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传统功夫的点到为止……不写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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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天午后,镶嵌在天边连绵起伏的灵溪数峰,在阳光的照射下映出闪闪金光,显得格外壮丽。

阳春三月,应该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但灵溪派只有枫树而无桃树,放眼望去,漫山遍野都是鲜嫩的枝丫在向展示着娇美的身姿。

一位白衣修士来到溪边,捧起一抔甘冽的溪水,用白布轻轻沾水之后,擦拭了几下手上的颜料——

“飞尘,你来迟了。”

一个中年修士捋着胡须笑道。

聂飞尘答道:“宗主,我刚刚在作画。”

陈无宇面色一滞,笑道:“画的可还好?”

“老样子。”

陈无宇叹道:“老样子,也好,若是能早放下,就更好了。”

聂飞尘苦笑道:“宗主,你知道我放不下——”

“也罢,不提这个,今天要你来是让你看看这些娃娃的表现,你觉得如何?”

聂飞尘皱眉道:“很不好。”

“很不好?”

聂飞尘沉吟道:“他们若是连志行都胜不过,秘境之行,九死一生。”

这个师侄和从前一样,说话一点都不留情面。

“太急了。”

陈无宇苦笑道:“太急了,我何尝不知道太急了……”

“如果林水瑶和夏腾龙能炼气圆满,或许还有机会,但天机阵主阵人实力过于悬殊,阵法威力发挥不出来,还是徒劳。”

陈无宇沉默了,聂飞尘想的跟自己一样,但是事已至此,灵溪派新一代弟子还没有成长起来,上一届弟子又没什么惊才绝艳之辈,虽然卓志行、程高谊能力很突出,但都已经到筑基百炼之后了。

“太冒险了。”

“但愿他们能够避开凶险,直达王庭吧。”

灵溪谷中,卓志行将剑横在腿上打坐。

夏腾龙几个人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其实灵力消耗倒是其次,真正的压力来自驾驭天机阵的步法,这种心理上的消耗也是一种很大的负担。

蔡星河笑道:“这次还好,坚持了半斉,只是,子石为何没出手?”

陈恬插话道:“赵师弟不必出手,我们原本就是保证他不容有失,无论我们能不能胜了卓师兄,只要赵师弟伤了,我们都输了。”

这确实是赵跖没有出手的一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他在观察卓志行的对敌手法。

赵跖突然道:“陈师姐,为什么你们不用火枪?”

明明在上午练的好好的,怎么到了对敌时却不用了?这么好的东西,而且经过了洪胜海的改良,赤焰火弹绝对能对筑基修士造成可观的伤害。

夏腾龙道:“试过了,没用。”

“怎么会没用?”

“真的没用。”

这次连林水瑶都发话了,赵跖纳闷了,卓志行再快,也没子弹快吧?

陈恬出来打圆场:“赵师弟,不是你的问题,你做的火枪确实不错,但我们用不好——”

听完陈恬的解释,赵跖恍然大悟,是自己想得简单了。对于赵跖来说,一枪在手,百发百中是完全没问题的,但对于这几个刚刚接触火枪的修士而言,根本没有手感。

明明黑黝黝的枪管对着目标射击,却总是打偏到其他地方——

而且新版火枪的后坐力极大,打一枪准头就又变了,而且在天机阵之的移动之中,众人别说伤敌,别打到自己人就不错了。

陈恬不是没想过“火枪战术”,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停阵齐射,可这几个人枪法太烂,有几个蒙准的也被卓志行飞剑拦下,根本做不到有效杀伤。

“那为何不用灵识锁定?”

陈恬苦笑道:“灵识锁定,也是需要时间的……”

不是每个人都像赵跖一样修炼了炼识灵引术,灵识还做不到如臂使指收放自如,刚刚锁定目标,卓志行早就没影了——

一旁打坐的卓志行缓缓道:“你们也不必气馁,只要不碰到上清宗和莫家的道子,自保无虞。”

“上清宗的道子,有多强?”

林水瑶突然插话道。

卓志行一怔,皱眉道:“这个,我没较量过……”

“但是”,卓志行话锋一转,一脸凝重道:“上任道子沧海茗,筑基后期,寻常金丹修士绝非他的对手。听说他在炼气期就已经斩杀过开智中期的妖兽,而且是徒手——”

说着,卓志行还深深地看了赵跖一眼。

赵跖摸了摸鼻子,你看我干什么?

我那只人面蜘蛛,也是凭本事杀的好不好?

林水瑶道:“那上清宗这一任的道子呢?”

卓志行正色道:“水瑶,你也不必询问太多,你只要明白,面对这种人,我们只可智取无法力敌。倘若落单遇上了,不要想着与之为敌,能跑则跑,你明白了么?”

“是!”

林水瑶拿的起放的下,只要知道自己和别人差的远,就不会再起心思了。

夏腾龙突然道:“若是我们侥幸诛杀一位道子,会不会惹上大麻烦?”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你胆儿也太肥了,还真想打道子的主意?

没想到卓志行却笑道:“不仅不会有麻烦,而且若是你能击杀道子,将会成为我灵溪派最大的荣耀——”

“为何?”

“一入秘境,生死不论,秘境之仇不可带入现实。”

夏腾龙拱手道:“受教了。”

卓志行正色道:“但是,千万不要尝试——”

卓志行不由想起十年前的上清宗之行,想起那开金裂石的一剑,仍然心有余悸。当时沧海茗才刚刚筑基不久,一剑之威,居然能与筑基巅峰修士相当,可以说自己的一身剑术,很大程度上偷师了沧海茗不少。

夏腾龙道:“那莫家双道子,比起师兄来如何?”

卓志行摇头道:“我不知,但东极圣土金蟾子,想来应该不会比我差了。”

众人心中满是苦涩。

赵跖满心以为,能在卓师兄手下支撑这么久,大派道子最多筑基脱凡,应该不可能有这么厉害。这样说的话,即使自己一派之力全加起来,也不是人家道子一个人的对手?

突然赵跖心中一动,问道:“卓师兄,能否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再跟您比一场?”

卓志行道:“自然可以,只是不知几位师弟还有没有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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