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广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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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二连三的打击仿佛把姒月推入冰窖。

她醒来看见齐越,惊疑他为何还能活着。

之后看见姒星,恼恨她为何不在这些日子动手将齐越除去,居然还能安然待在她身边。

只是,她没有想到,五姐非但没有报仇的心思,居然还倒戈帮了齐越一把,让她不得不去深想,四个皇兄惨死婚宴,会不会有姒星的参与。

“竟是我天真了。”姒月轻嗤一声,抓着桌沿的五指骨节渐渐泛白,用力得直要把它捏碎一般。

“不过,或许公主也只是权宜之计,我们可以找个机会试她一试。”宋良见她气恼上头,出言宽慰,“只是有一事,我倒是想跟你说一下……”

“良哥哥直说便是。”

“我原先也以为陛下昏迷不醒是因为婚宴事故留下的后遗症,可是这些日子替陛下诊脉,我才突然发觉,陛下的的昏迷或许是被下了一种名叫广安的药。”

宋良拿起桌上的壶倒了一杯水,不断晃动杯身,里面的水摇摇晃晃,倒也一直没露出来。

“这是一种效果奇佳的慢性药,无色无味,如白水一般,连续服用先会让人陷入昏睡,继而使人全身疲软,只能窝居于床榻,到最后丧失神智,连基本的日常生活都无法自理。”

“据我师傅说,广安因为能害人于无形,又能在三日之内挥散,连行迹都找不到,所以从前后宫和宅院的女人们常用,不过从先帝开始,便已经列入禁药名单,最近几年,整个知月只怕都找不到几瓶。”

“我原本只是觉得陛下的症状有些像广安,毕竟偌大的皇宫,没有几个人敢谋害陛下,不过你刚才说摄政王谋反,我倒觉得,说不定有这个可能。”

“只是……若果然是他,一个王爷,居然能有这样大的能耐找到数量不小的广安,真有些不可思议。”

姒月看着宋良手里的杯子,又看看父皇,心里的怒火四溢,但现在皇城被齐越控制,不能让他知道他们的怀疑,姒月只好强压下心里的怒火:“你可知道有什么办法能验证?”

“我刚才也正是在发愁这件事情。”宋良把杯子里的水泼到角落,“师傅云游四方,也只找到过一瓶,还没研究透彻那东西就消散了,连复刻都没来得及。”

“我现在告诉你只是想让你注意自己的饮食,千万要小心些,陛下的事情有我来解决。”

宋良说得坚决,俨然一副战士要上战场的坚决。

“这东西无色无味,若有人真要害我,我到哪里去防范?”

姒月无力地靠上椅背,脑子里飞快思索,皇爷爷驾崩多年,父皇登基之后,因为母后的缘故,更是把许多皇爷爷的相关文献都封存起来,现在可到哪里去找这个广安?

“我知道很难,但是所有饮食必须是你信得过的人经手,虽然麻烦,但最简单最直接,也最有效。”宋良依然语重心长的劝她,“至于那个齐越……”

他说着,目光悲伤的看向姒月:“看到你跟他走进来的时候,我就清楚,你已经有计划了……”

姒月不敢看他,眼神不复刚才的担忧,有些不敢看他,只是低头搅着衣摆。

“放心,我不会阻拦你,因为我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陛下昏迷不醒,四位殿下惨死,换做是我,也会想亲自报仇的,只是……”宋良看着她,眼里的光似乎要把她看穿,“不论什么情况,一定要照顾好自己,我会等你,亦会帮你。”

姒月慌乱的站起来,跑到历帝的床脚蹲下,紧紧握住父皇的手,声音有些颤抖:“宋良……不要等我,不值得。”

“这不是殿下来决定的,是宋良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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