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咱们换一换可好 两更合更(2 / 2)
整个墓穴不算凌乱,相反,除了那个被白毛僵尸抓破了的棺材,旁的地方,不管是祭品台子,还是随葬的东西,倒是搁的井井有条的。
阿芳瞪着眼睛,寸步不离的随在了陆星河身后,全然是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
"阿芳第一次下到了这种地方来,一定很害怕。"我说道:"大师哥,你护着阿芳,我四下里看看。"
"花穗,不许你乱走。"陆星河皱起了英气的眉头来:"这里毕竟还是有阴气的。"
"没事。"我回过身冲着陆星河摇摇手:"大师哥莫要担心。"便自往里走了去。
墓室本来也不算大,走一圈,很容易就看过来了,地上尘土很厚,当时就算有脚印,也看不出什么来了。
"花穗,"陆星河道:"你干嘛走的那样急?"
"大师哥,这个地方你们且不要过来了,白毛僵尸剩下的残躯还在里面,莫要吓到了阿芳。"我在一个墓室里看了一圈,扬声说道。
"不,既然阿芳来了,就都得看看寻寻才甘心。"阿芳像是壮着胆子,如是说道:"要不然,岂不是白来了么。"便也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白毛僵尸的身体松垮垮的躺在了地上,身上结着一层蜘蛛网,再也没有当时抓我的英姿了,怪叫人唏嘘的。
正这么想着,我一踢脚下,道:"这个是什么?"
用灯一照,正是一个男子的黑布鞋,鞋底磨薄了一层,半新不旧的模样,软塌塌的落在地上。
"诶……"阿芳忽然一声惊呼:"这个东西是……是哥哥的鞋子!"
"果然么!"我忙道:"你看看清楚。"
"就是这一只!"阿芳蹲在了地上,直愣愣的盯着那鞋:"这鞋,这鞋可不便是哥哥的么!我哥哥的鞋子没有几双,都是这个样子的,我哥哥他,连鞋都……他该不会是遇上了……"
"先莫要慌,"我劝道:"有了这个,可不也算得上是一点线索了。"说着,我拉阿芳起来:"咱们再寻寻看,究竟是不是有什么旁的线索可好?"
"可是,连鞋子都,实在是……"阿芳掩住脸,哭道:"实实在在不敢想……"
"簌簌……"正这个时候,只听见外面的墓穴,传来了这样奇怪的声音。
"什么东西?"陆星河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说着,自出去了。
"你且放心,大师哥灵力高的很,咱们,是不会遇上了什么危险的……"我这话还不曾说完了,便听见外面一声巨响,还有灵气冲撞的声音。
我皱起眉头,才想出去看看,这时,一条湿湿滑滑的东西攀了上来,缠在了我的手上。
我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挣扎不起:"这个,这是什么……"
"是百花蛇啊。"那阿芳的笑容终于不再是那个楚楚可怜,苦苦涩涩的模样了:"百花神教,除了百花金蛇玔,最好用的东西了,咬死了,不松口,你若是中了毒,也只好昏睡不醒了,没有我的解药,只能躺一辈子。"
"唔。"我望着阿芳,沉声问道:"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你说呢?"阿芳蹲下身,欣赏着什么好东西一样的望着我:"花穗小姐的模样真好看,太清宫三小姐的身份也很不错,这些个东西,我也想要。"
"原来如此。"我盯着阿芳:"可是,现下里都是我的,你好像弄不到。"
"我自然有我的法子。"阿芳起手,拿出了一块软软的肉色东西来:"虽然我没有更魂器,可是我有一样也很好用的东西。"
"是妖界的人皮面具。"我自然看得出来:"好像不仅是价值不菲,更是有价无市,看来你准备的,倒是挺充分的。"
"好眼光。"阿芳道:"你戴上了阿芳模样的面具,若是因着某种意外,一睡不醒,谁会疑心你是谁?我戴上了花穗的面具,以后再自陆公子那里取得了更魂器,一有机会,不就能做你了?是不是,就能得到了你的一切了?"
"嗯,"我不得不承认:"这件事情,一开始不就在你的计划之内么!"
"不错。"外面灵气充撞到的声音更剧烈了,阿芳道:"不过,你怎生不问外面的东西是什么?你不担心陆公子么?"
"外面牵制住大师哥的,应该也很能磨时间吧。"我答道:"我不担心,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喜欢大师哥,你还想得到他,怎么会伤了他。"
"你真聪明。"阿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我很羡慕聪明人,好像就算我笨鸟先飞,总也不如人。"
"阿芳,"我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什么花穗,而是跟你一起长大的江菱吧?咱们,是那样久的交情。想不到,短短时间,你却变了这样多。"
阿芳的脸色阴晴不定:"不错。想不到,你看出来了……"
"看出来也不是很难,咱们是那么多年的朋友了。"我望着阿芳。
阿芳抿了抿嘴,寒寒一笑:"我的命,一直没有你的好。"
"你又如何知道,我现如今这一切,是如何来的?"我望着阿芳:"我不是抢来的。"
"即使不是抢来的,这也不是你的。"阿芳的声音冷森森的:"既然不是你的,又如何不能让给我?且当,你从来不曾得到过吧。"说着,伸手且将那人皮面具,要按到了我脸上去。
将我,变成阿芳?
我反手扭过来,一手将自己的捆仙索拉出来,束在了阿芳身上,阿芳猝不及防,给捆了一个结实。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那白花蛇不是缠上了你么?没有饲主的命令,绝对不可能松开……"
"早知道你来者不善,"我将虚虚挂在手上的那滑腻腻的东西丢开了:"不好意思的紧,力气用的大了点,这爱物早死了。"
那白花蛇一身千奇百怪的斑点,口中的信子还软软的垂着,普通蜡烛的粗细,炖了吃,够一家人喝汤了。
"你……"阿芳瞪着我:"你如何能知道的?你不是,一直还拿我当以前的那个阿芳么?究竟是哪里出了纰漏……"
"自从落在这个身体上安家立命,一日日,只是我骗旁人的,旁人想骗我,哪里有这样容易?"我望着阿芳,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若是不来害我,只怕,我永远都会假装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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