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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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从后宫入手?”红袖问道。

“左不过选秀是明年的事,若是在此之前能够结识公主、郡主什么的,都是些年轻之人,想是到时肯帮忙的。”侍药解释道。

“有几个未嫁的姑娘会为了别人,厚着脸皮向父母讨教婚嫁之事的,即是那姑娘是个公主之尊。”芳茵愁眉道,“你们还是想的简单了。”

“不管如何,少爷若是在明年春闱中能够崭露头角总是有利的,难道宗亲皇室还能把选秀的闺秀一网打尽不成,不是还有落选之说吗?”红袖乐观道。

侍药反驳道,“难道你以为凭着表小姐的人品、相貌与家世,落选是很容易的事吗?别说装病,就是真的折腾病了,那些御用的老太医们也不是吃干饭的,若是一个弄不巧,被太医们瞧出个好歹来,就连表小姐的父母家族皆会受到连累,也不用去找别的借口,只一个藐视皇族之罪,表小姐便会是整个家族的罪人。”

“真真有如此严重之事?”红袖不信道。

“爱信不信,我家祖上便是御医出身,就曾记载过几番案例,哪些逃避选秀的家族里的男人,无一不被皇上给罢官免职,更有甚者直接被打入天牢的。”侍药恐吓道。

一旁的侍衣不解道,“难道哪些亲贵之家就不能自个结亲了吗?若是等到皇上指完婚在结亲,那剩下的不皆是些家世低微,相貌平凡之辈,亲贵们难道会答应?”

“所以也有一些大臣,为了自己的子女,到御前陈情的,若是两方私底下达成意见一致,就可请皇上成全。”芳茵无力道,“皇上也不是那不讲理之人,对于既定的姻缘,若没有什么利益的冲突,也是会乐意多加成全的,但选秀还是要参加的,到时只是由皇上直接指婚罢了。”

“可是偏偏不论是表小姐的父亲,还是咱们老爷,定是不会同意去皇上面前讨要这桩婚事的旨意的。”红袖沮丧道。

侍药天色已晚,二少爷这事也不会立马讨论出来结果出来,明天又是第一次上课,势必要与先生留下个好的印象,若是没有精神怎么行,便劝说道,“所谓车道山前必有路,咱们还有时间不是,小姐何必如此苦恼,说不定到时事情就自行解决了呢,表小姐如今写信前来,言语间虽满是无奈沮丧,但我却觉得的表小姐这是借信明志呢,不见上面写着莫失莫忘的吗?”

“小姐本就脾气率直,今日只一个来路不明的顾家小姐,便将小姐气了个倒仰,那些公主千金的,岂不是更难相处的?”红袖补充道,“小姐还是留着力气,明日上课还不知具体什么情况,刚抄写那本册子时,里面有详细介绍这些公主的脾气秉性,皆不是易与之辈,与其担心以后之事,还不如为明日做好准备?”

芳茵听了,也觉得今日定是被那不识趣的顾小姐给气傻了,竟分不出主次来了,是啊,离选秀还有好几个月呢,现在担心个毛啊。想完,立即着红袖磨墨,执笔与二哥哥写家信,先是言明自己这边的种种情况,诸如想念之类的话语,又嘱咐了哥哥一些生活上的小事,无意的提了一下选秀之事,以及鼓励哥哥明年的科考,写完后将信晾干,装入信封,再用火漆将信封的严严的。

最后,又命红袖将之前答应给哥哥的坎肩尽快做好,好与这封信一起予哥哥送去,只是这方锦帕,芳茵犹豫了一番,还是命红袖将其缝在了坎肩的内里。

等这事妥当了,芳茵又抱着那本顾家小姐送的书册子看了起来,那后院的行事瞧着让人有些许讨厌,这送的东西到是实用的,这样想想,刚才对顾家小姐的怒气,也便消散了几分。

红袖见小姐仿若没事了,又想芳茵刚刚没吃几口饭,就让春芽又去做了些宵夜,待会哄着小姐再吃一些,然后看会书消消食,也就该就寝了,明日是头天上学,也不知具体情况怎样,还是早早养足精神才好。

自本朝建国以来,也有数百年有余,经历几代勤勉,赞一句太平盛世并不为过。自古皆是马上的武将打江山,然后才是马下的文人治国,如今四方平定,虽小有摩擦,也可说是天下太平。

如此以来,建国初始时成立的武院,自也紧跟着朝局形势的变化,学院的授课内容并不再仅仅局限于武技兵法,而在百年之前更是另设了容纳女子的武院,如今非但是武将,便是文臣,每年也有许多师从武院的书生进士上得那金銮殿之上。

女院里教授内容多以道德经、女四书之类来教化女子品德言行,又首次将兵法韬略、史书典籍搬上课堂,点化内宅哲学以及该如何合格教育自己的下一代,反倒是在武学上,多是教授一些能够美化女子形体与气质的偏门武学,并不正统传授有攻击力的武艺,以免女学生们沾染上煞气,损了那当家主妇的威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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