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疯狂生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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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兽域的一处洞府,一个华服,面带邪异之色的青年看向北方,眉头一挑,冷冷地道:"终于出世了,又过了一百年了,金乌珠,你我相见地时日就快到了,嘿嘿。。。。。。”华服青年冷笑着,透漏出一种睥睨天下地气势。他脚下趴着四只巨大的妖兽。若是神目门之人在场,一定能认出,那便是雕刻在神目大殿四角的妖兽犼、毕方、饕餮、梼杌。

只是此刻这四兽,丝毫没有凶相,温顺的趴在地上,闭目宁息着。

金光寺一处禅堂内,一个小沙弥走进,手里拿着一封书信,向着禅堂内一个老僧恭敬施礼道:"主持,来自霞帔城的消息到了。“老僧听到小沙弥的话,回头伸手接了信封,拆开看去。他的手渐渐发抖起来,因为这是一封绝笔信。老僧看完后,良久,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小沙弥见主持此状,转过身出了禅室带上了门。

"师弟啊,我曾与你说,与小处才能见佛性,你却又不听。佛道便是诸细节,若无一粒沙,何来沙漠,若无一滴水,何来沧海,哎,望你在那阿鼻地狱好自为之。那个少年与你有缘,也便是与我金光寺的缘分,我会照应的,你便安心吧。”说道此处,老僧打了个佛偈,口中低语念起佛经来。

西南方的一处茶棚,一个失去双臂的少年,静静坐在茶摊旁。他衣衫褴褛,路过行人不少都投来同情之色。茶摊伙计与他端了杯茶水,见他没有双臂,要端起,给他去喂。少年摇了摇头,向伙计投去感激的目光,示意自己可以。

他便是周三,失去双臂,胸口伤口深可见骨。而那胸骨仍然节节而碎着。

这是他重伤之后的第三日。这三日,他每日都在呼吸吐纳,但是进展甚微,体内真气堪堪恢复了十之一二。但是庆幸,这已让他可以御起七剑飞行。

金乌珠自那日吸收了上官云飞的灵魂后,陷入了一种沉睡之中。他的身体再也没能像之前那般,在金乌珠的作用下奇迹般恢复。

这样严重的伤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致命的,周三却未死去。若说以前在他濒死之时,是金乌珠给他疗伤,但是现在金乌珠已然沉寂,他却仍然活着。

前夜他身体冰冷,在即将昏睡之时,一个红装身影看向他。眼神不再冰冷,却是温暖,面庞不再绝情,却是多情,给了他一抹微笑。他瞬间便即清醒。"等着我,飞儿姐姐,我发誓一定要复活你!”他再次这样承诺着。

天道轮回之力这一次对这个少年没有效果,难道是因为他的这股他要活只为复活她而活的执念?

玄空的那句关于金光寺祖师复活的话语,让他向着金光寺行去。

此去金光寺何止千里,周三略在这茶棚歇歇脚。

一个白色衣衫中年文士走进这茶摊,看了看四周茶座,不偏不倚的坐在周三这一处茶座。

周三向这文士看去,对方五官长相透出一种儒雅之态,尤其眼神中透出一种淡然自若,气定神闲的感觉。让人一眼望去,就颇生好感。

茶摊伙计殷勤至极的献上茶水,端上果碟。

中年文士看了看周三,眼神不似旁人有同情之色,平静如常地道:"小哥这是往哪里去?”

"往去处去。“周三淡淡地道。

"哦,我看你相貌英俊,气度不凡,是修道之人吧?“中年文士又问。

周三并未作答。"这人说起瞎话张嘴就来,我此刻双臂尽失,衣衫褴褛,何来气度不凡之说?”周三内心想着。此时天空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中年文士微笑,并未介意他地沉默。饶有兴致地看下外面地细雨。

路上行人不少,见到下起雨来,有的撑起伞继续赶路,有的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这茶棚躲雨。

"小哥你看这雨滴,自天而下,击在地面,溅起水花,便是它的一生。一场雨,这样地雨滴何止千万,但它们一生都是如此。你再看这些人,男女老少,因下雨而选择不同地方式,或赶路或避雨,这便是人。人是可以选择的,雨是不能选择。这便是人与物的差别。”中年文士继续说着。

周三听他说这些,实在摸不透这中年文士是何用意,继续沉默着。

"人与物的差别,便是天道。天道仁慈,给了人选择的权力,所以有众生百象。”中年文士继续淡然地说着。

此时雨却越下越大,又有不少行人进到茶棚,而这茶棚本就不大,此刻已站满了人。

"你看这茶棚,刚才宽宽松松,无事,众人和谐相处,但是现在人已站满,只怕过会便会有龃龉发生,打斗也不一定。”中年文士继续说着。

他就像未卜先知一般,话音未落,却听一人道:"小子你挤什么挤?这里老子先来的,你往那边点。”这话音刚落地,另一人道:"什么叫你先来的,我便要往那边点,这里是你家开的么?我凭什么往那边点?”看样子这两人因为站立之地紧挨着,彼此不顺眼。

"说了让你往那边点,你便听了老子的话,否则,老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先前说话之人听去像是拿拳头在另一人脸上晃了晃,威胁着对方。"你嘴巴放干净点,别动不动就老子老子的,回家给你爹当老子去。”另一人根本不吃威胁这套,指责对方嘴里不干不净起来。"哟,哪里来的小杂碎,敢在爷爷这里狂妄。”先前之人嘴里脏话更胜之前,辈分平地里又涨了一辈,他手里也没闲着,“砰”一拳打在另一人面门上。另一人却也是个不吃亏的,也是回了一拳。

二人嘴里杂七杂八的骂着,四只手扭打在一起。不一会两人已经打到地上,余下众人纷纷躲避,为二人腾出了场子。这两人都是寻常人,或扯头发,或锤脸,打的颇为激烈,二人周遭桌椅倒了一片。周三看去,心下一笑:”这比修道者打架要好看多了。“

不知是谁一脚将二人踢在茶棚外泥水里。两人落在泥水里后站起身,却不再互相撕打了,向着茶棚内骂骂咧咧,都在诅咒踢他二人之人。却没有人答话。

伙计此刻也骂骂咧咧地收拾起倾倒的桌椅来。

"我说的没错吧?”中年文士笑着向周三道。周三点了点头,却也没有说话。

"天道仁慈,给了众人选择的权力,但是有人却不珍惜。就似刚才,当所有人都在这避雨,为何有的人不会安安静静避雨,却要生事呢?“中年文士向着周三问道。

周三想着中年文士的话语,他不知道答案。

"那便是没有法则。你看最后二人被踢落在泥水里,反而止了争斗。这踢他二人之人便是行使了法则。“中年文士又道。

周三听中年文士说的颇有道理,看向他,期待他继续说下去。

"修道者,修的什么道?逆天而修,不过是抵抗天道制定的法则而已。“中天文士顿了顿又道:"但是你看,争斗哪一天又少了?我瞧你的状况,只怕也是刚刚经过一场恶斗吧?”

周三不知可否地点了点头。

"若是法则,又岂是人可以抵抗。天道太过仁慈,不如取而代之!“中年文士说出了一句让周三从来没有想过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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