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神秘女子现牢房(2 / 2)
“我是在一步一步的设计让他走入圈套…三爷是个厉害的角色,就连高应天和张海波都拿他没办法,一个中风卧病在床,一个临阵逃脱,就是杜大成这个土匪头子,也死无全尸,可见三爷有多可怕。但你放心,真正报复一个人,不是让他死,让他偿命,而是要让他活着比死还痛苦…。”柳如烟横着眼色,眉宇间散发着难以捉摸的诡异。“姐姐,咱们不能等了,我这次回来,是要嫁人的,一旦嫁了人,就得跟夫家出国去,怕是再也不回来了。”
“我也正纳闷你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你爹一向是不喜欢你与我来往的,若不是当初惜君还在,他老人家怎么也不会正眼瞧我的。如今你突然回来,怕是还没回家一趟吧?”
“恩,我急着要去见天赐…”
“一个高天赐到底哪里好了?怎么你们都迷上了他?碧瑶,姐姐现在正有件事情想让你去做,只是你得答应我千万不能感情用事。”
“好,你说——”
柳如烟见她回答的如此爽快,也不曾半点考虑,便凑过去,在碧瑶的耳畔嘀咕了好一会儿,听得碧瑶脸色一下子青一下子白,等柳如烟说完的时候,她几乎是恐惧的盯着柳如烟,半天没说一句话来。柳如烟叹了叹,说道:“我知道这事情确实为难你了,本来是想让青衣去做的,可她的性子我太了解,没你果断,我怕会误了事,正巧你回来了,你去办。”碧瑶顿了顿,神色难忍,但想着白三爷一天不死,她这嫁人的心情就像是哭丧一般,只好狠狠心,点头答应了下来。
三爷离开高家之后就回到了自个儿的府上,听说白静怡又哭又闹不肯吃药,还烫伤了青衣,他顿时一阵怒火,但隐忍着没有表现出来,带着个丫鬟备着烫伤药先去瞧了瞧青衣的伤势,见白少尘在屋子里头照顾她,他也就送了一口气,放下烫伤药转身就往小女儿的屋里去了。折腾了好一会儿的白静怡在疲倦中睡了过去,两个丫鬟正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屋子里被砸碎的一切,一丁点儿声响都不敢发,生怕一留神吵醒了这火爆脾气的大小姐,就又是遭殃了。但见三爷来了,两人行了个礼,便低头继续干活。三爷轻步走到床榻边上,看着满额大汗的小女儿,他心里又极为心疼,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才又走了出去,将两个丫鬟给叫唤了出来,问道:“你们一个留下来随时照顾小姐,一个去厨房煎点药来,如果小姐还是执意不喝,耍脾气的话,就过来找我。”
“是,老爷。”两丫鬟应声,便各自做事去了。
就在三爷准备回书房想办法如何帮高家度过这次难关的时候,白少尘突然走了过来,神色凝重,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爹,你是不是去了高家?”三爷一愣,他这次行踪可是一个下人都没带在身边,而且进出高家的时候,也是十分隐秘的。怎么白少尘就知道了呢?这令三爷尤其诧异。“高家出了事,我去瞧瞧。”三爷平静的说着,没有任何隐瞒或是半点儿心虚,说得尤其自然,理所当然。白少尘顿了顿,心有所思的说道:“爹跟高家向来水火不容,这次高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爹应该感到庆幸才是,为何又替高家感到担心呢?”“呵呵。”突然,三爷冷不丁的笑了笑,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边寻思着一边回了句:“我这是去看高应天的笑话去了。”
“可是爹…”
“好了,高家的事情与我白家无关,若不是静怡嫁到了高家,我也懒得过去走一趟。倘若高家真的吃了官司,没了家业不要紧,就怕静怡跟着吃苦,以她的性子,宁可是跟着高天赐吃苦,也不会回来的。再说了,这高天赐要真的犯了法,那是要死人的,静怡岂不成刚过门没多久就成了寡妇?这让我白家脸面往哪里搁?这让静怡往后要怎么办?”突然,三爷激动的说了一大堆话,听得白少尘竟然无言以对,但他心里莫名的感到高兴。“爹的意思,会出手帮高家逃过此难了?”
“为了静怡,我也只能这么做。不过,这害死巡捕房署长一案,可不是动用黑势力就能解决的,必须要服众。我找了人打听了打听,说是上级对这事情的态度十分恶劣,若不是我及时上报过去,怕是高天赐被抓来当天就要被枪杀了。”
“爹,那你现在有什么办法吗?”
“你比我聪明,应该有办法才是。”说罢,三爷突然沉了下了脸,转身就走开了。白少尘一愣,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父亲最后这一句话似乎深有另意。就当三爷准备回去书房的时候,无意发现青衣鬼鬼祟祟的从书房里出来,神色紧张。三爷一怔,并没有多想,上前就叫住了青衣。青衣一惊,心里顿时倍感慌张,两手紧紧揪着丝帕,没敢转过身来。“青衣,你到我书房做什么?”青衣低着眉宇,不敢吱声,飘落的风雪中,三爷分明感觉到她在颤抖。“是不是有什么事?”三爷又追问了一句。青衣自知沉默是搪塞不过去的,再说三爷并非庸人,她越是紧张,越会露出马脚。“我找爹,有些事情…”终于,她支吾的说这么一句话来。“进屋说,外面冷。”说着,三爷推开了书房的门,领着青衣走了进去。她让青衣坐在自己平日里坐着的暖榻上,还拿来了一张毯子盖在她的双膝上,说道:“什么事,你说吧。”三爷温柔甚是温柔,坐了一旁。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但这事情只有您才能办到了。”青衣心慌,又觉得内疚,可如今她确实是没有任何能力去救她想救的那个男人。
“到底什么事情?是不是关于你爹?”
“不,他现在在如烟姐的照顾下,生活还算温饱。”
“那是什么事情?”三爷看着她,心里其实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他不明说,可他也不愿相信。“爹,我…我求你救救天赐好吗?”突然,青衣掀开毯子,起了身,就跪在三爷跟前,秋水般的眸子里尽是无奈的哀求。三爷一惊,顿时错愕,他不愿意的事实可竟然就是事实。青衣仍是忘不了高天赐,即便是嫁给了白少尘,她心里仍然记挂着高天赐。当初,他若不让白少尘在张海波离城之前娶了她,想必高天赐也会带着她私奔去的。却未曾想到,哪怕高天赐娶了别的女人,她仍是不能忘记这个男人。三爷内心顿时掀起一阵久久不能平息的浪潮。自己喜欢的女人,又是自家的儿媳,竟然为了别的男人跪在了自己跟前,这让三爷心里怎会舒服?他忙扶起青衣,让她坐回到暖榻上,又替她盖好毯子,顿了顿,说道:“这事情,你不说,我也会去做的。我与高家再是不和,这高天赐终究是静怡的丈夫,为了静怡往后的幸福,我这个做父亲的,说什么也得出手救出他来的。”
“谢谢您,爹——”青衣难掩喜悦,不禁笑了出来。这三爷心里更是不舒服了,不禁拉下了脸,表情尤为严肃。“青衣啊,你紧张高天赐,我能理解,毕竟你们曾有一段过去。可现如今,你是我白家的大少奶奶,这凡事得有个度。我白三爷倒不是怕什么流言蜚语,可少尘他年少就被送去上海读书进商,面子上定是比我还要重要。你既然是他的妻子,就该多为他想想。”
青衣一愣,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存在。可痛苦的是,二人之间并无感情,即便青衣知道白少尘对她一片真心,她也难说服自己就此忘记高天赐。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雪刚好停了,院子里几棵梅花开得甚好,一出来,就闻着这香味儿夹着冰雪就冲了过来,可青衣无心品赏,她的心思一天更比一天沉重。每晚白少尘进屋的时候,她也早已拉下床帘,盖着被子先睡了,即便是没有睡着,那也是无尽的发呆中。白少尘夜夜睡在她的对面——那张离暖炉比较近的烟榻上,虽说有两张厚实的棉被子盖着,暖炉的炭火也一夜到天亮,身体不冷但心却是凉着的。可他又不能勉强青衣,这也不是他个人该有的作风。但眼前这个床帘里头的女人明明就是跟自己拜过堂成过亲的妻子,偏偏又不能碰,哪怕是不能碰,却也不能获得她的真心。这让白少尘心里挤压着许多委屈和痛苦,以至于他每天晚上过了凌晨三点才能被强迫的困意给闭上了眼睛。但无奈的是,他又心甘情愿的这样为着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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