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青灯冥器(1 / 2)
一路南行,如此几天,遇到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都是匆匆赶路的脚商,风尘仆仆,能够在这个妖怪横行的世界干这行,要么是不要命的要么就是无路可走的。
其中还闹了笑话。
一次陆压拦住一人,那人起初还怀着戒心,见陆压不过一少年,一人独行,心中也安定不少。
陆压向那人打听情况,那人本欲回答,正好跟在陆压身后的莹草等人到来。
那人见出现三只妖怪,吓得面如土色,几欲逃走,陆压连忙拉住那人,确保无恙,方才稳定对方。
后来经由那人介绍,前方百里倒是有一处城镇,来往脚商过多都会将那么当做歇脚的地方。
陆压连连感谢,那人方才逃也似的离开了,还不忘后头看了陆压一眼,不明白这个人类怎么跟一群妖怪为伍。
知晓路途,陆压心中也是放松不少,他现在还穿着那件破烂衣服,身为一名有身份的修仙者,必要的行头还是不可少的。
又是一天赶路,临近傍晚,陆压一行人决定在野外露宿。
这一次莹草和白狼强烈的拒绝了让陆压去找食物,也不理会陆压,径直而去。
陆压无奈,他这几天大鱼大肉,身体已经壮实了几分,加上修行吞纳天地灵气,整个人也显得精神十足,面色红润,偶尔一顿不吃肉也能够接受。
山兔抱着云母打算在树林里游历一番,陆压也不管,他感知开启,百米尽在掌握,也不担心山兔和云母的安危。
他专心修行,吞纳天地灵气,蜂拥的灵气形成漩涡,惊起成群的飞鸟,隐藏期间的山精草怪无不探头探脑的朝着陆压的方向看去。
早已远去的莹草和白狼也是心有所感,望了过来。
“陆压先生真是厉害,不敢相信他居然是个人类。”白狼感叹道。
她虽然没有见过人类修行,但妖怪之间的修行她也略知一二,能够引动如此异象的,除了陆压之外,她不曾见过第二者。
莹草也是心中惊讶,虽然见识过几次,但每一次都带给她极大的震撼。
陆压无法如莹草她们一般灵气自主入体,但制造的声势足以骇人。
或许用不了多久,陆压在境界上就超过她们了。
两人也不做多想,找了一些山间野果,天天跟着陆压吃肉,都已经有些腻味了。
两人回来,见陆压已经修行完毕,山兔和云母还在嬉闹,这两个小家伙感情越发深厚,有时候云母还是跟着山兔顶撞陆压。
见到莹草回来,山兔连忙跑了过去,讲起了自己在树林中冒险的所得,很是得意。
莹草和白狼拿出青红的果子,满满铺了一地。
山兔欢呼一声,便吃了起来,甘甜的味道充满口腔,不禁让人食指大动。
陆压也是顺手拿了一个吃起来,味道不错,换换口味道倒让他食欲大振。
入夜微凉,但对于修行的陆压和莹草等人来说并没有感到寒冷。
此刻陆压盘腿打坐,引动灵气,循环周天。
他修行无量无剑气衍天决近一个月,修行虽然突飞猛进,但依旧没有突破太上照我境界初期,并非他不想,而是想要更多。
他此刻的丹田大半化为白玉无瑕的无量真气,待到丹田满溢,便是他突破太上照我境界中期的时候。
前世他修行太上照我境界之时,便因为心急而提早踏入第二境界,导致根基不稳,方让天劫有了可乘之机。
太上照我境界虽然是第一重,但却是根基之本,不可贪功冒进,有了第二次机会陆压自然不会犯错。
他运转无量无心法,身后一道光环呈现,散发朦胧光,照亮彼身,莹草等人入睡自然无法见到这一幕,不然又要震惊一番。
光环流转,上有神秘咒文若隐若现,虽然陆压呼吸之间忽明忽暗,忽大忽小,这是要进入中期的预兆,被陆压强行压了下来。
良久,陆压吐出一口浊气,身后的光环隐去。
他动了动身子,见山兔正倚靠在他大腿上,沉沉睡去,一旁还有云母蜷缩着。
尽管平日里山兔和陆压看上去像个欢喜冤家,但这些日的熟悉,山兔对陆压也是少了戒心,多了几分亲近。
陆压动了动山兔的兔耳,惹的小家伙蹙了蹙眉头,轻笑一声,便不再打扰,闭目睡去。
翌日,一行人继续赶路。
走不过二十里,陆压便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莹草等人说道:“有血腥味,小心点。”
云母站在陆压肩头,深深嗅了嗅,喵呜叫着,明显感觉到了异样。
莹草和白狼对视一眼,朝着陆压点了点头。
看来不可能如往常一般平静了。
陆压快步而行,走了百米,前面隐约可见几处屋角,他运转真气,一步跨出丈许远,身影变化,消失原地。
嘶吼声传入耳中,陆压定下脚步,前方出现一处村落,大约十来户,是一个很小的村子。
此刻却是一副人间炼狱,血染大地,尸横遍野,数十头妖怪在嘶吼,择人而噬,其中不乏狼妖、鼠妖、还有青面獠牙的鬼妖以及似蛇非蛇似龙非龙的妖怪,漂浮空中,引颈嘶吼。
这里没有一个活人,尽数屠戮,残肢断臂撒了一地,陆压甚至还看到那带着绝望的死灰眼瞳,怒睁着,恐惧着。
那些妖怪吞噬血肉,纷纷要离开,并没有察觉到陆压的到来,有种闲庭信步的感觉。
这是妖怪横行的时代,人类不再是主角,妖怪才是。
陆压脸色一寒,双眼中透着滔天的杀意。
肩头的云母似乎也感觉到了,跳下陆压的肩头,怒吼一声,浑身冒起赤红的火焰,变成了一只猛虎大小的猫妖,尖牙外露,凶悍十足。
陆压拔出背后句芒,银白雪亮的剑身带着森森寒意,杀伐之气尽显。
他快步而去,施展身法,缩地成寸般,跨出丈许远,数个呼吸之间就来到了一头狼妖近前。
那狼妖还未反应,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便失去直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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