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告白（2 / 2）

凌菲僵硬了身子，一时忘了说话反应。

“说句话好不，怎么说我也在向你告白。”白岩峰伸手扯了扯凌菲的衣角。

凌菲抬起头，看了期待的白岩峰一眼，立刻闪躲了视线，沉吟了很久，觉得自己不该在这问题上有所回避的，这是为了自己好，也是为了他好，“对不起。”

白岩峰失落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从小时候你避开我，到过年的时候你一直怂恿我谈恋爱，再到最近你对我的无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答复。”

“对不起。”凌菲又说了一句。

“没事，只要你觉得和那幸运的男人在一起觉得幸福，就好了。虽然我还是觉得不甘心。”

“嗯，很幸福。”凌菲下意识的说。

“别在我面前说这话好不，你这样炫耀幸福，很伤人耶。”白岩峰苦涩的说。

“对不起。”

“没事，开玩笑的。但是，你别以为就那么一句拒绝的话就能让我死心，毕竟十几年都暗恋过来了，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放弃，放下你的。我不介意，我会一直等你，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欢现在那个男人的话，我随时都可以照顾你剩下的生命时光。”白岩峰信誓旦旦的说，“好了，话都说完了，我也该回去了。”

凌菲看着他站起来，转身就朝自己家走了回去，那道曾经消瘦的背影，如今竟然也变得宽厚了起来。

凌菲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现在的感受，是惊疑，是不安，是自责……又好像都不是。她从没想过白岩峰会喜欢自己，而且还喜欢了那么长时间，有点不可置信。

想起小时候他傻妞傻妞的叫自己，她还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他对自己有异样的感情，不知是她感觉迟钝还是当时年纪太小。

也是从这件事，她才惊觉，自己从小到大，确实是忽略了很多人和事，只顾着自己，却忘记了自己的身后也有着关心自己，和爱护自己的人在对自己的默默支持。

凌菲恍惚的回到家，迎面来是凌妈咄咄逼人的问话，问她在外面做那么久干嘛，苏妈怎么又来找她，白岩峰和她说了什么等等。

凌菲没心情一一回答凌妈的质问，随口应了几句，就躲回房间，锁上门。

第二天，白岩峰还是和平常一样的跟凌菲打招呼说话，这到是令凌菲少了不少的尴尬和自责。

之后是国庆和中秋假期，连放七天。凌菲平静的生活也是在这段时间被打破了。

在放假前，班导又打了通电话到凌家，是凌妈接的电话。班导说，凌菲这段时间太不像话了，已经是高三的学生，就应该更加用功的复习，备考。她竟然还像高一二的时候一样，用上课复习的时间在下面写些有的没的东西，连学业都放弃了，不是上课不是发呆，就是不知道在干嘛。以前好好的一个学生，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班导最后还说让凌妈在放假期间好好和凌菲谈谈，但千万不能骂，这时间段的学生压力大。让她及时将心态调整回来，这样还可能有希望考上大学。

挂上电话后，凌妈气岔了，连活儿也没心情干了，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的家里就骂了起来。

凌菲放学回来，就立刻感到家里的气氛不对劲。果然，凌菲刚回房放下书包出来，凌妈就说要和她好好谈谈。

凌妈坐在往常坐的位置上，也不看凌菲，语气是强忍着怒气的感觉，“今儿老师打过电话来了。”

“嗯。”凌菲心里噔的一下，知道准没好事，班导打电话回家，总不会神经质到问候一声吃了饭没的蠢话。

“你给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凌妈暂时还算心平气和。

凌菲低着头，没说话。

但她这样却完全的刺激到了凌妈，凌妈本来这段时间就已经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也没处发，一想到班导说不能骂，但看到凌菲现在这态度，凌妈就忍不住了，恼火了起来。

“问你话呢，哑巴了吗，一放假就跑出去和男人私会就那么多话说，面对我就没话说了？今儿，你就给我把话说清楚，你爸不管你，你真当我这当妈的和你爸一样当摆设不成。”凌妈噼里啪啦的开始骂了起来。

凌菲还是沉默。

凌妈火了，瞪起了眼，一溜烟的跑进凌菲房间，然后又跑出来，将几张百元大钞摔在桌面上，用力一拍桌面，“给我说，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又乱翻我的东西，你懂不懂什么叫隐私啊。”凌菲一看，也怒了，张嘴就说。

“我怎么就不能翻了，我是你妈，生你养你，管教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说，这钱是怎么来的？”

凌菲瞪眼，冷哼一声，不答话。

“是不是在外面的男人给你的？说！”凌妈指着凌菲就大喊。

凌菲受不了，咬咬牙，脱口而出，“是是是，你说是就是了。”

啪！凌妈愤怒的一把甩在凌菲的脸上，这次的力道可是用了全力，直打的凌菲摔在地上。

“你这不害羞的，人家干嘛会给钱你，你都跟人家干了些什么！”凌妈一拍桌子又骂了起来，双眼腥红。

“凌菲，我告诉你，别以为不说话就没事了。总之一句话，立刻马上必须跟那男人断了联系。”凌妈骂道。

“不断！”凌菲朝凌妈大吼一句，然后转身就跑回了房里，锁上房门。

凌妈在外面大吼大叫，用力的拍打房门。

“凌菲，你给我出来！你这不害羞的，跟外面的人都学成什么样了，你再不跟那男人断了，你这辈子就算是完了……我怎么就生了你这忤逆女啊，我上辈子都造了什么孽……凌菲，我告诉你，你要不跟那男人断了，就别认我当妈，断绝母女关系！”

十分钟后，凌菲从房间里出来，背上背一个背包。凌妈立刻上前扯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离家出走？跑去那男人的家里？”

“反正我做什么你都讨厌，都认为我是错的，既然那么看我不顺眼，那我走就是。”凌菲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压抑很久的怒火，终于是在这时候发泄了出来。

“好啊，现在翅膀硬了，就要飞了，才多大的人，就急着跑去人家男人的家里，人家给你点好处，就真以为人家真的会养你？别做梦了，对这社会，你知道多少，懂多少，等人家玩腻你了，还不一脚将你踢开，到时候还不是哭着喊着回家，那就真的是丢人。”

“好，那我不回来丢你脸就是了。”凌菲说着就往外面跑。

凌妈愣了，一时也忘记了追上去，“好，你走，很本事走了就不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