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见如故(1 / 2)
我心中暗骂,你没意思找我做什么?我还要赶紧去找谷牛案的证据呢。行,你不是嫌没意思么,那我就让你更没意思,逼着你早点回去。
想到这里,我说:“那不如先找个茶馆歇歇脚,然后再作打算?”
慕良毫无形象地当街伸了个懒腰,道:“陈特使,你可知我为何偏偏请你作陪?”
“不知。”
“昨日入京以来,见到的各种大人都一模一样,脸上不露声色,口中久仰包涵,实在无趣,只有陈特使不同寻常,敢说敢做,我觉得,或许让你作陪还有些意思,没想到,你竟像个老学究一样,要带我去喝茶。”
我反驳道:“在其位谋其政,身为朝廷命官,一言一行都举足轻重,自然要多加思虑,难道密国的大人们不是如此?”
慕良嗤笑一声:“我们密国风气开放,才不会有大兴这些繁文缛节,不服气就骂,有过节就打,哪来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
“没有礼教律法的约束,随心而为,岂不是会乱套?”
“不会,我们密国人都耿直爽朗,是非分明,没有礼法约束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比如说——这样,别喝茶了,你找个酒馆,我们边喝边聊。”
自从那次和乐王大醉后,我一听到“酒”字都心虚,只好说:“实不相瞒,我不会喝酒。”
慕良大惊失色,比在刑仵司听到谷牛案另有隐情时惊讶多了:“不会喝酒?这世上还有不会喝酒的人?”
我略有些羞愧:“我沾酒即倒,到时陪不好三皇子,不免被朝廷责罚,还是喝茶吧,都差不多。”
“差不多?怎么可能差不多?酒,酣畅淋漓,像我们自由不羁的密国人;茶,淡而无味,像你们严肃古板的大兴人,明明差多了!”
这话听得我有些生气:“既然三皇子这样认为,那就你这个密国人喝酒,我这个大兴人喝茶吧。”
慕良大笑道:“你果然和那些大人们不同,好吧,我不喜独饮,不喝酒就不喝酒,但我也绝不会喝茶的。”
我一直绞尽脑汁想要早点打发他回驿馆,闻言又生一计:“既然我们茶酒不能兼容,那就什么也别喝了,去城头晒太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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