。

这顿饭，端静公主吃得就有点儿心不蔫，明天圣驾一走，荣宪就得留下来。她与太子妃相处机会就多，接下来圣驾还要住她家一天，得趁这机会，跟亲家好好聊一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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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静公主府里，端静公主是主人家，安排起某些事情来就比较方便。终于让她得了机会，拉着女儿与太子妃单独见面。

端静公主一上来就让女儿给太子妃磕头，淑嘉心知其意，也不马上叫起，就听端静公主道：“我这闺女，以后还要请您多费心了。”

淑嘉道：“这是哪里话？她本就是我外甥女儿，我岂有不管不顾道理？”

端静公主道：“这是自然。只是，做人闺女与做人媳妇儿不一样。您看她是外甥女儿时候，自是能多包容，这做了儿媳妇，她就得懂事儿才成。她如今还小，叫我养得腼腆了些，我还真怕她跟弘晰一块儿时候不招人疼。”

说来说去，就是希望淑嘉能够日后多护着自己女儿一点儿。

可怜天下父母心！

淑嘉对乌梁海济尔默氏道：“好孩子，你且起来，安心过你日子。”端静姑娘一喜：“还不谢过你舅母？以后，要叫额娘了？”

淑嘉笑着点头：“起来去歇着罢，这么些日子，也够累了。”

乌梁海济尔默氏退下，端静公主又问起比较话题：“有句话，我不知道问起来妥当不妥当。”

“您只管说。”

“弘晰房里……有人么？”端静公主也是宫里出来，她哥哥们弘晰这个年纪正式小老婆都能有了，何况于通房大丫头？“有没有，您告诉我一声儿，我好叫孩子有个数儿不是？”

淑嘉道：“弘晰是个好孩子，这上头很懂规矩。且他阿玛与我也不想他这么早就弄这些个，对身子不好。不过——后面事儿，就要看孩子自己了。”

端静公主这才真高兴了：“那可真是太好了，”又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也是……”

“我知道。只要外甥女儿守规矩，我不会亏待了她。我就没侍侯过婆婆，也不知道婆婆该做什么，倒想把她当女儿看。不过，弘晰毕竟是我儿子，她是做人媳妇——”

“我明白。”庶子与丈夫外甥女，这个婆婆不会很难相处，谢天谢地。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不多打扰了，您安歇，明儿还赶路。过阵子，我回京再带孩子给您请安。”

一场对话就此结束，看得出来，未来姻亲关系还是蛮和谐。淑嘉来回比较，觉得乌梁海济尔默氏这个儿媳妇除了血缘近了点儿，旁一切都好。端静公主人也算是比较厚道，乌梁海济尔默氏又是公主跟前嬷嬷教导出来，没受三额驸什么不良影响。东宫不用担心进了一个心比天高，不满现状进而教唆丈夫争一争长媳。

弘晰长子身份，与昔年之胤禔，相像得有些微妙。淑嘉能看出弘晰本人称得上安份，其母李甲氏也还老实，如果这儿媳妇再厚道一点，一家子大团圆，总比斗来斗去强。斗来斗去倒不怕，撕破了脸却也难看。

眼下这样，正好儿。

作者有话要说：

嗯，九阿哥，你安全了。

其实胖乎乎老九外语水平是相当不错，据说此胖还曾经使用了一套用俄语拼写满文拼写密码用来搞地下活动，后来被雍正侦知，四爷火气了……九胖纸悲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