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清河县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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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咚——”

“咚——”

绵长的鼓声响起。

正磨炼刀法的尹观南收刀入鞘,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听到有人击鼓鸣冤。

他想去看看。

县衙门外,被鼓声吸引而来的百姓渐渐聚集,人越来越多,很快里三层外三层。

这些人都是来看热闹的。

击鼓鸣冤的是一整家人。

两个孩童,一儿一女,男童只身着一件补丁粗麻上衣,下身裸着,女童穿得还算完整,他俩被一个妇人揽在身前。

妇人也是穿着一身缝缝补补的衣服,蓬头散发遮住了容颜。

在她身前是一张破草席遮住着一具已经僵硬的尸体,这是她的男人。

拿锤击鼓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阿婆,她没有哭,只是在用尽全力击着鼓,目视前方。

“何人在此击鼓,报上名来!”

一声大呵自县衙传来,盖过了鼓声,也盖过了窃窃私语的围观群众!

鼓声停止!

群众随之安静,所有人都一脸肃然。

“民妇柳村张氏,张金娥,有冤!请县令大人主持公道!”

老啊婆带着儿媳和孙子孙女一同跪下,愤慨高喊。

清河县令领着下属从县衙里走了出来,这是一个眉清目秀的胖子,他趾高气昂的指着跪地的一家人,呵斥道:“张氏,有无诉状?”

“无有诉状,民妇不识字,家中清贫如洗,没有银钱请状师写诉状,请大人见谅!”

张氏抬起头,一脸乞求说道。

“张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可知击鼓鸣冤是何等行为?没有诉状,你就敢击鼓,这可是无视法规的大罪!这次本官念你初犯,网开一面放你一马,你们走吧!”

县令眯着眼睛,满脸的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县令大人,您可是我们的父母官啊!”

“民妇找人打听了,只要有冤屈,就可击鼓鸣冤,县令大人就会管的!”

张氏一脸不可置信,她带着一家人,和儿媳一路抬着儿子的尸体走了近百里路,从山里的村子出发,连夜赶路才来到县城,好不容易找到伸冤之地。

她从未想过所谓的青天大老爷县令大人,清河县的父母官竟然是如此做派。

“赶了!”

清河县令挥手转身。

“县令大人,这可是一条人命,您怎么能这样?”

张氏绝望呼喊,语气里充满了质问和无助的乞求,连滚带爬欲往台阶上冲。

“滚!”

还未等张氏冲上台阶,县令身旁一个护卫直接伸手,准备对其进行推怂。

这时,一道人影从人群后拔地而起,跨过人潮,落地站在护卫身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另一手拦住张氏。

“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公然冲击县衙!”

护卫脸色涨红大声警告,那咄咄逼人的语气仿若要将尹观南生剥活吞。

因为他被抓疼了,所以才存着报复心理质问。

“我何曾冲击过县衙?你可不要冤枉我,我只是在阻止一位老人即将被一个汉子推到的事情发生,如果老人被你推到在地有了闪失,你可就摊上事儿了。”

尹观南平静看着护卫,语气淡然。

原本他也是同群众一样过来凑个热闹的,可哪知会看到这样令人愤慨的一幕。

同时,他也对这清河县令表示愤然。

这是官吗?

这就是官,清河县所谓的父母官,清河县不作为的县令大人。

对于县衙的做派,尹观南极其失望。

原来,贪官污吏、不作为的为官者不论在哪个世界都存在着。

环视周围,围观的平民百姓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脸上一片迷茫和苦楚,日子过的有多么清贫可想而知。

而清河县令呢?锦衣绸缎一身,身宽体胖,油光满面,一看就是营养过剩,大鱼大肉之徒,

还有,他两手竟然带了六个金镶玉扳指,又是何等的奢华?

县令身后的主薄以及其他官员,哪一个不是面色红润,过着锦衣玉食的富足生活?

百姓之疾苦,仿佛与他们全然无关,他们个个身居其位,却都德不配位。

清河县是个大县,依伴一条大河,土地肥沃,县城之外良田众多,郊野也是青山绿水,物产丰富。

然而,田地都世族、当官和大势力这些地主阶层把持瓜分。

不论城中城外的百姓,大多数都是以佣田为生。

拥户帮着地主阶层种了一年的田地,七成收成都要上交,甚至连剩下的三成也要被官府征收掉一部分。

层层剥削,清河县百姓过的日子其实很凄凉,绝大多数百姓都过着饿肚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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