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 / 2）

一听到他，她一个激灵，在他身下打了个寒战。

“你太过分了！他是你亲哥哥！”她颤抖地说着，手指掐进他的后背。

“哼！他是我亲哥哥？！那么，你是谁？你告诉我？你是谁？！”

“呃——”又是一阵恶心，她紧紧皱着眉头。

“呵呵！我都没做什么，就让你这么难受了！可为什么，你和他一起就那样享受呢！”他边说边用力地撕扯着她的睡衣。“是不是他比我更温柔？其实我也可以很温柔的。”他低下头，轻轻地呵着气。

“你放开我。”

“不会！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了！叶墨染！这一生一世，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他叫嚣着，一片片撕裂着她的衣裳，伴随着，她的心，也被他一瓣瓣撕裂了。

在他遒劲的双臂下，她彻底放弃了挣扎，任由着他将她反转在冰冷的桌面上。

没有抚慰，没有亲吻，没有温热。他如刀劈之势，长驱直入，毫不理会她的干涩，她的紧致。生生的痛，从小腹传来，她用力地抓紧着桌沿。身体被他猛烈地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如狂风骤雨，如冰魄雷击，毫不怜惜地敲打着她柔弱之躯。

“为什么，你要让我如此痛苦！为什么？！你知道嘛，我不恨你，让我生活在地狱里。我恨的是，为何推我下地狱的是曾经带我上天堂的你——”

他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腰身，固定着属于他的方向，身体的紧密，**的结合，让他的怒意似乎一点点退却。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她无力地一点点萎靡下去，双手早已放弃了挣扎，而且失去了低吟。

“三儿，三儿。”他低声地呼唤着，猛地抽身而出，将她轻轻托了起来，拨开缭绕在她脸上的长发。她的眼紧闭着，有着点点的湿意，下唇被牙齿紧咬出丝丝的血痕。

他的心，一阵痛，连忙将她抱上了床。突然，手中传来的濡湿，让他不自觉的目光下移。

她裸露在外的腿上，一丝丝鲜红的血慢慢流落下来。

半响她微微睁开眼，无力的手抚上他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凌厉粗黑的眉，那饱满的额……她细长的手指渐渐划落，最后停在他犀薄倔强的唇上。

“麟，谢谢你的绝情，终于让我学会了死心……你的冷酷，减轻了我的愧疚……”她看着他幽黑的双眸，很慢地说着，很轻很轻。

“你怎么了？三儿，怎么回事？”她的话令他神伤，但此刻他不能多想，看着手掌上的血红，他的嘴角抽搐着。

“我……”她用力转动了一下眼珠，小腹传来的疼更加深切，腿间更加湿润，她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弥漫在周围，凄然一笑。

“如果……你不再怀疑……我想……我有了你的孩子……”

他盯着她悠然的眼，那神情就如一口气就可以吹散的柳絮，炽烈的心瞬间如爆裂般的痛。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叶墨染！你说什么！……不要，我，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他用毛毯将她一裹，环抱在胸前，飞似地跑下楼去。

“叶墨染，你不准离开我！”急诊室外，他将她推进手术室。“你不准！”他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失声地说着，“在你还未接受我的爱之前，不许，不许你离开——”

深冬的夜，凌霄的树干上，飘零着几个叶片。偶尔，一阵寒风吹来，扑腾几下，终于跌落下来。

急诊室外的木椅上，他无力地紧靠着椅背，抬头望见的天，是那样的黑。

“……麟，有一日，我终会到了那里……人这一生，都会走上那黄泉路。听说，那里有条河，叫忘川。有座桥，叫奈何……为了你，我一定会努力不渡忘川河，不走奈何桥……不喝孟婆汤……”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耳边是她曾说过的话。

“我不愿忘却今生，只因我曾亏欠于你……如若有来生，我愿来偿还，陪你——重走——青春。”

冰冷的脸上，滑落下一颗颗泪，他眨了一下眼，泪水滂沱了。

“麟，那年，我真的——爱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