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1 / 2)
这种天气对于谢淮来说很适合逃课。
谢淮站在墙边左右望了望,看到没有人后松了一口气。
他提了一下校裤,往前跑了几步后然后轻松一跳,整个人就从墙边翻了上去。
肩膀和小腿微微疼了一下,可能是前几天运动的时候伤到了,但没什么大碍。
当谢淮准备往下跳的时候,一个和他穿着同样校服单肩背着包的人往他这里走了过来,随后站在谢淮的正下方,抬起眼看向他。
熟悉的人熟悉的位置。
谢淮就知道自己没跑了,看来这次逃课计划再次失败。
刚才一犹豫,谢淮已经错过了最佳逃离的时间,他有一瞬间的后悔。
“班长……”谢淮尴尬的笑了一下,“要不您这次就放过我?”
他其实并不怵江绪,毕竟实外校霸可不是白叫的,只是谢淮天生对这种长相帅气的三好学生有种保护欲,所以每当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他就觉得自己是个变态。
江绪没有说话,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谢淮。
谢淮心说,算了,大不了过几天再试一次。
“班长,咱商量个事儿呗,您在这里站着我想跳也跳不下来,那你可得接住我了,不然咱俩可能一死一伤,你死我伤,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谢淮本想着让江绪让一下,他好跳,谁知突然听到对方轻笑了一声。
谢淮:“?”
江绪朝他支了一下头:“转身。”
谢淮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照做了。
“跳吧。”江绪淡淡开口。
谢淮看着自己墙下方刚站的地方,那里还有处不太明显的鞋印,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脑子被驴踢了。
以前这种事就没发生过,可能是新的一学期,江绪又变帅了一丢丢的原因。
谢淮:“……”
好丢人。
但没关系,他绝对不会因为这种事而尴尬。
谢淮轻咳了一下,想掩饰心情微妙的自己。
然后他在江绪的视线里跳了下去。
今天是高二开学的第一天,现在还没下早自习,早自习下了就是每周一的升旗仪式,他这人吧有强迫症,每周只挑周一这么一天逃课,逃得出去就是运气好,逃不出去就会被抓走参加升旗仪式。
偏偏每周一江绪都能在这里抓住他,所以很遗憾,他从上高一以来到现在,一次课也没逃成功过。
谢淮蹲下身把松掉的鞋带重新系好,等他站起来的时候,江绪也已经从墙的那边翻了进来,正好跳在谢淮的旁边。
江绪熟稔的拉着谢淮的手腕,轻车熟路的把他牵回了班里,谢淮对此也没有想法了,累了,麻了,就这样吧。
刚踏进教室,早自习的下课铃就响了。
江绪把自己的书包挂到课桌旁边的挂钩上,然后又拉着谢淮站到走廊的队伍里。
班里的同学对此也见怪不怪了,有的甚至还会开他俩的玩笑。
“班长又把逃课的老婆抓来参加升旗仪式了呀。”
当初他们元旦晚会抽游戏卡牌,江绪抽到一张老板,谢淮抽到一张老板老婆,不知道谁先开始这么叫的,反正从那会儿到现在只要江绪对谢淮做了什么的时候,这群人就说,“江绪,你又把你老婆怎么怎么了”。
他们都不是开不起玩笑的人,对此也都没说什么。
江绪不说话,谢淮听完罢了罢手:“没办法,我家这位看得太严了,想逃也逃不了。”
说完这句话,谢淮明显感受到江绪牵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收紧了一些,他没在意,继续跟后边的同学说话。
“我争取下次逃课不会被抓。”谢淮笑着说道。
有人就说了:“兄弟我没什么可祝福的,那就祝你早日挣脱班长大人的魔掌。”
“陆一你真不愧是我好兄弟,到时候你大哥我绝对送你一根棒棒糖以表谢意。”谢淮表示很满意。
“稳了。”陆一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江绪偏头面无表情的看了这两人一眼,陆一被他这么一瞟,立马识相的闭了嘴,谢淮找不到说话的人,也安生了下来。
无事可做,谢淮开始玩江绪的手,但他的左手被拉住了手腕施展不开,所以只能用右手,谢淮轻轻捏一捏江绪手指的指节,再碰一下江绪手背上因为皮肤白皙而显得有些明显的青色血管。
“干什么?”江绪脸色微变,看向谢淮时声音低低的,只有谢淮一个人能听见。
谢淮的视线还停留在江绪的手上,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我觉得你手还挺好看的。”
一时无言,但江绪依旧没松开拉住谢淮的那只手,任由谢淮玩弄。
没一会儿教导主任雄浑的声音就从广播里传了出来,通知全校师生到操场集合,举行每周一次的升旗仪式。
江绪是学生代表,会做旗台下发言,跟着班级到了操场以后就不见了身影,谢淮的个子在班上排名第二,就比江绪矮了一点,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旗台旁边的江绪。
当江绪上台讲话时,周围的同学明显的激动了一些,谢淮甚至能听到站他们前面班级的女生低低的讨论,还有人说想要追江绪。
这人竟然还特么是个男的?
要不是谢淮亲眼看见,他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也行?江绪就天天摆着那么一张冷脸,招女生喜欢也就算了吧,怎么还能招男的喜欢?
谢淮保持着怀疑的态度和复杂的心情往旗台上看了上去。
虽然人冷了一点,但好像确实挺招人喜欢的。
回到教室,还没上课,谢淮就开始睡觉。
江绪回到教室的时候就看到谢淮趴在了他的课桌上睡得跟过去了一样,雷都打不动的。
他从谢淮身后走了过去,坐在了一旁谢淮的位置上,然后拿出一套卷子开始做题。
直到上课铃响了,江绪才把谢淮叫醒。
“嗯?我怎么又在你桌上睡着了?”谢淮刚醒,还有些迷糊,估计是压得太久了,他的额头上印上了校服袖口上的月亮纹。
跟包青天一样,就是没包青天这么黑。
江绪就看了一眼,便没忍住轻笑了一声,然后立马转过了头,但肩膀的微微起伏还是出卖了他。
“你笑什么,我有这么好笑?”谢淮不解,他试着去掰江绪,但对方纹丝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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