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今晚动手(1 / 2)
于七和楚蕴笙之间的联手顶多是建立在同门之谊的基础上,因为他们对彼此之间的真实身份都是一无所知、无从知晓,故而二人之间也就缺乏一定的信任,时至现在,楚蕴笙面对于七的请求也还是畏畏缩缩、畏首畏尾、顾虑重重,始终不敢答应。
毕竟偷盗熔寂是何等重大的罪过,一旦被人发现,楚蕴笙必将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且这样就意味着她跟慕功之间的感情,肯定是到此为止了无疑。
其实最叫楚蕴笙放心不下的,还是她跟慕功之间的这段感情。
楚蕴笙被关地牢、遭受制裁事小,可倘若要叫她跟慕功经历生离死别,那内在的痛才往往最是令人心如刀割、万念俱灰。
故而楚蕴笙现在所一直提心吊胆的一个顾虑,便是自己的真实身份恐有暴露的危险。
偷盗熔寂在这一点顾虑面前,就需要格外的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才行了。
其实当于七说出他找自己帮的忙原来是偷盗熔寂之后,楚蕴笙的心中除了感到诧异万分之外,还感到了一丝丝欣喜和庆幸。
幸亏自己得知了于七这层深藏不漏的真实目的,这才能够保证快人一步地拿回熔寂,否则这上古阴剑要是落到外人的手上,那还得了?
故而谈到此处时,楚蕴笙便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必须答应了,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纵使自己不动手,于七也迟早会动手。
与其让熔寂落到外人的手上,倒不如由自己带回去献给妖帝。
这般举手之劳,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纵然楚蕴笙明面上答应要帮于七夺得熔寂,她私底下肯定还是不会乖乖顺从。
熔寂到手之后,楚蕴笙当然是迫不及待地把它献给妖帝了,又哪里还会叫于七有看到它的机会?
楚蕴笙正这么想着,竟还不由得神游天外、六神无主,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的样子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东西,而后更是一度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久久无法自拔。
当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当中,就连空气里也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息,一时之间,鸦雀无声、万马齐喑,周遭安静得有些可怕,甚至静得只能听到虫声薨薨、鸟儿啁啾。
就在此时,许是于七等得有些不耐烦的缘故,便也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猝不及防的咳嗽声,当即就把楚蕴笙从无限的遐想当中给拉了回来。
她的心中一阵触动,猛地把头一抬,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身子有一阵明显的抽搐,显然是惊魂未定、心有余悸。
于七板着一张冷漠无情的脸,用一种暗藏杀机的语气,冷冰冰地抛言道:“怎么样?考虑得如何了啊?”
楚蕴笙稍稍低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进而面露难色、满脸愁容,脸色可谓愈发的难看,在酝酿了好一会儿后,才试探性地问:“你的功法如此之高,远在我之上,又为何不自己去取呢?让我去取的话,恐怕还没你本尊去取来得轻松。”
“有些事情我总是不方便抛头露面。”于七从容自如的脸上闪过一丝和颜悦色,进而意味深长地说,“让别人替我操手,永远比自己亲自动手要保险稳妥得多。”
“哦?”楚蕴笙就跟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天大秘密似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当即就提起了一丝兴趣,格外好奇地问,“你不方便抛头露面,难道我就方便了?”
于七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简单粗暴地瞥了她一眼,进而愁眉不展、神思不属地扼腕叹息道:“方战岩命丧黄泉一事,相信你已经从慕功口中得知了。他昨日才刚刚驾鹤西去、魂归西天,按理来说,我本是应该一直待在奇阳宫中为其守灵,除此之外,便是哪里都去不了。你说这些日子,我还方便出现在大众的视线当中吗?”
“方战岩?”楚蕴笙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念了一遍,进而一把抓住其中的重点道,“好啊,人家才刚刚含笑九泉,你就敢直呼他的名讳了。想来为其守灵,也并非是你所愿吧?”
于七摆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臭脸,言简意赅地漠然置之道:“知道还问?”
楚蕴笙在耸了耸肩的同时,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进而特地提高了音量,拉长了声线,语调逐渐上扬,而后用一种慵懒的声调,悠哉悠哉地说:“其实我倒是有些好奇,方战岩的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真是如慕功所说的那样,被神智不清、六亲不认的杨林风在一气之下一剑刺死么?”
“杨林风如今已经跻身九重天的高强功力,哪里还会被灭魂之力害得神智不清、理智全无?”于七镇定自若地心知肚明道,“那也只不过是因为方战岩得罪了他,所以杨林风才会想要对他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罢了。”
楚蕴笙若有所思地默默颔首,一脸释怀的样子像是已经对这件事情了然于心。
于七长叹一口气,急不可耐地言归正传道:“说了这么多,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这忙,你到底是帮,还是不帮?”
楚蕴笙猛地把头一抬,虎视眈眈地凝视着于七良久,洞若观火的眼神当中毫不间断地向外散发出一股又一股气势汹汹、势不可挡的腾腾杀气,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于七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不过楚蕴笙细细想来,还是抑制住了心里的这口恶气,因为她清楚自己并不是于七的对手,故而若是要暴虎冯河地与之蛮干硬拼,肯定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于是乎,楚蕴笙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进而小心翼翼、如临深渊地试探道:“如果我说不呢?”
于七低了低头,鄙夷不屑地冷笑一声,进而潇洒自如地挥一挥衣袖,帅气十足地把双手背过身后,而后道貌岸然地直起身子、挺起腰板,有意无意地冷嘲热讽道:“我都差点忘了,我为什么要询问你的意见呢?今天你答应最好,不答应,也得给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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