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暗潮层层袭人心(1 / 2)
毓升殿内,诸卿面色寒噤,殿内寒气逼人。
最高位置上的男人却依旧好整以瑕地看着众人脸上丰富变幻的神色,只是那眼中寒意渐深。
众人拿捏不定,都暗自低头偷偷瞥向彦谙,毕竟是他麾下的人,如今犯了这事……怕是他也逃不了干系。
清流一党暗自冷哼,似是很乐意看到这种结果。
廊武此刻更是怕地连话也说不清了,只感觉上位那无形的威压将自己狠狠碾在地上,层层寒气接踵而至,冷汗已浸湿内衫,双股战战,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却仍有汗珠不断渗出。
九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求情,毕竟私扣官银不是小事,况且正值江水地区洪涝,原计划将此批官银用于江南水利修筑,不想却在治粟内史廊武府上无意被人揭发。
凛帝向来赏罚分明,更是勤政爱民,此番他全是触了皇上的禁忌了。
司马凛朔轻扫下跪之人,沉着脸道“延尉何在?”
“臣在!”刚正不阿的聂铭帆恭敬步出,脸上一派肃穆,素闻他有‘清流第一人’之称,对待犯了错的人更是严惩不怠,相党的人看到他一出来,心,瞬间沉了下去,怕是没有反击的机会了罢。
“圣上,容臣一禀,”
彦谙见聂铭帆站了出来,心知就算此事不是廊武所为最后廊武也会供认不悔,只有搏上一搏了,遂咬咬牙站了出来。
司马凛朔微勾嘴角道“右相有何要说?”
“臣认为,此事有蹊跷,”
“哦?右相且说说有何蹊跷?”司马凛朔淡笑着问他,等他慢慢往自己为他设置的陷阱里跳。
“廊武平日随跋扈,但断不敢有此妄做,怕是有人……”
“依丞相的意思是,怕是有人在他背后指使。”
御史大夫丰承接下彦谙的话,却理解为了另一种意思,此话一出殿内立刻沸腾起来,众卿纷纷猜测何人在他背后指使他。
彦谙心下一沉,顿时明白了今日这出戏针对的不是廊武而是自己。心下一忖,复答道“丰大人所言及是,幕后之人这般狼子野心,怕是另有所图啊。”
遂又说道“这能指使内史的人无非那么几个,对了,左相爷,平日里见你与内史大人交往不错,不知你是否知道何人?若知道,还望大人能及时指出!”
彦谙一脸忧心,似是真为帝王社稷着想。
左相廖泽项本在一旁暗自担忧自己平日里与这廊武有得太近,突然听到有人提及自己的名字,心下一慌,忙抬头看去,见彦谙正一脸伪善地看着自己,胸口处一股火气爆发而出,遂冷冷道“右相此话甚为不妥,若说起与内史交往密切的人,右相当属第一才是,怎问起老夫来了。”
彦谙和蔼道“听闻左相爷几日前才在内史府上小聚,不知这内史有无漏口提及?这事颇大,还望左相爷明察。”
司马凛朔看着他这招移祸江东,面色不变,心下冷笑。
丰承不动声色上前道“启奏圣上,可否容老臣一言。”
“准奏。”
丰承沉色道“既然廊内史不曾辩言,不如收监由聂延尉审问,至于左相,就只好暂时委屈呆在府上了,不知圣上意下如何?”
司马凛朔思虑半晌道“廖卿认为呢?”
廖泽项心下虽不满,倒也只好作罢,面上沉沉道“微臣遵旨。”
彦谙眼里闪过一丝阴沉,看来,是留他不得了……
司马凛朔与丰承交换了一个眼色,眼里深意翻涌。
子夜,月色泛起寒意,在暗云里忽明忽暗,魑魅魍魉一般的天牢,平添一丝阴气。
一缕黑影悄无声息闪进这森罗殿内,隐在暗处。
“这鬼地方夜里还真冷啊,”
“来,喝口酒驱驱寒,”
两人端起桌上的酒碗一口喝尽,攸地,两人倒下,黑衣人步出,快速扒下其中一人的衣服换上,又将自己的衣服给他换上,藏在暗处,遂挂上令牌向内走去。
不久,来到关押廊武的刑房,有两名狱卒守在门前,见廊武颓然地倒在墙角,眼里杀意一闪,复走到门前,道“奉延尉之命,带犯人去刑堂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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