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26☆不是不杀,而是用不着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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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别说尹洛京和佐格消极怠工,就连汤若涯自己都恨不得立刻拍屁股走人,但国王却浑然不知(或者说是装作浑然不知),今天对于汤若涯而言,依旧是个被召入皇宫打鸡血的日子。

“上一任国策师曾不止一次夸你是个可塑之才,我倒是半分都没看出来。”这一次,国王搬出栗宛平来给汤若涯施压,“谋逆叛乱的反贼至今一个都没抓到,你是当真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知道,只是……”

“只是什么?”国王捻着胡须,若有所思道,“这些人与你父亲都是世交,所以你下不了手?”

国王说这话倒也没错,力挺倒皇派、暗中捐款捐物的贵族都曾是汤泽鸣老友,但换个角度讲,整个贵族圈中,就没有不与汤泽鸣结交的。再者说,汤氏与人交往,本来也是利益打过情谊,根本谈不上包庇袒护只说。国王说这话,若非气话,便是存心激将了。

好歹昔日也是被汤若涯救过命的,如今说出这话,也未免令人心生薄凉。

“当然不是。”汤若涯矢口否认,“只是他们手中权益过大,若草率将他们一举歼灭,起码有1/3的商贸线会直接崩溃,对民生影响太大了!”

“那么……”国王笑眯眯地说道,“将这些产业,全部归拢给汤氏继承,你意下如何?”

汤泽鸣怔住了,他万万没想到国王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贿赂,这是赤裸裸的贿赂啊。用的还不是皇室自己的资产,而是慷天下人之慨!

坦白说,若是国王的谈话对象是汤泽鸣,后者估计也就欣然接受了——他早就想吞了其他几户贵族,促成一家独大的垄断局面。可现在,端坐在国王面前的却是诚恳善良耿直到近乎小说人物的汤若涯,并且这对父子的想法与眼界大相径庭。

虽然大相径庭,但汤若涯毕竟不是没有脑子。他知道此时若是说个“不”字,国王势必怀恨在心,救命之恩经过短时间洗刷都已荡然无存了,等到他彻底无用之日,汤氏绝对会沦为皇室的眼中钉肉中刺。可他若硬着头皮承接下来,且不说这场交易毫无正义可言,日后汤氏若真独揽大幅贸易,照样会成为皇室的威胁——所以现在,他无论作何回答,都是进退两难、骑虎难下。

“你怎么想?”国王见他迟迟不作答,以为他是激动坏了,便又满怀期待地问了一遍。

汤若涯还能怎么回答?他反应本来就慢一拍,现在脑子里已经彻底当机了。

“怎么,还不够?”

“不不不——”他连忙叫停,后半句话却迟迟没能开得了口,幸亏此时,有侍卫紧急觐见,国王准了。

“禀告陛下!”那侍卫浑身套着铠甲,声音听起来尤为空洞,“A氏被人斩首了!”

“A氏?怎么会?谁干的?!”国王大笑着从椅子上蹦起来,也难怪他如此激动——根据汤若涯得到的情报,A氏即倒皇派的得力资助人之一。

“横死街头,脑袋被吊在日落广场的方尖碑顶上。”侍卫绘声绘色地描述道,“是某个组织下的手,我们到场的时候,一群身披粗粝麻布的蒙面人刚刚挂好人头。”

“身披麻布的蒙面人……”国王转向汤若涯,“你可曾听说过?”

“没有。”虽然这么回答,但他心中却浮出一个具体身影——只要没见到尹诺涯的尸体,他就是最有可能作梗的人。

铠甲侍卫接着说道:“那帮人自称是坚定的鸢尾花派,我上前询问过他们的领头人,对方声称,如果能有幸面见陛下,实在是此生难得的殊荣!其实,那人已经在殿前候着了,陛下若是不允,我立刻派人支走他。”

“鸢尾花派?”国王闻之大喜,“那不就是我皇室象徽嘛!看来对方是坚定的保皇党。好好好,见见见!”

“陛下——”汤若涯打断道,“那帮人来路不明,还是谨慎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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