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惠润的旅途(一)(1 / 2)
“要不,你就把我娘想象成你娘的模样,这样,你想念娘亲的时候,我就和你一起来看画像。”阿晔仿佛下了一番决心一般,抬起头看着清芳说道。
“不!”清芳猛地站了起来,“不行,我不能记得你娘的模样,那样,是对我娘最大的背叛!”清芳向前走了两步,与阿晔拉开了距离,“我娘,是我心里最美最好的娘亲,你娘也是你心中最好的娘,她们都是我们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如果我将你娘当做我自己的娘亲刻在心里头,我娘知道了,一定会很伤心。她一定会觉得被我抛弃了,遗忘了,所以,我做不到。”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要你背叛你娘。”阿晔的脸有些红,他不好意思说,他很想听听清芳也叫他娘亲为娘的声音,“我,只是……”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清芳转过身,微微一笑,她似乎有一些能够了解他别扭的外表下那颗温柔的心,“你人很好。”
“我,我才没有!”阿晔突然被清芳表扬了一下,心砰砰跳地厉害,以往别人总是说他无理取闹,说他蛮不讲理,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而他也从来不屑于解释什么,如今这一番轻轻的表扬,好像是一阵春风,柔柔地吹开了一片冰封已久的湖面,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我不是那个意思,哼,你别想多了。”糟了,自己怎么又说出不想说的话了。
“恩。”清芳这次没有生气,只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
“唉,我可没有要对你好的意思,你不过是在我家蹭吃蹭喝罢了,哼。”阿晔又傲娇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了,我就是在你家蹭吃蹭喝,现在给你做书童抵债,你也没有特意要对我好的意思,恩,我都知道,然后呢?”清芳难得地起了调侃阿晔的心思,抢在他再一次的傲娇前开口道。
“额,这,这就没有然后了。”被一顿抢白的柳徽晔有些木木的,总感觉哪里不对,但是又难以察觉到底哪里不对,“那个,方才我们干什么来着?哦,我写了我的名字和生辰,那接下来我就教你写你的名字和生辰吧,不然等你陪我去了私塾,先生叫你写你的名字和生辰,你写得歪歪扭扭的,多丢我的脸啊。”
“从刚刚起我就想问了,你的字体很特殊,我见过我师父雪夜在门外的雪地里写字,狂放大气,也见过镇上卖字画的大叔那里字画上的字,虽然各不相同,可是我从没有见过你这样字,初一看很细瘦,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但过会儿再看,又好似有些说不尽的风骨。”清芳走到方才的书案边指着阿晔方才写的字问道。
“哈哈,算你识货,我跟你说啊,这字体平常很少有人会用的,这是先皇自创的字体。当年,我还没出生的时候,我父亲想尽办法弄到了一套先皇所写的诗文集拓本,之后我出生了他便让我勤加练习。就凭着这书法,私塾里的先生也对我是赞不绝口呢。”阿晔惊诧于清芳身为女子,却具有一双慧眼,却不知她因为卖大饼的缘故经常走街串巷,镇上的人怜她孤苦,私塾的先生还有卖字画的王叔经常也教她识字念书,所以清芳虽然不说是满腹诗文,却也绝不是目不识丁的。
“你叫什么,我写给你瞧瞧,你先从自己的名字还是练起。”柳徽晔拿起毛笔时便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认真,眉宇间皆是严肃。
“我叫阎清芳。”清芳想了想,“阎是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的阎,清芳就是秋兰映玉池,池水清且芳的清芳二字。”
“嚯,知道的诗文不少。”柳徽晔被她随口吟出的诗句所震惊。
“其实也没有,只是感觉和自己的名字有关,便专心地记了记,也便于糊弄人嘛!”清芳答得爽快又真诚,没等到阿晔笑,自己倒先是笑了,“是不是被我糊弄到了。”
见她笑了,阿晔也不禁弯了弯唇角,少年特有的青涩的微笑便溢满了整间屋子,“清芳,你这名字,我觉得重头在姓上,所以我给你这样设计了一番,将阎字突出,后面的清芳软化,你瞧,好不好?”柳徽晔练了几张,挑了一张满意的递给清芳。
“真好看!”清芳的眼睛登时亮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能被写得这么好看!”
“哈哈。”被夸奖得很受用的柳徽晔来了劲,接过那张写着清芳名字的宣纸,用蘸了些墨,换了小号的字体在那姓名边就要写道,“荷月初二,瑞安赠……”写到这里,他却突然停了笔,“清芳,你还没有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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