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1 / 2)
济州府,乃是黄淮道齐郡的郡制。共和七年,天下归唐后,进行了一次行政区域的重新划分和改制。其中最大的改变有三个。第一,保持郡县制度的同时,增加道这个区域。每一道的长官为节度使,以节度长史和节度司马辅之。设司、曹、科三级事务部门,统领道内各郡县政务,又设各郡团练使,各县都尉统领兵事。而新附地区则设都护府,以大都护为长,实行军事管制。
第二,则是预设五都制,天下五都,又成五京,与各道并列。到共和十三年秋天,共有中都洛阳,西都长安两京。不出意外的话,共和十四年初大朝会上,将正式宣布涿郡改燕京,正式成为北都。
嗯,最近有个说法,一狗票人开始把中都洛阳叫做神都。这倒不是谁膨胀了,而是在年初预算的时候,三院两府的工作会议上,签署了一份计划。
一份花钱的计划。
在新桥的各种干预下,其实从共和五年双方还没合并的时候,适度通胀的赤字经济就在两地开始了。共和六年之后更是如此。这些年大唐就成了一个沸腾的大工地。修铁路,开矿山,挖河,建港口,修直道,怎么“滥用民力”怎么来。跟隋炀帝的唯一区别就是吃饱喝好钱给足。
但是到了共和十三年的时候,布政院财税部经过核算,发现赤字经济搞不下去了。
这倒不是财政完蛋了,而是因为在核算完所有的预算之后,财税部发现,今年还是有一注大钱花不出去。
共和十三年财政预算会议上,预计全年财政收入总额,包括各大官营工坊(眼下的大唐,正经官营的东西其实只有蜀锦,盐铁酒茶早就放开了),各地流转税,冷月关及雷州海关的关税,安南及谌国两地分税,共收入1340万贯。这是个什么概念呢,天宝年间钱粮绢布绵等各色收入折现后不过1053万贯。几乎超过了日本一战前大正年间的财政收入。
这对一个本土主要居民不过2400万,算上所有被吞并的战败国和殖民地才3300万人口的封建国家是个及其扯淡的数据。这个数据的背后就是这些年大唐境内经济活动的沸腾。早在共和十一年,新桥人民银行铸币厂就不得不将一文的蓝钢钱从5克缩小到3.25克,然后生产5克一个的十文蓝钢钱。对这种变化,老百姓连眼睛都没眨就接受了。至此蓝钢钱已经从一种实物货币彻底变成了信用货币。同时还要增发半两一个“五分”银币以缓解银币的流通,因为一元的银币个头太大,重量十足,让人拿着就想存起来而不是拿出去花。
甚至在某些大额交易中,已经有人使用新桥标准金条了。
在这种财政收入下,一个封建王朝,哪怕已经骑着快马往近代国家靠了,在国家投资方面,依然是有限的。
本着把钱往刀刃上花的态度,在修铁路,修车站,修港口,修水利,修电站,拉电线,建学校,建图书馆,建医院等一大堆东西全花完之后,还是剩下钱了,而且还不少。
倒不是不想修更多的电站,铁路。布政院的一干大佬们,恨不得一天把电站铺满。问题是,新桥那边产能上不去了。
木材,水泥等材料的产能还凑合,但是沥青,钢铁等产能真不够了,甚至搞测绘的土建狗都不够了。大唐想承接,奈何识字能写会算的人还不够,承接都承接不过来。如果再扩大规模,也就是锤三合土,然后石碾子碾平的直道水准。
对于一个政权来说,存在库房里的银子不是钱。秉持着这个朴素的金融概念。房玄龄提了个建议,要不咱修个园子,这个咱们熟。
EMMMMM……这立国没几年就修园子,不是明君所为……吧……
在新思想的冲击下,一班大臣们在花钱这个事儿上,尤其是以国家的名义花钱的问题上,分外的吃不准。他们决定把这个事儿扔到顾问委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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