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爱在穷途末路。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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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欢看了他一眼,什么都不说,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是陆爵风让他来的?慕欢觉得有些嘲讽,他大概是忙着和他的未婚妻叙旧了吧。

真是够讽刺的。

车子慢慢地滑出了锦绣山庄,慕欢把身子靠在椅背上,轻轻地闭上眼睛,感觉那温暖的空气流过脸颊。

心里突然记挂自家的黑猫了,原来,猫比人长情。

冯翊泽从后视镜里看后座上的女子,她的脸色有些的苍白,素脸纯洁,闭着的双眼微动,显然是心绪不宁睡不了。

看她的脸色不好,冯翊泽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只是眼看这路程已经走了大半,而她,竟然没有表示出她的疑惑和愤怒。

往常的女子,遇见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悲愤交加的,这世上,谁愿意自己的感情不被别人所背叛?

她不开口,冯翊泽只好开口了:“你怎么就不好奇他们的事情?”

他从后视镜里仔仔细细地看着她的脸,看见女子依旧闭着眼睛,他这样问了,慕欢反而好像更加冷静了下来了。

那眼睛安静地闭着,眼皮也不动了。

“没什么好好奇的。“她的声音沙哑沙哑的,就像被揉捏了几分的杀。

冯翊泽更加有些奇怪了,暗想这女人的心思还真是难猜,口里却不死心地问:”你一点也不在乎?哪怕他们真的有些什么?“

他明明白白地看见闭着眼睛的女子,脸色在车内有些黯淡的光亮下,变得更加苍白了一层。

慕欢抿着唇不说话,那唇都有些的变色。

冯翊泽这次有答案了,不是不在乎,只是太过于高傲的人,越是假装不去在乎,就好像自己真的不在乎一样。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完美地打了一个旋儿,慢慢地解释:“其实他们之间的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我也解释不清楚。”

看见慕欢的脸色在他的解释之下变得更加难看,冯翊泽暗暗地抹了一把冷汗。

自己不解释还好,越是解释,就把事情弄得更糟了。

他连忙亡羊补牢:“但是你要相信,风爱的,始终是你。”

慕欢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慵懒地倚在靠背上,眼睛有些迷离地上挑,似乎有些讥笑地问:“你倒是比他还要清楚了,我可是听得真真切切,兰馨唤他姐夫。”

说到这里,她又觉得苦涩了,就像被人往脸上重重地打了一把掌,而她,却没有办法还手。

因为舍不得。

冯翊泽先是蹙了一下眉头,然后又很是自信地笑了起来,酌定地说:“有的时候,你看到的,听到的,都可能不是事实,要用心去看。”

他用一只手贴在胸口上,神态很是认真地做着示范。

慕欢嗤笑了一声,别开脸去看着窗外,车子经过的地方,两边有高高的衫木,光秃秃的,枝头积满了白雪。

风一吹过来的时候,扫落枝头上的雪花,纷纷扬扬的,美极了。

”我从来不会去做那些自欺欺人的事情,心?谁敢相信自己的心?“

她笑,爱陆爵风这件事,她相信了自己的心,不是一样错了吗?

只是这爱情之事,谁都不可能未卜先知。

怪不得所有认识认识她的人知道了她和陆爵风在一起之后,都表现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态。

冯翊泽是,沈飞扬是,陆清是,连洛易城,也是。

而洛易表现得更为直接,慕欢始终记得洛易城说的那一句:”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毁了你的。“

慕欢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很是可笑,满世界的人都知道陆爵风有这么一个德才兼备,完美无暇的未婚妻。

而他们就站在边上看着她傻傻地飞蛾扑火,她在他们的眼里,该是多么的傻瓜。

这场豪门游戏之中,陆爵风,是最大的赢家,他成功地骗了她。

慕欢苦涩地闭上了眼睛,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发疼。

莫名其妙的,她突然就想洛易城了。

虽然那个男人总是用最残忍的手段来教会她面对生活,明明他会折断她的手脚,但是,这些年,每一次,她感到迷茫,感到伤痛的时候,洛易城都在场。

他参加了她这么多年的生活。

冯翊泽看见她的脸色有些的疲惫,也就不再开口说话。

爱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旁人哪里能够明白其中的滋味。

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接近午时,下车的时候,慕欢才发现,这天气变得越来越阴沉了,黑压压的云层,那云脚在不远处的山峦边,就好像伸手可触。

眼看着,应是又一场的暴风雪的到来。

今天的云城,雪下得比往年都要多,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那青灰色的城,覆盖在苍茫的白色之中,别有一阵的美感。

慕欢站在廊沿边抬头看着天空,看那黑色的云脚,入了她的心。

冯翊泽一直看着她进了别墅才离开,都知道她必定是受了伤,但是,解铃还需系铃人,能解开慕欢的心结的,就只有陆爵风了。

希望他能够尽快地解除那些麻烦。

她两天不回自己的家里,那厚重的窗帘拉得紧紧的,透不进来一点的光亮。

客厅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点的人气,而福满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走的时候,她没有忘记给它准备好了食物,应该没有饿到,这一会不知道躲在哪里睡懒觉应该。

这样想着,慕欢就觉得暖心。

不管这房子多空,总有一只猫在,都说猫比人长情,应是更懂得陪伴。

”福满。“她边叫着边上楼去寻找,在各个房间都没能找到。

她这才推开了自己卧室的门。

更加暗沉到底卧室,窗帘紧闭,几乎看不太真切那屋子里的摆设。

但是慕欢还是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窗户边的躺椅上的人,慕欢嘴里的声音一下子就消失,唇边的笑意,也一点点地僵硬。

不用去看他的脸,慕欢就知道,是洛易城。

男人背对着她而坐,一身黑衣,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如同一只散漫的猎豹。

这么冷的天,他也没有开空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空气似乎都凝滞了,隐隐有什么在,蠢蠢欲动。

慕欢不由地吞咽了一下,感觉有些的惶恐。

看见福满趴在他的肩膀上,那双幽绿的眼睛,在暗光里,惊心动魄。

慕欢一看到那双幽绿的猫眼睛,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喉咙。

她用力地咽了一口水,才镇定了下来。

“你比我想象之中回来得早一点。”

黑暗之中洛易城开了口,他还是保持着这样背对慕欢的姿势坐着,伸手把福满抱到了身前,声音在黑暗之中变得有些的浮浮沉沉。

慕欢双手交叠在身前,很是踌躇,洛易城一定是知道她去了锦绣山庄的,所以才会这么说。

“你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了。”男人的语气没什么变化,依旧很轻很淡。

慕欢有些琢磨不透洛易城此刻的心情,她觉得他会生气愤怒的时候,这个男人,却没有表现出来一点的情绪。

正因为这样,才更加让她心里不安,忐忑不已。

“你。你找我有什么事情?”没有什么事情,洛易城一般不会亲自来找她的。

而是让身边的人来接她过去,当然,洛易城有时候也会来亲自来,往往不是由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只为了传达一些只有他才会懂的话。

洛易城沉默了一下,久久不说话。

卧室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的光亮,她站在门口有些的手脚无措,许久,才听见洛易城问了一声。

“手好点了没有?”

慕欢错愕了一下,没有想到洛易城会突然关心起她的伤势,但是很快的,她就回过神来了,洛易城这个人的心思,她最是不懂。

所以她还是安安分分地回答了一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我想也是,有些人是比药物,更具有疗效性的。”

这话里,隐隐约约隐藏了一份的嘲讽和漫不经心的讥笑,慕欢的心一个咯噔,这个男人的意思慕欢懂得,他话里的有些人,怕是指的是陆爵风吧。

想起这个名字,又想起了在锦绣山庄上发生的那一切事情,慕欢觉得疲倦不已。

她终于明白,洛易城是最精明的男人,他已经算准了开头和结尾,他已经警告过她了,只是她没有听而已。

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慕欢终于低了头,承认了自己在陆爵风身上所犯的错误。

只是,这句对不起,却没能换来洛易城的好言好语。

他在黑暗之中点了一根的雪茄,那雪茄苦涩悠长的味道慢慢地散开来,光点在他的指尖跳动,男人的轮廓有些的模模糊糊。

他把身体全部都靠在了椅背上,对着空气吐出了一口的烟雾,他在这烟雾缭绕之间慢慢地开了口:“非得撞上墙壁才懂得回头,这种人,往往都是最愚蠢的。”

他的嗓音因为那雪茄的熏陶,有些的沙哑,但是却格外的有味道。

慕欢的脸色有些的白,知道洛易城的意思,她不吭声,因为她就算是撞上了墙壁,也没有打算回头。

因为,她爱陆爵风。

男人又缓缓地补上了一句话:“而你显然是撞上了墙壁,还是没打算回头。”

慕欢的心猛然地快速跳动,黑暗里,他就像是一双能穿透人心的眼睛,把她心里所想,一点点地看清。

洛易城的笑声却在此时放荡不羁地漾开了来。

由先前低低的,到后来的干脆放浪于形骸,散在这暗沉的夜里,惊心动魄。

慕欢的心一点点地往下沉,洛易城的笑声里传达了一种情绪,那就是一些东西从他的控制里失控了,让他如此的不高兴。

从而,势必会毁掉。

慕欢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在口里,却就是说不出来,如鲠在喉。

等了有一会,洛易城终于是停止了笑,坐在那里安安静静地抽着自己手里的雪茄,空气里又是一阵的沉默。

沉默得慕欢几乎能够听见自己那忐忑不安的心跳声。

她是怕洛易城的。

洛易城要是真的动手干涩她和陆爵风,那么,一个兰暖,再加上一个洛易城,那么,想想就觉得可怕。

此时的慕欢才觉得,原来自己对陆爵风,还是抱着这么大的希望。

怎么也无法死心。

就算是自己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第三者。

等到洛易城安静地抽完了雪茄之后,慕欢已经在那里站得双眼有一些的麻木了,他不说话,她也就不敢动。

这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则,她必须要听洛易城的。

男人把雪茄掐灭,把怀里的福满放了下来。

福满那黑黝黝的身体,白胖胖的,扭着腰懒懒地往慕欢这边来。

就像是抗议她经常不在家照顾它一样,福满走过她的身边的时候,很是不满地叫了一声,然后风情万种地跑出了卧室。

洛易城也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伸手就把那厚重的窗帘拉了开来,亮光透进来,卧室里亮堂了起来,却更是增添了一份的寒冷。

他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一身华贵的及腰皮草,双手插在裤兜之中,长长的围巾直披到膝盖,这是这个男人一向的装束。

清华无双,高贵雅致。

“去衣帽间换上礼服,跟我出去一趟。”

他的语调没什么起伏,但是却是不可拒绝的命令。

慕欢当然不会傻到以为自己有那个拒绝的机会,洛易城不追究她和陆爵风的事情,已经是一个幸中之幸了。

“好。”

她应了一声,就退到了一边,她的衣帽间和卧室是连在一起的,有一道门可以直接通向衣帽间。

慕欢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了衣帽间的正中央的位置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礼盒,礼盒的盖子微微地敞开,她可以看见里面那墨绿色的绸缎。

这不是她的礼物。

她从门缝往卧室里看,洛易城还站在那里,并没有回头来看这边,但是,却好像看到了她的心声。

“那是我叫人给你选的,穿上。”

慕欢又是觉得一只的惊悚,洛易城,果然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她没说什么,关上门就拿起那条墨绿的露背裙换上,在她的意料之中,这裙子的尺寸是根据她的身形量身定做的,服服帖帖的,一点突兀感都没有。

裙子的设计和雅致大方,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但是慕欢知道,这一面柔软的薄莎,可是天价。

把她的身材修饰得完美无暇,背面的开叉很大,一直到了腰上,露出细腻白皙的背,春光若隐若现,引人遐想。

礼盒里面还有一件的皮草大衣。

黑色的细腻皮毛,慕欢一下子就想到了洛易城身上的那一件。

很显然,和她的这一件,是出自于同一款的,简言之,洛易城给她的,是他的东西。

慕欢知道洛易城有这样的一个爱好,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要找到一块狩猎的地儿,然后去那里呆上一个月或者半个月。

他有狩猎许可证。

他喜欢打猎,所以他的住处云上公馆的客厅墙壁上,那一面墙壁上的那些珍贵的标本,都是他的战绩。

具体是什么,慕欢也说不上来,但是,看着那玻璃夹里的那些动物标本,慕欢就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对这些标本,有些说不出的同情感。

前些时候,听jolison说过,洛易城去了一趟的北极大陆,在那里狩猎了二十多天。

得到了一件很珍贵的猎物,那是一种甚是凶猛的雪地貂,听说当时洛易城发现了它的踪迹的时候很是兴奋。

亲手把他猎杀。

jolison说这话的时候,神态一直很镇定,但是慕欢可以想象当时的那种场景的惨烈,献血染红雪地,那该是一种怎么样的鲜明对比。

洛易城的凶残,在慕欢的脑海里也就越来越根深蒂固。

在看到这条皮草上衣的时候,慕欢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一只被洛易城击杀的雪地貂。

那雪地貂做成的皮草,这个世界上,仅此两条。

一条在洛易城的身上,一条在慕欢这里。

洛易城把这珍贵的东西送给了她,而慕欢却只觉得胃里翻涌,说不出的难受,连忙拿起盖子把礼盒盖上,隔离了她和那件精致的皮草。

她掩着嘴惶恐地回头,倏然看见站在门边的洛易城。

男人的身材挺拔,门楣有些的低,他站在那里,却丝毫没有不和谐之感。

倒是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感。

他的脸色淡然,没有多余的表情,眼睛在慕欢的身上浏览了一圈,目光里都是赞赏,但是看见她的双手伸到背后紧紧地盖住礼盒的盖子,他的眼睛稍微地出现了一些的寒气。

“不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他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问她。

慕欢连忙摇头,但是却藏不住脸上那厌恶的神色:“很漂亮,只是。。”

她说不出后面的话,难道她要说觉得洛易城太过于残忍了的话吗?可是,这对洛易城来说,一定是小菜一碟。

因为那种雪地貂,是每一个猎人都想要得到的猎物。

很显然,作为一个猎人,洛易城应该是引以为傲的。

跟在洛易城的身边多年,慕欢是知道的,洛易城这个没有多少的爱好,生活似乎很沉寂,但是,最大的爱好,就是狩猎。

他曾经和她说过,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那种等待着自己的猎物走入他手里的枪的射程范围,瞄准,射击,那是一种快感。

洛易城看出了慕欢的惶恐,走过来拿开了慕欢压在盖子上的双手。

他伸手去把那件做工精良,皮料高贵无双的皮草拿在了手里,然后抬起慕欢的手,竟然亲手给她穿衣服。

他的动作很温柔,就像生怕弄疼她一样。

慕欢却觉得全身冰冷,心里抗拒,明明知道自己是不应该去反抗他的。

但是动作往往比感情来得更快一些,慕欢缩了缩身子,手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里出来,不愿意让他给她套上那一件皮草。

总觉得,自己穿上去的,是一个灵魂。

橘色温暖的灯光下,她的身体闪躲,眼角的余光瞥到站在身边的男人,瞳孔有一瞬间,急剧地收缩。

但是很快的,他又和蔼可亲了下来,伸手把她捞到了身边,扳着她的肩膀,让她面对他。

他的双手从她的身体两侧绕过去,把她禁锢在他的手弯之中,然后拿起她的双手,给她穿衣服。

男人的动作极其缓慢,有条不紊的,但是蕴含着极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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