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求情,皇上的怒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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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欧阳景轩身上,尤其是欧阳若琪。此刻众臣都在,她纵使有多少想要说的话此刻也只能忍着……可是,如果三哥真的要赐婚,她要怎么办?

欧阳景轩挑了眉眼的侧脸看向风玲珑,见她星眸闪烁,眼中有着担忧的看着他,浅勾了薄唇的收回眸光,淡淡说道:“朕对于阳烁这丫头的婚事也是头疼的紧啊……”他言语颇为无奈,慵懒至极的滑过欧阳晨枫后落在都快要哭了的欧阳若琪身上,“虽然朕在宫外两年多,可阳烁一向和朕交好,她的婚事太后也提了好些日子,可朕还是拿不定主意……”

所有人用膳的动作都全部停止,没有势力和能力的,心里都希冀着自己的儿子能被皇上看中成为驸马。而来些有权有势,儿子又有大好前途的,为人父者多数不想被看中……毕竟,如郑岱研一般为了感情抛弃锦绣前程,只为和大公主欧阳凝玉携手夕阳的人并不多。

欧阳景轩环过众人后,偏头看向苏婉仪浅勾着若有似无的邪魅淡笑的说道:“母后,儿皇如今到有个建议,母后给思量下,是不是有违了祖规……”

他这话一落,所有人不免那紧张的心又凝住了一分……不管皇上的提议有没有违背祖规,如今君就是君,他的话亦是金口玉言谁敢反驳?

何况,皇上如果真的想要让太后思量下合不合适,自然会私下问,也断然不会在众臣面前问出……毕竟,太后不好当众拨了欧阳景轩的面子。

苏婉仪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暗暗冷嗤一声后,脸上却依旧挂着和蔼雍容的笑容说道:“皇上心中自有思量……哀家是后宫之人,怎好给皇上意见?”她仿佛半开着玩笑的看了眼他人,“皇上可是要按哀家一个干涉朝政的罪名?”话落,她笑容便深了起来,顿时惹的除了几个心事重重的人,剩下的人跟着赔笑起来。

欧阳景轩听着苏婉仪打太极的话,亦是面不改色,只是淡然的缓缓说道:“母后严重了……”他微微一顿,狭长的凤眸轻倪了眼欧阳若琪后,方才接着说道,“这事儿也关乎着阳烁的幸福……”他仿佛也开了玩笑的环视众人的同时缓缓说道,“先祖当初定下规矩,驸马不得入朝……只是因为先祖打下江山的时候,个中原委还是和其有关。”

众臣不仅相视而看,毕竟这件事情大家都是有耳闻的……当初先祖入关打下这西苍大好河山,也多亏了先朝当时因为皇上疼爱的公主的驸马当权,也才有了后来和先祖合谋欲谋反的事情……只是,先祖是智慧过人的人,虚与委蛇之后,垫底西苍的历史。

而先祖登基后,颁布的旨令其中一条,就是驸马不得入朝为政!

而这会儿皇上的意思竟是要打破这条祖例……众臣顿时心里的小九九就开始打了起来。如果真的打破这条祖规,那么成为皇上宠爱的阳烁公主的驸马,岂不是平步青云?

就在大家思忖间,欧阳景轩的话再次溢出薄唇的说道:“这条祖规在当年自有先祖的用意,可是,经过数百年之后的今天,朕也知晓几位驸马的才能因为这条祖规而碍了发展……”他视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正好落在了郑岱研身上,“对于如今西苍用人之际,求贤若渴之时,朕想要询问母后,”他复又看向苏婉仪,“当年先祖唯恐这样的情况碍了西苍宏图霸业,是不是还有一道密旨?”

苏婉仪的脸色顿时僵住,她凤目不受控制的微扩了下,心惊欧阳景轩竟然知道密旨的事情……明明欧阳枭云薨的时候她一直在跟前,欧阳枭云根本没有时间和他说这些……而她也能保证,这两年来欧阳枭云不可能和欧阳景轩提过这件事情。

除非……苏婉仪心下一惊,除非欧阳枭云在两年前,欧阳景轩得宠的时候,就将此事说给他听了。

思及此,苏婉仪思绪变化万千,一面怒气添堵了心口,恼恨欧阳枭云从一开始就打算将皇位传给欧阳景轩,坚定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就相当于坚定了不管发生任何事情,他都不会改变让欧阳景轩登基的打算。

心里思绪翻转,苏婉仪脸上却很快的收敛了方才瞬间的惊愕下的失态,只是笑着说道:“哀家曾经听先帝讲过此时……”她略垂眸思忖了下,接着说道,“如果这属实,哀家自然也愿意看到西苍不要丢失了一个人才。”她随即看向了欧阳若琪,宠溺的笑着说道,“何况,如此之下,也能让若琪这丫头挑个好夫婿……”

这话出口,顿时化解了方才几乎僵住的气氛。

风玲珑静静的看着欧阳景轩,她并不如别人一般放松,今日的他处处透着诡异……连夜赶路,其实大家都颇为疲惫。刚刚回宫就设了午膳,不是这人往日的作风……如果说是为了选秀的事情,自然不急在午膳时候说。如果是为了若琪的婚事……

风玲珑星眸暗暗扩了下,仿佛猛然理清了什么。

“朕也是如此想的……”欧阳景轩也噙了几分宠溺的看向抿着唇,不是白芷一直拉着,怕这丫头要做出什么惊人之举。

他收回眸光不理会欧阳若琪的乞求,视线落在了郑岱研身上,“大驸马……”

郑岱研面不改色的起身步到中间,躬身应了声,“臣在!”

欧阳景轩起了身,单手背负的缓缓步下台阶,直到在郑岱研面前两步的位置方才停下。他看着面前就算成了驸马,掩去一身才华却从来无怨无悔的人,轻挑了唇角的缓缓说道:“这祖规如果破了,朕倒是想要听听……你的想法。”

欧阳凝玉看了眼欧阳景轩后视线落在了郑岱研身上,一直以来,她虽然知道岱研对她无怨无悔,可是,到底心里愧疚。如果今日真的能打破先祖的规矩,他能一展抱负……她夫复何求呢?

郑岱研抬眸,视线不避讳的看着欧阳景轩那幽深的让人看不见底,探不出他心里真正想法的凤眸,缓缓说道:“为情,臣不曾悔过……为国,臣随时都在恭候!”

话无需太多,郑岱研允文允武,从小可以说也是西苍一个传奇的人物。但是,自从他和欧阳凝玉邂逅之后,他甘愿放下一身的傲华和那锦绣前程,只为佳人。

就是因为他没有了争夺之心,如今与世无争的他反而平静的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事情……不管欧阳景轩表现的多么淡然,他的视线总是不经意的滑过风玲珑……也许帝王有帝王的无奈,可是,谁也不能说帝王无情。

郑岱研的回答虽然简单,可是,明显的得到了欧阳景轩的心。

只听欧阳景轩挑眉说道:“好一句为情不曾悔,为国随时候……”他眸光变得淡然的没有一丝涟漪,继而转口凛然的说道,“驸马郑岱研听旨……”

郑岱研一撩袍服单膝跪地,“吾皇万岁!”

“册封郑岱研为飞腾大将军,”欧阳景轩眸光冷然的滑过众人,“官拜一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郑岱研双膝跪地领旨谢恩。

在这一刻,除了欧阳凝玉激动的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外,所有的人此刻方才恍然大悟……欧阳景轩给欧阳若琪赐婚只是一个引子,不过是想要引起先祖的这个密旨,继而册封郑岱研。

欧阳凝玉眸光含了水雾,抿唇笑着侧眸看向欧阳景轩……她款步出了坐席,在郑岱研身边跪下,“谢皇上恩典!”

欧阳景轩上前亲手扶起跪在地上的两个人,眸光深邃的看着欧阳凝玉,“既然大家谢了朕这个恩典,朕如果不在圆一个大姐的心愿……朕便愧应承了大家的谢恩。”话音一转,他缓缓说道,“另外,赐怀玉郡主为怀玉公主,他人聪儿入了教习的时候,怀玉便一同吧。”

欧阳凝玉和郑岱研再次谢恩,就见欧阳景轩转身往坐席走去……不待众人笑话他对方才之举,就听他接着方才的话题说道:“今儿个主要的事情是为阳烁指婚,倒是朕一时高兴,就先将岱研给册封了……”他看向苏婉仪,“母后不会怪罪了儿臣吧?”

苏婉仪端庄一笑,“皇上国事为重,求贤若渴……哀家怎么会怪罪皇上?”她看向仿佛微微松落了口气的欧阳若琪,继而转口,“不过,阳烁的婚事皇上也是要操心的。”

“朕今日本就是要说这事儿,”欧阳景轩也看向了欧阳若琪,“昨日祭祖,朕就替阳烁寻了段姻缘……”他收回眸光,“思忖着,这丫头平日里被惯坏了,若是一般人,定时制不住她的……你说是吗?”他陡然转了话锋,眸光也落到了兵部尚书的身上,“成尚书?”

这回答是也不好不是也不好,成尚书此刻已经后背瞬间都被冷寒覆盖,急忙起身垂头说道:“皇上自有定夺……臣,臣……”

“成尚书不舒服?”欧阳景轩明知故问的挑眉。

成尚书暗暗咧嘴,一把拿过桌上的棉绢擦拭了下额头的汗,微颤颤的说道:“臣,臣无碍……”这太后看上了沂翰,可皇上仿佛不愿意,他作为臣子被夹在中间,左右不是。

欧阳景轩轻笑了下,缓缓说道:“看朕把成尚书吓的……”他俊颜线条舒展开来,“成尚书这是害怕朕给成沂翰和阳烁赐了婚,还是怕不……”

“若琪谁也不嫁!”欧阳若琪打断了欧阳景轩的话,她受够了……他们一个个有没有顾及她的感受?就算她是公主,生来虽然锦衣玉食可是却身不由己,但她只是想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就和大姐一样,也不行吗?

“放肆!”欧阳景轩陡然变脸,“朕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擦嘴?”

欧阳若琪什么时候被欧阳景轩如此当众之下吼过?就算那日在末惜宫,他虽然生气,可也是因为她使了性子……今天她只是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已。

渐渐的,粉嫩的唇被牙齿咬的失去了血色,欧阳若琪瞪着灵动的大眼睛和欧阳景轩对峙着,那眼睛里,渐渐的氤氲了浓浓的水雾,染了视线……

苏婉仪也蹙了眉,但是却没有打算插手。不管欧阳景轩将若琪赐给谁,都比那个什么霂尘世子来的好……更何况,那个什么世子怕是如今不过是亡国之奴罢了。

置于若琪身上的秘密,她到不信,碍着皇上和她,对方还能亏待了若琪去。

欧阳晨枫有拧了眉,不免沉声说道:“若琪,还不给你皇兄道歉?”

欧阳玉琮一向顽劣,此刻也知道欧阳景轩是动了怒火,急忙不停的给欧阳若琪使眼色,可她倔强的哪有半点儿屈服的样子?

这皇帝家的家事自古以来就复杂,看似宠溺万千,不过瞬间也有可能成为被唾弃之人……欧阳景轩到底是什么性子经过夺嫡之后,没有人能够真正给个定义。毕竟,谁能想到,曾经温润的三皇子,后来邪魅的苍轩王在夺嫡之中,举手抬足之间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狠冷的程度不亚于欧阳靖寒。

“我为什么要道歉?”欧阳若琪看欧阳景轩的脸越发的冷,委屈的终于哭了出来,“我是公主,我明明是公主,为什么我不能主宰自己的婚姻……”

如此有违天和,大逆不道的话让在场的人纷纷侧目。

可欧阳若琪一点儿也没有认为自己错了,蓄满眼眶的泪水不堪重负的也溢出,滚烫的顺着脸颊滑落:“三哥,若琪求你……不要给若琪赐婚,若琪宁愿留在宫里陪着三哥三嫂,若琪不要嫁……”

“由不得你!”欧阳景轩仿佛好不容易才忍下心中狂狷的怒火,冷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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