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一个布袋(2 / 2)
好不容易从金安钱庄出来,我心中已有计较,看来范子连的嫌疑可以排除了,于是,我又回到钦臬司继续睡觉,只等着晚上行动。
这一觉睡得很好,醒来时天色已黑,我又错过了饭点,只好翻出家中寄来的肉干吃了几口,换上夜行衣就出了门。
这次行动得早,一路顺利地来到邓通钱庄,还不到亥时,会客堂里亮着灯,我偷偷从窗缝里一看,只见里面有两个人,一站一坐。
站着的那人正是蔡容,他低着头,一脸沮丧。坐着的是一位和蔡容年龄相仿的妇人,说不上有多漂亮,但很有气韵,正面容严肃地翻看着手中的账簿。
这应该是蔡容的夫人吧?可为什么夫妻二人要在会客堂说话?还一站一坐?
我正奇怪着,就听那位妇人开口了,正是昨夜我曾听到的那个中气十足的女声。
妇人指着账簿,一条一条向蔡容确认着什么,蔡容唯唯诺诺地回答,我不懂钱庄事务,依稀听出妇人是在给蔡容指出账簿里的问题,并教他接下来该如何做。
虽然听得不甚明白,但我还是越听越佩服这位妇人,只觉得她说话条理分明,有根有据,对钱庄事务了如指掌,对下一步如何行事也考虑得清清楚楚。
就这么过了一个多时辰,终于听到妇人说:“今日就这样吧。”说完便独自推门而出。
再看蔡容,垂头丧气地收拾好账簿,磨磨蹭蹭吹了灯,锁了门,这才往正屋走去。
我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正屋灯亮起又熄灭,这才悄声来到会客堂门前,鼓捣开锁头,进了门,径直走到昨夜一无所获的屋角。
抬头看看,果然有根横梁,我一跃而上,摸了半天,真让我找到一个精致的小布袋,打开一看,却不是我料想的金羽元,而是一块绣着兰花的手帕,和一个做工普通的金锁。
这是什么?
我一头雾水,把这两样东西重新塞回布袋,拿着布袋跳下横梁。
从邓通钱庄出来,我照例去其他几家钱庄转了一圈,依然没发现什么异常,就连张满臣,今晚也早早歇息了。
第二天,我坐在房间里,细细端详手帕和金锁,很显然这是女子之物,蔡容当宝贝一样藏着的,就是这么两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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