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隔山打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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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韦芸的咆哮惊到的不仅是老夫人,以及孟婉与云朵也纷纷被惊扰,韦芸是何其有城府,背地里的肮脏事又有谁不知道,这府里上上下下这么多年的血腥有哪一条人命是她韦芸可以撇的一干二净的,而这荒谬恐怖的流言也盘旋了十多年来,可从未有人能够能够抓到韦芸的蛛丝马迹,可见这个女人做事滴水不漏,又怎会想到,不过因为老夫人的一句似有非无的讽刺便按捺不住。

韦芸心中有一丝懊悔,明明思虑过后却依旧毫不犹豫的说了出来,老夫人许久没有说话,屋内气氛沉滞,孟婉的眼珠子向着四周游动了几许,此刻她不能说话。

一方面老夫人显然是生了不小的气,苍老的脸上黑雾缠身,就像是中邪似的歪了歪眼睛,若不仔细看是难以察觉,老夫人是这京中出了名的女巾帼,当年跟着老将军走南闯北,与一般的宅院老妇大相径庭,没有所谓的妇人之仁,有得是在厮杀中一刀一血所磨砺出的胜者为王,昔日她就是徒手扭断了一个与她作对的一对庶子,一桩桩罪责搬的有条有据。

可当年之事结果就算是她越矩了,老夫人也不过淡淡一句:“我是你的正室妻,自然有资格代夫向败坏门风的贱妇行家法!”

当年老将军与老夫人闹得不可开交直到后来老将军暴死妾室屋中,谣言四起一时之间闹得不可开交,然而老夫人不仅不避其锋芒,更是堂而皇之的以国家法度将好事之徒,一个接着一个无差别性的打入地牢,其总数更突破上千人,日复一日所攒下的人头几乎是挤破了那一年的死牢。

所谓的国家法度便是如此为官之人只在乎证据,绝不会去在乎所谓的事实真相。

老夫人缓了一口气,开口问道:“韦芸,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母亲,是我失言了。”韦芸也识相的开口道歉,孟婉敏锐的察觉到了韦芸眼中的异端,一个受到恐惧的人又怎会如此坦然甚至说是挑衅的望着老夫人。

“失言,如若我追究,就凭你适才的口无遮拦,足够你死了一万次了。”

老夫人抬高了少许声音却也不高,而那抖颤轰鸣的嗓音,更足以感受得到老夫人此刻沉积于胸的雷霆之怒,然而如今她还不能将韦芸如何。

韦芸目光闪烁了几许,抬起了头,挑了挑眉头,不依不饶的开口:“母亲,今日咱们也是来看婉儿的若是让着院子染了血,岂不是让轩赫姐姐魂魄难安。”

轩赫是孟婉母亲的名字,她绝不打消一个猜测,她母亲之死至少与韦芸起码占了八成以上的重要关联。

“母亲怎么知道我的生母是亡在此院?”孟婉恰才开口,韦芸心头一虚,她认为孟婉是想引她慌张露出马脚,可若是真顺着孟婉去了岂不是白白做了这么多年的大房,韦芸不慌不忙的回答:“婉儿莫不是不知道你的生母以前便是住在此屋的?”

“此刻尸骨仍寒,又怎来魂魄难安之说。”孟婉微微开口,老夫人目光浅怔,若有思量的黯下了眸子。

韦芸淡淡的扬起了嘴角:“这也着实令人难过。”

虽然孟婉并不知道韦芸与她母亲之事,不过在前世韦芸所说的确实是她亲手葬了宣赫公主的尸骨。

虽然慢了些,不过韦芸却是又欲盖弥彰的追加:“如若婉儿愿意,不嫌那地方脏差,我倒是可以带你去。”

“母亲你不是说,那个地方受了落石之灾,再也去不了了。”

孟婉睁开了眉目,灿烂的笑了出声,嘴上说的明明是自己母亲之事,若是放在往常孟婉定会像个被遗弃的孩子一般躲到了一边,而如今却像是在讽刺着这与她息息相关之事。

韦芸就这样噎住了喉咙,最开头的一句话,不过是想让她乱了方阵,她越是焦急着补救将一切都聚焦在孟婉的陷阱之上却忽略了最重要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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