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劝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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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是不可能回京的,她这辈子都不想回京了!就依照她现如今的身份……她哪有什么身份?若是她自己尴尬也就罢了,到时候还要让孩子和她一起受别人的闲言碎语,那还是算了吧。

所以回京是不可能回京的,说不定这辈子她都不会再踏入京城。

桑拧月心中有所思,但她又不傻,自然不会把心中这些话说出来给沈廷钧听。

但她嘴上没说,心思却全都挂在脸面上。沈廷钧一眼之下就将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倒也没说什么,只眸光越发深邃了几分。

两人回了舱房,桑拧月继续安心养胎。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宽体胖,亦或是她产生了错觉。就感觉这两天肚子似乎有了微微隆起的弧度。

当然,那弧度很小,就跟吃多了肚子有了微微的凸起一样。所以,一时间她也不确定是自己吃多了,还是孩子真的大了些。

沈廷钧这天晚上过来时,她正穿着寝衣站在床下,微微掀开了衣衫打量自己的肚子。

奶娘正给她铺床,素锦出去倒水了,外边传来脚步声,桑拧月没多想,只以为是素锦回来了。她就说,“素锦你好好看看,我肚子是不是真的大了一些。奶娘说没大,说是我今晚多喝了半碗汤,再等一会儿肚子就会消下去。可我不管怎么看,都觉得肚子比之前大了一点,我感觉身上的衣衫都有些紧了。”

这个紧,自然特指身上的小衣有些拘束了。不仅亵衣因为胸部再次发育有些勒的慌,就连亵裤,她感觉穿在身上也不太舒坦。

桑拧月正琢磨着,是不是让素锦他们,这几天加紧给她赶制两身更加宽松的衣衫,就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掌,轻轻放在她白皙光洁的腹部。

那人声音低沉磁哑、近在耳侧。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耳畔,桑拧月不由缩了缩脖子。

“确实大了些,隆起的弧度也比之前更明显了。”

桑拧月闻言面颊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她赶紧用寝衣盖住肚子,连带着沈廷钧的手,也一起盖住了。

“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怎么还没就寝啊。”

大哥虽然对沈廷钧出入她的舱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却坚决不允许沈廷钧晚上在她房中留宿。

沈廷钧倒也乖觉。

他许是也知道,现在不是得寸进尺的时候,是以这一路上,他都规规矩矩的,丝毫没有挑战大哥底线的举动。

不过眼下快就寝了,他怎么就过来了?而且正巧碰见她掀衣服摸自己的肚子,多尴尬啊。

桑拧月面颊上热度未退,沈廷钧扶着她到一边坐下。他手没从她腹部离开,反倒又摸了两把,片刻后说,“过来看看你。外边天阴了,今晚许是有雷阵雨,我进来说一声,你晚上留个人在你房中守夜,别吓着了。”

奶娘铺完了床,桑拧月赶紧将沈廷钧的手从衣衫下抽出来。结果,才要将他的手放回去,沈廷钧的手已经又隔着寝衣落到了她腹部。桑拧月有些窘迫,还想将他的手挪开,奶娘此时却已经转过了身,看向了这边。

“侯爷可看准了,今晚上真会下雨?哎呦,早知道今天天气不好,傍晚时就让大少爷将客船靠岸的。”

素锦这时候泼水回来,也说了声,“外边变天了,冷风一阵一阵的,今天晚上温度还得降,我去帮姑娘寻一床厚些的被子。”

两人忙碌开来,沈廷钧就递给桑拧月一盏温水。桑拧月小啜了两口就递给他。她不敢多喝,不然晚上会频繁起夜。

沈廷钧明显还想再留一会儿,但外边起了狂风,船舱里的人都出来看了。连带着桑拂月和常敏君,都出了舱门要看看这雨会不会大。

沈廷钧不能继续待下去,便惋惜的摸摸桑拧月的头,嘱咐她晚上睡觉时盖好被子,随即起身转身离去。

外边隐隐传来大哥的质问声,以及沈廷钧风淡云轻的辩解声。桑拧月听在耳里,脸又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这晚是素锦给桑拧月守夜,因风雨过大,客船飘摇不定。在这辽阔的江面上,客船犹如一片树叶般渺小,且又是那么无依无靠,让人不由担心,会不会风雨再大一些,客船就有倾覆的风险。

风雨声太过喧嚣,桑拧月迟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转了两个身,素锦便起身过来说,“姑娘是心里烦闷,还是想要起夜?”

“都不是,我就是单纯睡不着,你快回去睡吧。今晚温度特别低,你别再起来了,省得染上风寒。”

素锦说,“没妨碍的,我穿得厚。”才这么说着,就听素锦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桑拧月见状赶紧又催她回去,也是这时候,随着“咯吱”一声轻响,房间门被推了开来。

大半夜的,这门开声不能说多响亮,但听在人耳中,却着实吓人。

主仆俩都惊住了,忐忑的看过去,结果就见沈廷钧手中撑伞走了进来。

他一头墨发披散在肩,身上的衣衫也不是多整齐,显见是躺下后又起来了。

随手关上门,沈廷钧将手中雨伞递给素锦,说她,“你回去吧,这雨要下一整夜,我留下来陪她。”

素锦纠结的很,“侯爷,大少爷可说了,不许您晚上在姑娘房中留宿。”

“方才门上的动静桑拂月听见了,他没出来阻止,便是同意了。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去,不要耽搁月儿休息。”

素锦看看脸颊埋在被子中的姑娘,又看看一脸不耐烦的侯爷,最终还是不放心的开了房门,忐忑不安的走了出去。

素锦离开后,房间内恢复安静。

沈廷钧脱了衣衫上床,桑拧月已经自觉的往里挪了挪,给他空出外边的位置来。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倒是没湿,就是雨水太大,发梢处有些轻微的潮润。

沈廷钧将她的手收回来,说,“别摸了,没湿,我撑着伞呢。天不早了,快些睡吧。这雨没个尽头,船摇摇晃晃的,我想着你怕是没睡着。”果不其然,她真没睡着。也幸好他来了,不然不知道她今夜要熬到几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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